雖然事情已成定局,但是在宋淑珍的心裡仍然有僥倖心理的存在,她相信老天還是眷顧她的,因此即便事情已經成爲了定局,宋淑珍還是不服輸,還是不願意低頭認輸。
在沒有宣讀結果之前,宋淑珍還是相信任何事情都還有迴轉的餘地。
何淵看着在座的諸位,由於會議的主要內容便是審覈查賬,因此公司裡大大小小的高層全都來參加,看着差不多到齊的人,何淵輕抿着脣瓣,沉了一口氣說道:“既然人都已經到齊了,那麼今天的會議開始吧。”
他扭頭望着董事會的那幫人,看着那羣人胸有成竹的樣子,他覺得讓他們的手中一定是握着什麼重要的把柄了,“經過了一番查賬審覈,諸位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當然有!”其中一位資歷比較老的周董率先開口,“根據我們對賬目的審覈查看,我覺得這次查賬我們收穫頗多。”他的眼眸中盛滿了嘲諷的望着何淵。
董事會的股東們並不知道這次公司的資金被挪用,公司的賬目上出現了很大的虧空漏洞,這整件事情何淵是毫不知情的,從頭至尾都被矇在鼓裡。
而在董事會的衆多股東們看來,宋淑珍作爲何淵的妻子,何以沫作爲何淵的女兒,都已經把事情做得這麼明顯了,甚至身上還穿着限量版的服裝,他們覺得何淵現在之所以表現的這麼淡定,好似不知情的樣子完全是在演戲。
表面上好似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任何事情都和他沒有關係,可是私底下大膽的猜測一下要是沒有何淵的允許,只是一介膽小的女流之輩,他們哪裡來的膽量幹做出如此膽大妄爲的事情。
所以在這些股東們的心裡,認定了這次宋淑珍和何以沫挪動公司大量的資金,導致公司的賬目上出現了巨大的漏洞,這件事情和何淵有脫不了的干係,甚至他們覺得很有核能是何淵私底下指揮着他們這麼做的。
只不過爲了掩人耳目,何淵一直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好在何淵不知道並不知道股東們內心所想,不
然會被氣得吐血三尺。
對於宋淑珍和何以沫的行徑,何淵是真的不知道,不但一無所知,而且他就算是想破頭都不會想到宋淑珍有這麼大的膽量,竟然敢挪用公司的資金來充實自己的腰包。
他目光平靜沒有絲毫波瀾的望着說話的股東,表現着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姿態,沉了一口氣,擡眸看了一眼宋淑珍和何以沫,最終目光又落在了股東的身上,“若是你們真的查到了什麼,但說無妨,我一定會秉公處理給大家一個滿意的交代。”
其他人聽到何淵的話不約而同的嘲諷的仰頭大笑,像是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般,但是嘲諷的大笑過後,一個個的他陰沉着臉瞪着何淵,其中一個人開口說道:“何總,凡事不要說話說得這麼早,當心到時候自己做不到閃了自己的舌頭。”
那人的言語中帶着滿滿的怒意,在他的心裡認定了就算何淵知道了答案也不會把幕後真兇怎麼樣,因爲在他們的眼中何淵就是‘真正的’幕後主使者。
何淵知道在座的諸位對於他產生了疑惑和不信任,他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靜靜的等待着他們宣讀最後的查賬結果。
爲首的,也就是資歷最老的周董朝身邊的一位股東示意,然後那人點了點頭,從自己的文件包裡面取出來了一份文件,紙張上面不但清楚的記錄着每一年對賬目上面的整理,當然其中還有一份文件,是何奈奈貼心爲他們準備的詳解,那上面清楚的記錄着公司賬目從幾月份開始出現虧空,又從幾月份開始被挪用資金,挪動的數額是多少。
他將手中的東西整理了一下,擡眸望着何淵,“審查出來的結果有些出乎意料,下面我們請何總你好好的聽清楚了,免得錯過了什麼精彩的內容。”
董事會的人越是這樣說,何淵越是好奇究竟是什麼結果。
那人先是看了看何淵,然後又看了看宋淑珍和何以沫,可以說他的目光沒有錯過何家的任何一個人,當然何奈奈除外,那人的身側帶着明顯的譏諷,將老花鏡架在自己的鼻樑上
。
宋淑珍看着那人準備宣讀的樣子,整顆心控制不住的懸空了起來,她的雙手緊緊的攥着自己的裙子,一旁的何以沫心裡同樣也十分的忐忑不安,她伸手緊緊的握着宋淑珍的手,這一瞬間相互算計的母女倆相互有了慰藉依靠。
此時他們的心裡都十分的清楚,下一秒自己就要跌入地獄之中了。
何以沫緊張的望着宋淑珍,在座位上坐立不安,她現在就好似等待死亡的囚犯,眼睜睜的看着劊子手舉着刀,但是自己卻不能喊停。
宋淑珍感受到了何以沫身上的緊張和恐慌,她伸手拍了拍何以沫的手,“別怕,我還有辦法。”
即便她說話的聲音很小,但是坐在身邊的何奈奈還是清楚的聽到了她的話,何奈奈不由得皺緊了眉頭,她不知道事到如今宋淑珍還有什麼辦法,不過在她看來,宋淑珍所謂的好辦法也不過是自我安慰,垂死掙扎罷了。
雖然何奈奈很不看好宋淑珍口中所謂的辦法,但是對於何以沫看來說就像是一份救命稻草,雖然不知道這份救命稻草能夠發揮多麼大的功效,但是在這種絕路之上有總比沒有好。
宋淑珍和何以沫把內心十分忐忑的坐在位置上,靜靜的等待着那人宣讀最後的審覈結果,衆人同樣屏氣凝神的靜靜的等待着。
那人準備好,然後站起身拿着手中的東西宣讀,讀了一長串對於平凡人來說如同天文數字般的數據,對於那些沒有審查過賬目的人來說,他們對於這些數字是完全陌生的,但是根據每一年自己上交的年度報表,各個部門的高管內心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印象推算的。
之前股東宣讀的數字都沒有什麼值得他們疑惑的地方,但是後面的數字就發生了截然不同的變化,之所以說是發生了截然不同的變化是因爲,股東宣讀的數據和他們內心的數據粗略的計算是截然不同的。
各個部門的高管內心十分的清楚,這個問題並不是出在自己的身上,但是大概推算出來的天壤之別的差距,還是不由得歎爲觀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