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優雅真的被嚇到了,爲什麼這個男人朝着自己走了過來,而且步伐還越來越快,當她看見那個男人的手中那把軍刀的時候,她驚訝的瞪大了眼眸,甚至都忘記了驚叫,那鋥亮的刀刃上似乎都能夠看見那個男人兇狠的目光。
那個男人幾步走到了她的面前,手中的那把軍刀在朝着她的腹部刺去,她幾乎都屏住了呼吸站在原地不會動彈了,她的大腦裡一片空白,不知道該怎麼辦,會死的吧……會死的……整個世界裡只剩下了‘死亡’這兩個字。
然而就這個時候,那刀刃即將刺向沈優雅腹部的時候,突然她的身後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將她的身子猛地拉到了懷中,然後她就這樣巧妙的躲過了那一刀,但是當她回過神來的時候,擡起頭卻看到了陸沉風那高傲的下巴,然後地面上出現了血滴,她順着血源看了過去,幾乎都驚呆了,因爲陸沉風居然一把抓住了那軍刀的刀刃!那鋒利的刀刃看起來都令人渾身發毛,他居然就這樣握住了!
殘忍的鮮血從他的指縫間緩緩流出,一滴接着一滴的落在了地面上,他的手已經被鮮血包圍,看起來有些滲人。
不料,那個男人明顯根本沒有意識到會這一幕,迅速的抽回了軍刀,然後轉身瘋了一般的朝着另一個方向跑去。而陸沉風卻毫不猶豫的拽着他的衣服,走到了車前,拉開了車門,將沈優雅推進了車內,厲聲道:“不許出來!”然後‘啪’的一聲狠狠地關上了車門,轉身也朝着那個方向狂奔而去。
被塞進車內的沈優雅整個人都傻掉了,很久都緩不過神來,剛纔發生了什麼事?她看到自己的衣服上沾滿了血跡,才意識到原來剛纔的那一幕是真的,她看到陸沉風的手握着刀刃,鮮血緩緩流出的情景是真實的!
她不敢想象徒手握着那鋒利的刀刃是會有多痛,望着窗外陸沉風飛快消失的身影,還有那地面上的那些血跡,她的心竟狠狠地痛了一下,剛纔陸沉風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可怕,她想要推開車門出去看看,可是卻發現車門被鎖上了,打也打不開。
坐在車內,沈優雅的身子都在微微的顫抖着,因爲害怕,那個突然出現的陌生男人,還有那把軍刀,以及陸沉風那血淋淋的手,她表情中滿是驚慌,不知道該怎麼辦,恐懼蔓延向了她的全身……
……
而另一邊,陸沉風循着那個男人所跑的方向追了上去,就在那個男人快要衝過馬路的時候,他幾步跑到了那個男人的身後,一把抓住了男人的手臂,一腳踹倒在地面上,而那個男人也不甘認輸,從地面上站了起來,與他在馬路重要開始動粗,當那個男人意識到陸沉風是練過柔道的之後,想要趁機逃跑,否則再這麼打過去,肯定會被識破,但是卻沒有逃走的機會。
這時,迎面開來一輛出租車,男人眼珠子一轉,故意將陸沉風往馬路中央引去,然後在那兩出租車來不及剎車的時候,狠狠地推開了陸沉風的身子,轉身狂奔而去,陸沉風想要起身去追的時候,出租車正好擋在了他的面前,差點將他撞倒在地。
陸沉風放棄了追蹤,表情看起來很難看,眼眸中滿是殺氣,垂落在身體一側的右手還在一滴一滴的往地面上滴血,因爲剛纔劇烈的打鬥,他微微的喘息着拿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但電話的那一頭卻很久都沒有人接聽。
陸沉風四周環視了一圈之後,才發現這四周連一個監控探頭都沒有,他緊皺着眉頭低聲自語:“監控盲區……”
他掛掉了那個還未接通的電話,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又轉身朝着剛纔的‘案發現場’跑去,當他再次跑回來的時候,他的車子還在,沈優雅也還在車上,而他再次的環視四周,發現還是一個監控探頭也沒有,也就還是監控盲區,這只是一種巧合嗎?剛纔那個人絕不是一般的犯罪分子,不是搶劫傷人那麼簡單,是有預謀的,這裡是郊區,本身人就不是很多,而且沈優雅所住的這個區域基本都是平民,那也就是說,故意殺人?
陸沉風站在原地皺着眉頭,觀察着四周的環境,緊緊抿着雙脣,右手掌心內的傷口因爲他剛纔的激烈打鬥,傷口又裂開了,血不停的往外溢出,他的整隻手都被鮮血染紅,但他卻已經忘記了疼痛。
想要置沈烈炎和沈優雅於死地的人,他目前爲止只能想到一個人,那就是……沈耀宗。
難道,沈耀宗已經知道了沈烈炎的存在?既然已經動手了,那就證明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呵,沈耀宗,這麼多年了,也該付出代價了……
陸沉風的嘴角浮現了一抹嗜血般的冷笑,緩緩轉過身子,朝着自己的車走了過去,而車內的沈優雅看到他走過來之後,蒼白的臉色都稍稍緩和了一些。
他打開車門之後,沈優雅的第一句話居然是:“你沒事吧!”
陸沉風愣了一下,然後垂下眼眸看了一眼自己還在滴血的右手,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回答:“沒什麼,下車吧。”
她的身子到現在都還在發抖,但還是乖乖聽話的下了車,小聲的問道:“剛纔那個人是誰……”
看到她這反應遲鈍的樣子,陸沉風就不由的憤怒,沉聲道:“他要殺了你,你說他是什麼人!出門能帶着腦子嗎!”
他的辱罵讓沈優雅感到很不爽,他們現在算什麼關係,他憑什麼還在這裡罵自己?
“你兇什麼兇!我怎麼知道回家會遇到那種變態!”如果她知道回家經過這裡的時候會遇到一個殺人犯,她的心裡已經夠慌了,現在陸沉風這麼一罵,她更慌了,心噗通噗通跳個不停。
看她慌亂的眼神,陸沉風沒再說什麼了,只說了一句:“走吧,我親自送你回家,家門外!”
如果換做平時,她一定會說不用,但現在她不敢逞能了,如果再遇到剛纔那個男人怎麼辦?想想她的身子都還在發抖,她到現在都還沒有從剛纔的那一幕中緩過神來。
沈優雅的眼睛忍不住的往他的那隻滿是血的手上飄去,語氣僵硬的說:“手受傷了,包紮一下吧,流血太多了。”
然後,她從包包裡拿出了很多的紙巾裹在了他的手上,當看到他掌心的時候,她真的忍不住的咬緊了牙關,真的看上去都好疼……他的掌心裡兩道很深很深的傷口,鮮血不停的溢出,很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