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情深離開的時候,沒有快速的回到何奈奈的身邊,而是去了樓上的洗手間,好好的清洗了一下自己的手,然後擦乾淨點燃了一根菸。
他很久都沒有抽菸了,但是此時他真的需要一支菸用煙本身的尼古丁來麻醉他心中的傷痕。
抽完了一根菸,他洗了一把臉,然後轉身離開。
何奈奈坐在座位上有些心不在焉的吃着東西,注意到顧情深的身影,她急忙的站起身,放下手中的東西,“情深,你沒事吧?”
“沒事。”顧情深擡手摸了摸何奈奈的頭。
何奈奈踮起腳尖,雙臂勾住顧情深的脖頸,顧情深很配合的俯身湊到何奈奈的脣前,本以爲等待他的是一個輕柔的吻,誰知何奈奈只是在他的脣前嗅了嗅,“你抽菸了。”
“嗯,抽了一個根。”顧情深實話實說,對何奈奈沒有什麼隱瞞,但是他並沒有告訴何奈奈自己心情不好才抽菸。
而何奈奈也沒有多問什麼,墨珏回來的時候,宮擎宇活躍着氣氛,“小嫂子,等你肚子裡的寶寶出生了,我可要當乾爹啊。”
“你算老幾,當乾爹怎麼也要我來纔是。”慕熠然爭搶着當乾爹的資格。
墨珏翻了翻白眼,“說得好想你們多有資格似的。”
“你休想和我們搶!”
何奈奈看着他們爭搶乾爹的盡頭和架勢,脣角忍不住勾了一抹笑,顧情深的脣角也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當不當決定權在我,孩子有一個爹夠了,不需要乾爹這種擺設。”
三人瞬間傻了眼,宮擎宇嘟囔着,“還真是霸道,霸佔着小嫂子也就罷了,現在連孩子也都霸佔着不願意和別人分享。”
“要分享自己生。”
宮擎宇,“……”
開玩笑的話題說過了,便是比較嚴肅的話題,慕熠然拼了一口紅酒,咋舌細細的品味着口中醇香的味道,動作優雅的輕輕搖晃着手中的酒杯,“小嫂子別忘了後天去參加會議。
”
“時間定下來了嗎?”何奈奈疑惑的望着慕熠然,之前不是說時間有待商定,暫時沒有定下來嗎,怎麼這會功夫這麼快又決定好了,問題是這一點艾佳根本沒有告訴自己。
慕熠然聽到何奈奈的話,搖晃酒杯的動作一頓,側頭疑惑的望着何奈奈,“你不知道?”
何奈奈搖了搖頭,慕熠然到時很快明白了什麼,“看來何淵有意向你隱瞞。”
或許何淵一早就有所準備,知道何奈奈不在公司的這段時間都是依靠着艾佳和小天得知公司的消息,所以將會議召開的時間向艾佳和小天隱瞞,從而想達到耽誤何奈奈到場的時間的目的。
只是何淵沒有想到自己回到聚合集團,更沒有想到自己回到公司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聯繫聚合集團的股東從而得知了會議的召開時間。
“看來何淵有所準備。”何奈奈神情顯得有些嚴肅,她一早就知道何淵向後延期的那幾天是想辦法周旋,又或者想辦法對付,而這些天雖然何淵沒有說通那些股東,但是顯然已經想好了應對的方法,不然是不可能打算隱瞞會議的召開時間。
宮擎宇聽到慕熠然和何奈奈議論工作上的事情,有些抱怨的說道:“大家能不能歡快一點看,放鬆一點呢,好好的聚餐非要討論工作,好好的吃一頓不好嗎?”
何奈奈笑了笑,不在和慕熠然談論工作上的事情,而是吃着東西,但是吃東西的時候心裡還是不由自主的想着工作上面的事情。
顧情深注意到何奈奈一臉憂心忡忡的樣子,即便她時而面帶微笑的聽着大家說話,但是難免還是有些心不在焉。
回家的時候,顧情深握着何奈奈的一隻手,“在擔心公司的事情?”
“嗯,當初何淵提出寬限幾天的時候,我就擔心夜長夢多,但是奈何公司的股東們都同意我不好說什麼,現在看來越是擔心什麼越是來什麼。”何奈奈嘆了口氣,側頭將自己的腦袋依靠着車窗,望着外面的景色。
顧情深緊緊的攥了攥何奈奈的手,“別擔心,老三會幫你的。”
“嗯。”何奈奈點了點頭,突然想到了什麼,詢問身邊的顧情深,她張了張口,最終還是抿了抿脣沒有把話說出來。
顧情深似乎知道何奈奈有話要說,也知道何奈奈想說些什麼,“那人是當初撞母親車子的兇手,我只是給了他一些屬於他的懲罰。”
“嗯。”何奈奈乖巧的點了點頭,沒有發出任何的疑問,她覺得顧情深能夠告訴她已經很好了,哪裡還需要自己提出來什麼疑問呢,但是她無法忽視那人撕心裂肺的痛苦的喊叫聲。
顧情深望着何奈奈,抿了抿脣,輕微的嘆息了一口,繼續說道:“會覺得我的做法太殘忍嗎?”
何奈奈楞了一下,遲疑了幾秒鐘,開口說道:“做什麼樣的事情是你的選擇,而且我相信你做什麼事情也有自己一定的道理,我支持你。”
我支持你,就像你支持我那樣,從來不會過問起因經過結果,從不過問爲什麼,從不過問細節,只是單純的相信和支持。
後天召開會議,而中間間隔的這一天何奈奈在家裡好好的調整自己,放鬆自己,當然也沒有忘記好好的準備會議上需要的東西,順便聯繫了一下公司的諸位股東,她需要了解在會議上的時候,會有多少人支持自己,瞭解何淵的話對於那些人來說產生的影響有多少。
索性何淵的話那些人並不感冒,畢竟對於那些只注重自己利益的人來說利益永遠是最重要的,重要到他們完全不講任何的情面,只去看誰纔是那個能夠給他們最大利益的人,雖然她的經驗和資歷不足,但是她相信只要她的背後站着顧情深,那些人沒有理由不選擇自己。
探聽完那些人的口風,何奈奈知道那些然還是支持自己的,心裡鬆了一大口氣,似乎對於明天的會議多了一份自信,當然也有些迫不及待的希望會議召開,她唯恐只是一夜的時間再出現什麼變故,唯恐夜長夢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