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什麼,我要殺了你償命!”
念喜過來安撫他,“你妻子嬌柔,不逼一下她沒準到時候真的就是一屍兩命,放心,我師姐做事能把握好分寸,不會真剖肚子的……”這話沒說完,屋裡就響起來了嬰兒啼哭聲。“看吧,孩子生下來了。”
孩子聲音很小,男人臉色再變,忐忑問,“王婆,孩子還好嗎?”
不一會,王婆纔出來翻個白眼,冷哼一聲。“孩子憋着了,身子有些虛,若是再晚一步便真的沒救了。”
嘆口氣,她接生這麼多年,怎麼能與一個孕婦計較呢,這次若因一時氣惱失了兩條性命,她一輩子也別心安了。
“我師姐呢?”念喜問。
“那姑娘正在教訓人呢,可兇着呢……”王婆回憶那女子拿刀指着肚皮時的陰冷殺氣面容,就忍不住一個哆嗦,又想到什麼扭頭道。“你那妻子被你寵的實在是任性妄爲,生孩子這麼大的事情,說不生就不生了,根本就沒有爲自己和孩子考慮!這次若不是那姑娘……算了算了,那都是你的事,你自己看着辦吧。”
王婆收住了嘴,覺得自己管的有點多。“這裡下現在沒我什麼事了,我回去了。”
“王婆,我送你。”
“不用,就一段路,閉着眼都能走回去。”王婆擺擺手,擦了擦汗便走了。
老闆和念喜進屋,簾子一挑玉傾歡走出來,銳利的雙眸看一眼老闆,手一甩,桌上方了三張一百兩銀票。“你那妻子我看着就煩,拿着三百兩去娶一個年輕貌美,會持家的女子回來做妾室,如果不答應!”
雲袖一揚,屋裡東西稀里嘩啦被罡風震碎,所有人的眼睛都睜的老大,就連站在玉傾歡身後的女子也是捂住嘴,顫抖道。“你,你憑什麼要這麼做?”
她生產完,身子虛,而且還是生的是女兒,要真是娶個貌美會持家的女子回來,博得了她丈夫的歡心,還有她立足之地麼?玉傾歡此舉讓她非常生氣,她是誰啊,管起了旁人家的事情,
管的太寬了吧。
未曾理會他,玉傾歡手中匕首如同一道光影,從老闆耳邊髮絲穿過,釘在了身後的牆壁上。“這就是下場!”
“你,你這個惡毒的女子,你不要臉,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情,與你何干!”女子見她以生命要挾,頓時氣不打一出來,拖着羸弱的身軀上前就要找玉傾歡拼命,哪知道身子被掃了回去,正落回牀上。
簾子被女子扯掉,掉在地上,“吧嗒”玉傾歡髮帶一斷,滿頭青絲落下,一張絕色的小臉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
產婦捂着嘴,吃驚的看着玉傾歡,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美女的女子,瞟一眼自己的丈夫,心裡頭更酸。
這一刻,她從未有過的害怕,討好的叫着。“夫君……”
“我的冰刃已出手,你不擔心你丈夫的安危,去只想着自己的利益。”玉傾歡隨便找來一根繩子繫上,聲音異常冰冷。“作爲一個妻子從其他地方不說,不在乎肚子裡孩子的生命,不在乎丈夫的死活,光這一點,你就不是個合格的妻子。”
“三百兩?你覺得你值這個價麼?”掃一眼面紅耳赤的女子,不屑冷笑一聲,將視線看向男子。“你放心大膽的娶,若是她敢反對,我自有收拾她的辦法。”
“夫君……”女子搖頭,一面簌簌流淚,成親自今從未有這般害怕過。
她雖然家族落寞,可說到底還是個正經的千金大小姐,嫁給他這種開客棧的,已是下嫁了。雖然他對自己寵愛有加不說,更是百依百順,可是跟心中想要的那個人差着十萬八千里遠,日子久了,越看越不順眼。
今日,若是這個男人真同意了,她情何以堪,以後……以後……怎麼過?
老闆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最後搖頭道。“這位小姐的心意我心領了,雖然內子是性子任性了一些,卻也很讓人可貴之處,能娶她是我這輩子修來的福氣,再娶,斷斷沒有這個想法的。”
“你就不怕死?”玉傾歡聲音很冷,渾身殺意流露,叫屋
裡所有人都哆嗦心生懼意。“你剛做了父親,死了是不是太可惜了?”
男子隨怕,卻能隱約明白玉傾歡的用意,搖頭道。“不怕,我知道小姐用意不在於此,我相信,等內子做母親就會明白很多。她其實也不容易,從一千金小姐變成了平民婦人,她有脾氣我是可以理解的。”
“這三百兩就當是我給孩子買的吃穿用度。”玉傾歡說完,淡淡看一眼男人。“這男人不錯,你若是不珍惜,我日後找個絕色佳人來,讓你日日過怨婦生活,知道失去疼愛人的滋味。”
婦人心頭莫名情愫流轉,見男人站起來朝自己走來,腦中閃過很多兩人相處的畫面。“夫君,我生了一個女兒……”聲音很小,帶着一種不安。
老闆呵呵一笑。“我看看,孩子只要建康就對了,男女不重要。”走過來看孩子,少刻後笑的更開心了。“嗯,長得像你,好在不像我,不然得多醜啊。”
婦人這才真正笑了,心頭的大石頭終於落地了,抿嘴羞澀道。“夫君纔不醜呢。”
“哎呀!”老闆忽然想到,“你先等着,我去把剛纔兩位姑娘給安頓好了再來。”
這兩天小二有時,過幾日纔來,可把他忙的手忙腳亂的,正要走,發現妻子拉着自己。“怎麼了?”
“那姑娘這般漂亮,你可不能有什麼小心思啊。”婦人閃過飛霞,有些不好意思。
“怎會!”老闆啞然一笑,這種女子他只敢看看,想都不敢想,還是老老實實的過日子的好。“你不要胡思亂想了。”
“嗯。”婦人應一聲。
另一方,秋葉鈺澗只做短暫休息,絃樂帶來一個消息,百歲失蹤了!
“自從我走後,雲小侯爺你可見着他了?”秋葉鈺澗靜了靜問。
絃樂想想搖頭。“奴才就見過一兩次。”他一直覺得雲小侯爺有些反常,還以爲是自家公子離開的緣故,聽公子的口氣……他想問,可鑑於自己還是戴罪立功階段,就還是不要冒然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