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這附近來了一個美人,長得是美貌天仙身段那叫一個好。你是這裡的村長,你肯定知道她是誰,交出來。”
老村長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兒子,氣的直哆嗦。“你,你這個混賬小子,那天你問我那女子的事情,我便告訴你我不知道,沒成想你,你竟然……你非要攪的這個村子雞犬不寧才甘心嗎?”
天啊,他上輩子到底做了什麼孽障事,竟然生出這種無情無義的東西來。
豈止他兒子半分沒見父親的悲痛之色,反之一臉怨毒。“我的雙手已廢了,這輩子就是個廢人,一切都是因爲那個男人害的,我要報仇有什麼錯?我既能報了仇,公子又能抱得美人歸,兩全其美你這個糟老頭懂什麼!”
“你、你什麼時候才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明明就是你調戲人家妻子,這才廢了你的雙手。我看這手廢的好!!”說着,老者渾濁的雙目真真是開心的。“可惜爲什麼不把你的雙腳也廢了,我老頭子寧願你在屋裡不能動彈半分,也不要你出去幹些喪盡天良的事。”
“混賬老東西,你是父親,你竟然向着外人說話,看今天我不踹死你。”說罷上前擡腳就把自己老父踹翻倒地,幾腳下去老者已經起不來了。“呸!還不快告訴公子那個美人在什麼地方?”
村長哪裡知道什麼美人?看着兒子此時已泯滅了人性的善良,連自己生父都踹,他這心就跟刀割似得疼。
他中年得子,隨之喪妻,把這個兒子當做命一樣護着啊!要什麼,儘量滿足他,沒成想到……最後竟然成了這樣!
心頭悲痛難抑,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像個孩子那般。“我這輩子到底做了什麼孽事啊,竟然生出你種沒心沒肺不知感恩的東西來。”說罷,大力捶胸一臉生無可戀的悲痛。
“你是不是有病啊,讓你告訴公子人在哪,難道不想給你兒子報仇了?”上前又是踹了幾腳,氣的牙癢癢。“我還是不是你兒子了?”
“你,你……”村長看向兒子,今日他才徹底清醒,自己兒子已到了無藥可救的地步,麻溜的抹乾眼淚顫巍巍站起來,定定看向自己兒子,朦朧中見那稚氣未脫的孩子,一點點長大。
“如果我能用我的死,換回你的良知,爲父一百個心甘情願。”這句話說完,在衆人還未回神之後,一頭撞向石柱,血濺當場,立即死亡!
這一瞬間,彷彿他的全世界都塌了……
“父親——”撲倒在已經死的老父親身上,神色茫然,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肥胖公子哥‘呸’一口晦氣,看了屋裡那對父子一眼,眼裡閃過厭惡,這時一小廝領着一婦人走來。“公子,這老-娘-們在門口鬼鬼祟祟的,小的便把她給捉住,一問之下她告訴小的,她知道公子找的那美人是誰。”
“哦?”肥胖的公子立即露出興奮的笑容。“是誰!”
婦人身上滿是布丁,她正是這個村子最貧困的一戶,李老五家的媳婦,一家五口全病着,就靠她一個人撐起這個家。二十左右的年紀,看上足足老了一輪。“這個……”
肥胖公子看清她的意圖,小廝忙給了賞。“說吧,要真是那美人,公子以後還會有賞。”
婦人原是路過,聽見屋裡有動靜就過來看看,門外聽了半天,心中有了猜測。
這方圓百里就李家村這一個村子,這女子大約就是李老三的兒媳婦!那日她遠遠的見兩口子回來的方向,不正是那砍手之地荒蕪麼?想着反正這事跟自己沒有多大關係,再說這村長兒子的確該死。
今日卻心裡盤算起了小九九,那小廝更是承諾,若是知情就報,有賞。
“想來公子說的那女子,估計是李老三的兒媳!”
“是嗎?快帶我去看看。”
一羣人走了,屋裡就剩下了村長父子兩人,老父親已經氣絕身亡,兒子目光呆滯的看着屍首看,震驚的半天沒回過神來。
“父親——”悲痛欲絕哭喊聲響徹整個房屋,後悔,內疚,傷痛等等一系列情緒已無言表達,伏在屍首痛哭流涕。“兒子知道錯了,兒子知道錯了……父親,兒子知道錯了!”
一聲聲高過一聲,一聲聲悲痛一層,悔恨與自責的淚水止不住,他現在都無法相信,前一刻還大罵他的父親,下一刻就與自己天人永隔。“父親,兒子錯了,你醒過來好不好?以後兒子聽你的話,再也不胡鬧的了,就在家裡孝順你老人家……”
伏在屍體上,宛如稚子偎依,神色恍惚口中呢喃,漸漸昏迷過去。
婦人帶路,指着前方一處新修的瓦房道。“公子,那就是李老三的屋裡,看,出來就是李老三的兒媳……”
門口走出一高挑女子,身着素色長裙,簡單挽着髮髻,彆着一朵花兒,看上去嬌媚動人。縱在這鄉下中,渾然天成的貴氣與失憶後的天真爛漫真真將她襯托的絕色。
肥胖公子細看她的身段,又看她腕上與脖頸的肌膚,真真的美人!
“跟那小子描述的一樣,就是她了!”肥胖公子扯了扯腰帶,整了整衣領,正要上前跟美人搭訕,卻別人拽住。
“公子可不能冒然前去,想小李那雙手是如何被廢的?”小廝一直一旁的婦人,眼裡滿是算計。“何不讓這婦人引她到無人之地……到時候我們……”
主僕兩人一對眼,就知道那花花腸子打着什麼鬼主意,肥胖公子拍手叫好。“這個法子不錯,去,把美人勾過來,我給你一百兩!”掏出一百兩銀票塞過去。
一百兩啊!婦人一把將銀票揣入懷中,心撲通撲通直跳。“好,我這就去把她引過來……”整了整易容,含笑的走過去。
“李老三兒媳,現在可有空?嬸嬸有個事想請你幫忙。”扯出一抹笑容,拉着玉傾歡的手就往外走。
“什麼事?”玉傾歡跟在身後亦步亦趨,險些摔倒。“慢點走嬸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