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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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緊急的不得了,他將江莫言往地火元魔的背上一放,又看到了不遠處的龍巖與秋師姐兩人,他們還在昏迷,想到與他們也算是認識,就順手將他們拉了上來。
吆喝一聲走,咻的一下地火元魔就竄了出去,速度之快比起他御劍時還要迅即。
而就在他射出山谷的剎那,轟的一聲,連通山谷與地王草生長地的山體轟然而碎。
轟隆隆的聲音之後,一道道光影劃了出來。
總計八道身影,鍾闐以及其他五人,還有羅宮主,景散人,而在他們八個人的手上都提着幾個人,順手將昏迷過去的人拋向外面,幾人立在虛空上,神色嚴峻的看着前面。
“鍾闐掌教,這到底是什麼怪物?”翎仙宗的莫長老聲音都有些顫抖,再看她現在,沾血的蒙面紗巾上破了幾個洞,正好露出了已經蒼白的雙脣,身上所穿是極品的防禦法寶,此刻卻已經多處破損,甚至還露出了白皙的肌膚。
而其他幾人,除了鍾闐一身普通青衫還完好之外,其他幾個人身上的護甲均是多處破損,難得倒無所謂,剩餘的幾位女性卻是露出了一些比較隱秘的部位,好在這裡沒有其他弟子,要不然這幾位師祖的可都是無處放了。
“八成是上古異獸。”
鍾闐說這話的時候臉色也不太好看。上古,這牽扯的很大,超出了這個時代的認知,雖說鍾闐活的年歲長,但是也是在這個時代,若是他師尊紫荊魔尊的話還有可能,只是他,與他口中上古異獸一比,還是年輕了。
“上古異獸?”
幾人其實心裡都有了猜測,只是聽到了鍾闐近乎是證實的話還是忍不住變了變臉色。
“這裡怎麼會有上古異獸呢,不是隻在地下有一座仙宮嗎?”秦長老懞面紗巾已經消失了,露出了一張無與倫比的美麗臉龐,這位師祖大高手也許是因爲修爲的高深莫測,樣貌比起楚楊見過的女人美得多,不過美麗到了一個層面普通人幾乎分辨不出,看不出具體差距。
“這其中是有關聯的。”
鍾闐說道,秦長老口裡所說的地下仙宮其實就是這一次萬仙大會的真正原因,可是這裡忽然出現了一頭上古異獸,這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
就在這時,吼吼的幾聲,伴隨着山石的崩裂破碎飛揚,一個龐然大物轟隆隆的降到了地面上。
這龐然大物足有三十米高,五十米左右的長度,寬度也有二十米,太大了,而且它被濃郁的黃灰色,火紅色,以及黑色,等等的顏色包裹着,看不出具體的形體,只是在頭顱的位置,兩顆人腦袋般的光球發着令人心悸寒顫的血光。
呼~~呼~~
似乎是張嘴了,各色的力量化成氣流涌向漂浮的幾人,幾人後退十數米才定下身。簡單的吹氣就威力至斯,也不難想象爲何這龐然大物可以讓這些人如此狼狽。
“你到底是什麼異獸?”
鍾闐開口道,他知道這個龐然大物聽得懂他的話,也清楚它肯定會說人類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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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座清涼山幾乎已經不見了,原來的山峰全部崩塌了,瀰漫的煙塵鋪天蓋地,轟隆隆的聲音還在持續着。
楚楊從裡面衝出來之後,忍着心裡的驚訝找準地震比較小的位置猛烈的開始前行。
在灰塵中他還是長長的吁了一口氣,看着地火元魔上幾個人,他思索着到底該如何,現在這樣的情景,他看不遠,只能通過元神力來探察一下週圍的情形,好在比較遠,他也具體知道了大體情況。
逃命,所有人都在逃命。
有些擔憂裡面的凝雨峰主,畢竟這些裡對他最好的就屬她了。他也是個知恩圖報的人,所以此刻還是很憂心的。
往南飛行了幾十裡之後,他來到了皇宮,不過他沒有去見楚弘等人,而是直接來到了最南邊的皇陵。
“希望這一劫不會有太多百姓受傷吧。”
他心裡期盼着,來的路上他看到皇都都受到了地震的影響,有些地方的房屋都坍塌了,道路也裂開了。不過他相信楚弘還是可以處理好這些問題的。可是他擔心的卻是裡面的怪物太厲害,若是打到了皇都,那他哭都來不及了。
收了地火元魔,先將皇后安置在了一邊。給她輸了一些元氣穩固了體內波動的力量,就走到了江莫言三人的身邊。
看了一眼昏暗的皇陵,正上方就是歷代南楚王朝列祖列宗的牌位,這個方位是正南,而在正東,是帝皇的寶座。看到這一切,他心裡忽然有些心安。
這裡怎麼說也是大本營,空落落的心找到了歸屬。
看了一眼地上的三人,將龍巖扔到了最北面,然後將秋師姐扶了起來,他還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叫什麼名字,秋什麼?他猜不到,不過此時此刻他將秋師姐摟在了懷裡,有些不忍心放手了。
“不行,趁人之危非正人所爲。”看了一眼臉色蒼白還在昏迷的秋師姐,他覺得還是不趁人之危的好,雖然他不覺得自己是個好人,至少也不能幹些下流齷齪的事,何況這人與自己無冤無仇的。於是給她調理了一下體內紊亂的氣機就將她放在了一邊。
而這時——
楚楊的臉色有些猙獰了。
“江莫言!”
他咬牙切齒的來到了歪倒在地上的江莫言身邊,站着俯視着他。儘管對秋師姐他秉着正人不趁人之危的做法,可是面對現在昏迷不醒,身受重傷修爲再次倒退的江莫言,他心裡絲毫沒有先前的平和了。
噗嗤!
楚楊一腳把他踢翻了十多米,一口鮮血從江莫言嘴裡噴出來,吐了一地,不過他還是昏迷,但楚楊的這一下子也讓他傷上加傷。
對待敵人就得狠辣。他明白,置身皇宮皇陵,此情此景他忍不住的去想當日清晨的那些,江莫言對於生命的蔑視,數十個御林軍爲他而死,屍骨都沒有留下,還有藍劍客,爲了就他們喪命。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江莫言,他本來心裡的暴戾已經降低了很多,至少也沒有了非得殺他的心思,可是讓他惱怒的是這傢伙欺人太甚,就在之前還因爲一些雞毛小事責罵他。
他不是畜生,怎能忍受得了被人當畜生一樣呼來喝去的謾罵。忍得一時,爲的就是之後的相報。
一步步踩着江莫言噴在地上的鮮血來到了他身邊。然而當他再次看向地上江莫言的時候他臉上的怒容像是凝固住了一樣。
“我X!不是吧!這傢伙是人妖?!”
他狠狠的揉了揉眼,再次看時就驚訝的合不攏嘴了。心裡震驚的比剛纔受到生死壓迫時還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