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聞言倒是十分的氣憤,他向來痛恨這種喜歡在人背後插刀子的賤人,這樣的人他向來是見一次打一次的。
沈湛以指扣桌,仔細思索着整件事情的詭異之處,以姚國慶的財力,絕對不可能有本事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東山再起,所以這件事的背後一定還隱藏着其他人的影子。
過了好一會兒,就在孟助理和小李以爲沈湛不想再討論這個話題的時候,沈湛突然就冒出來一句,“都先盯着,不要有任何行動,我們要放長線釣大魚!”
對於總裁的運籌帷幄小李是向來佩服,也因此絲毫都沒有質疑總裁的決定,至於孟助理那更是屬於沈湛的腦殘粉級別的,因此既然大boss都這麼說了,他們也沒有什麼好焦急的,靜候佳音就是了,相信總裁大人一定會做出妥善安排的。
K市的一家十分有特色的茶館裡,姚國慶帶着姚珍早早的就到了這裡,一路上,姚國慶都表現的十分慎重,讓姚珍都不免生出幾分好奇心來,到底是什麼人讓姚國慶這麼的在意?難不成又是什麼奇怪的客戶嗎?
姚國慶第五次低頭看手錶了,他顯得有些焦急。
“叔叔,你到底約了誰過來?怎麼這麼沒有禮貌,這都快一個小時了還沒到?”姚珍的語氣裡明顯帶着幾分不滿。
話音剛落,姚國慶就瞥了她一眼,語氣裡帶着幾分警告,“珍兒,一會兒可不能這麼亂說話了,尤其是當着一會兒的貴客!”
姚珍點點頭表示明白,心裡卻暗自嘀咕不已。
又過了二十分鐘,姚珍坐的腿都麻了,突然就見到姚國慶站了起來,微微彎着腰,態度十分恭敬又卑微的爲來人開門。
姚珍順着目光看過去,就見到一個四十歲出頭的男人走了進來,他的表情十分的嚴肅,目光裡還帶着幾分高傲和不屑,尤其是在見到姚珍之後,男人十分不滿的皺起了眉頭,腳步也頓住了,顯然是對姚珍的出現十分不滿。
“唐先生,您先裡邊請,您想要吃點什麼?”
被稱呼爲唐先生的男人十分不屑的睥睨了他一眼,嗤笑一聲道:“你以爲我就是來吃東西的?”
“當然不是,當然不是!”姚國慶連連道歉,“那唐先生你先坐下再說!”
姚國慶表現的格外殷勤,讓姚珍臉上格外掛不住,就算是之前沒有和沈湛以及他父親撕破臉的時候,姚國慶也沒有這麼低聲下氣過。
姚珍的臉上十分難看,大約也因爲如此,那位唐先生十分的不快,直接衝姚國慶道:“說了只讓你一個人來的,你帶一個人來算什麼?”
姚國慶滿臉堆笑,“這是我的女兒,不是外人,尤其現在趙歡的工作都是她在做,所有我覺得有必要讓她知道我們的計劃,這樣也能夠更好的進行我們接下來的工作。”
不知道姚國慶的那一句話讓這個唐先生滿意了,他總算是不再找茬了,直接在姚國慶的對面坐下來,毫不客氣的開始點東西。
不多時,精緻的茶點就送了過來,這位唐先生也不客氣,直接拿了就吃,甚至連問一問姚珍和姚國慶是不是要吃都沒有。
就算是在監獄裡,姚珍都沒有受過這種委屈,她當即就站了起來,衝姚國慶語氣冷冷道:“沒什麼事情我就先回去了,懶得在這裡無聊到看人吃東西!”
姚珍還沒有走就直接被姚國慶按住了肩膀,“你這丫頭,着什麼急,一點沒有耐心,我之前怎麼和你說的。”
姚珍抿了抿脣,“叔叔,我已經三十多歲了不是三歲多,難道我沒有眼睛看嗎?人家就不樂意我在這裡聽你們的秘密計劃,我也懶得知道,還像是以前一樣不是挺好的,你有什麼要我做的就直接說一聲,省的我來這裡受氣。”
姚國慶瞪了姚珍一眼,“你這孩子,怎麼就這麼倔呢,一般人想見到唐先生還沒有可能呢,我這好不容易給你找了個機會,你還亂七八糟的話說一堆,真是夠了!”
姚珍冷笑了一聲,“叔叔,我不知道你到底要做什麼,不過我之前就已經和你說過了,我只想過些安穩日子。”
“啪啪啪!”
姚珍話音剛落,唐先生就拍了拍手,“姚先生果然是虎父無犬女,這個小丫頭的性格我喜歡,行了,我也吃的差不多了,開始說正事吧。首先自我介紹一下,鄙人姓唐,叫做唐懷禮。”
如果沈天豪在這裡,一定會覺得驚訝,這個叫做唐懷禮的男人,和唐家的老爺子長得竟然有七八分的相似,而事實上,他和唐家確實也有關係,嚴格說起來,他算是唐老爺子的弟弟,只不過在當時的唐家來說,作爲私生子的唐懷禮並沒有受到重視,母子兩人被扔下一筆錢之後就沒人管了。
這個唐懷禮也算是爭氣的,硬是一個人帶着他的母親去了京都,白手起家,創下了如今的家業,不過在他心裡,唐家一直對不起他們,所以,這一次,唐懷禮是帶着復仇的心思來K城的。
首當其衝受到影響的自然就是和唐家交好的沈家,更別說錦繡山莊的項目裡唐家也有三分之一的投資。
這是姚國慶所瞭解到的所謂事實真相,但是其實唐懷禮對付沈家還有另外一個比較私人的理由是姚國慶所不知道的。
但是這些姚國慶都不在意,他覺得慶幸的是,唐懷禮對他十分的看好,甚至願意主動出資扶持他,讓他能夠東山再起。
姚珍聽說了這個名字之後,只覺得越發奇怪,這個聽上去和唐家有些關係的人,真的有這麼好心的主動幫助姚國慶?他的目的是什麼?
似乎看出了姚珍的疑惑,姚國慶主動解釋道:“唐先生想要進駐K市,但是對於本市的一些東西並不瞭解,而相反,我們對這裡的商業環境十分的熟悉,因此,這一次根本就是互利互惠,珍兒,你沒有什麼好糾結的,應該感覺到高興纔對!”
姚珍可沒有姚國慶這麼樂觀,在監獄那短短的日子裡,讓她對人性中的陰暗面看的十分透徹,她甚至有種姚國慶根本就是被人當槍使了的感覺,尤其是在看到唐懷禮那似笑非笑的面孔時,這種感覺尤爲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