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剛剛抱起蔡無雙,胸前就有冰涼的東西抵着。他低頭,笑了“無雙,我就知道,你不是真的昏迷”
“我不是菜,你要找驚奇的感覺,可以去別的尋找”蔡無雙冷笑一聲,匕首劈手就要刺下。帝噬天,瞬間鬆手,身體向後劃去。
蔡無雙落地,冷漠地看着他。“無雙,只有你能給我驚奇額感覺”帝噬天含笑說道“無雙不愧是無雙,難怪帝凰炎對你死心塌地。連那貌美的國師北羽靈也不去多看一眼”
“聽說北羽靈替你擋了一劍。你說,帝凰炎會不會因此覺得愧疚,轉而迎娶北羽靈呢?”
“畢竟,國師北羽靈和冥君的婚事,是所有人都看好的”
“北羽靈在中玄大陸殺了人,她想要嫁給帝凰炎,也要先挺過天罰”蔡無雙冷笑一聲。
帝噬天聞言,一挑眉,上上下下看了蔡無雙一眼“原來如此”。最近冥川一方,因爲國師北羽靈在中玄大陸錯手殺人,而鬧的沸沸揚揚。有些人認爲,國師既然殺了人,就要受到天罰,而一些人,則認爲,國師是爲了救人,而錯手殺人,不應該受到天罰。
帝噬天微笑着看着蔡無雙,蔡無雙一句話,就讓他明白,北羽靈錯手殺人一事,絕對和她有關係“無雙,就不怕,被人發現?轉而將自己陷入到被動境地之中”
“她爲了救我,錯手殺人。我非常擔心她”蔡無雙突然一改剛纔的冷漠,一捂胸口,擔憂又愧疚的說道。
帝噬天無奈的搖頭,恐怕她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就算是真有人質問,那麼蔡無雙的回答,必定也是毫無破綻。這樣的女子,當真是讓他越來越放不下。
“帝公子,我還有事”蔡無雙也不管他如何想,飛身從開着的窗子就飛了出去。瞬間就不見了身影。帝噬天看着,眼中波光流轉“半年不見,功力倒是精進了不少”
“主子”暗中一人出現,單膝跪地,聲音帶着一絲詫異。帝噬天掃了他一眼,然後看了一眼自己的袖口處。袖口處,點點血跡。帝噬天擡起手,就看見,手腕裡側,一條劃痕。帝噬天忽然就笑了,眸光幽深,讓人不寒而慄“多少年沒有受過傷了”
“主子,您應該儘快包紮一下”那暗衛低聲說道。帝噬天冷笑一聲,臉上笑容悉數退去,只留下一臉陰冷“怎麼,怕毒死你?”。那暗衛全身一震,連忙低頭,大氣都不敢出。
“滾”帝噬天見狀,莫名的就發了怒,右手一揮,那暗衛便被揮倒撞在了牆上。暗衛從地上爬起來,連忙隱去了身形。
帝噬天忽然擡起手,將手腕內側,那條劃痕周邊的血跡,舔了幾下。脣邊沾染上了幾滴暗黑色的血跡。帝噬天整個人看起來,都多了幾分詭異,讓人不寒而慄的詭異。
“無雙,你可知道,我的血液有多珍貴”帝噬天緩緩說道。那被用唾液舔過的傷口處,竟然逐漸契合起來,不到一個時辰,那傷口處,便再也尋不到。好像剛剛的事,從未發生一樣。
盛夏七月二十六,南帝在朝堂上暴斃。朝堂上下亂成一團。費城百姓,自發打開城門,迎接天命所歸的白虎帝君進入費城。
白虎帝君同時下了聖旨,降者不殺,官復原職。一切都不變。朝堂上下羣臣激動不已。
紛紛在帝府外,跪着迎接白虎帝君。“恭迎帝君”南境朝堂上下,除卻已經死去的四十五人,還剩下六十六人,齊齊跪在跪上,雙手伏地,齊齊高喊“恭迎帝君”
南揚天一身明黃色,九龍戲水龍袍加身,頭戴金色玉冕,他臉上帶着笑容,右手輕輕一扶“衆愛卿起來吧。以後,南境的發展,還要依賴各位愛卿”
羣臣起身,一個個低頭,只是眼角餘光看着南揚天。當看見,南揚天臉上的溫潤時,所有人都放下了戒心。
誰也不會想到,結束中玄大陸四足鼎立百年局面的人,居然是一直最不被人看好的西帝南揚天。
“帝君請”李未紅色官袍加身,微微一彎腰。南揚天目不斜視,緩步走進這帝府。
帝府前院,跪着南帝玉清上幾位夫人和幾位公子,一個個哭哭啼啼,傷心不已。
“求帝君饒命”幾位夫人,齊齊哭喊着。趙氏夾在其中,擡頭,當看見南揚天的容顏時,趙氏心不由自主的漏跳了兩拍。
“妾身以後願意追隨帝君”趙氏眼睛紅腫,低頭,漏出優美的脖頸。她心中暗想,如果能得到南揚天的青睞,她不僅可以免於一死,還會重獲寵愛和地位。
“這位是南帝正室夫人”李未在一旁低聲說道,只是那眼裡是怎麼也掩飾不住的諷刺。一個殘花敗柳,即便是貌美如花,也配不上自家帝君。
“既然都是南帝玉清上的家眷,那麼本帝自然是應該好好善待他們”南揚天緩緩開口。這話一出,幾位夫人和幾位公子臉上倒是漏出喜悅來。
不把他們趕出帝府去,就好,其中當屬趙氏最爲高興。不用離開帝府,意味着,以後她有機會接近南揚天。只要給她機會,她就有信心,能讓白虎帝君迷戀上她。
“夫人不停的眨眼,可是眼睛抽筋了?”蔡無雙在南揚天身後,漫不經心的開口。
那趙氏一愣,然後就是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蔡無雙,心中更是升起一股危機感。能跟在白虎帝君身後,說明,她非常受白虎帝君喜愛。“夫人這眼睛怎麼瞪都是那麼有魅力,看的我很想將它挖出來,當球踢”蔡無雙衝着趙氏,咧嘴一笑。
氣的趙氏差點昏厥過去。“帝君,您身後的女人好生無禮”趙氏嬌嗔道。
“無雙說的有理,夫人眼睛要是不舒服,就要去看大夫”南揚天冷笑着看着趙氏。以爲自己有點姿色,就像用這種卑劣的手段,勾引他。他可不是南帝玉清上。
“帝君,多謝您關心,妾身會注意的。儘早好起來,然後好好服侍帝君”趙氏嬌羞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