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要不我們去給皇上說我們出宮吧…”丫鬟回想玉傾歡便心有餘悸,見自家小姐一臉猶豫,心直口快的她急道,“小姐,我們還是走吧,皇后娘娘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主兒,而我們我們無權無勢無靠山,若跟皇后娘娘較真,恐怕我們會死無全屍。”
風輕雲淡的口氣,冰冷無情的短劍,奪命只在一夕之間。
她們倆今日若是死了,便死了,無人問津的死在這深宮高牆中。
“可是我不甘心,這樣的男子,這樣的溫柔似水的疼愛,我也想要擁有…”南音音咬脣一場糾結。
目光看向書房的方向,回憶兩人之間的點點滴滴,雖只有短暫的一天,卻成爲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天。
丫鬟一怔,不說話了。
“豈今我從未怨過任何人,今日我卻恨老天,爲什麼給我一個舞姬的身份,尊嚴被人如此踐踏!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
丫鬟也替自家小姐難過,“小姐,這都是命,半點由不得人,我們還是認命吧!”
南音音忽然面容變得猙獰起來,狠狠的瞪過來,眼眸之中全然是不甘心的憤怨。
“什麼都是命?同樣都是平民女子,爲什麼她就能做皇后,高高在上的一副的樣子,而我卻當一個舞姬,走哪都要被人嘲笑?”南音音越說越激動,扣住丫鬟的手腕狠狠道,彷彿要吃人了似的。
嚇的丫鬟噤若寒蟬,“小,小姐……”
“憑什麼她就能被一個出色的男子如珠如寶的寵愛,而我身邊的男的都肥得跟豬一樣的,全都只看中我的美貌,沒有一個是真心待我的。”南音音帶着低低的歇斯底里問,“你告訴我,這到底是爲什麼?”
“小姐,你冷靜一點…成事在人謀事在天,你不常對奴婢說有志者事竟成麼?只要小姐有花心思,一定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就算對方是皇上娘娘又如何?這南詔誰還能大過皇上去?”
丫鬟不希望自家小姐傷心難過,立即附和道,讓南音音這顆搖擺不定的心漸漸沉澱下來。
“你說的沒錯,成事在人謀事在天。只要好好謀劃,相信總有希望和皇上在一起,最重要的是,皇上已經有了這份意思,不過是看皇后娘娘的態度…”南音音漸漸轉爲平靜。
“可是皇后娘娘不喜歡咱們,這…”丫鬟犯愁了,又想起那把冰冷的短劍,“皇后娘娘會武功,我們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不是對手啊!”
“總會有辦法的…”
兩人走後,隱蔽處走出來一丫鬟打扮的女子,手中拿着笤箸,若有所思地盯着她們的背影。
夜幕來臨,南音音這心又是緊張又是期待,想着昨晚的衣着打扮,又回想今日所見玉傾歡一身素色,便穿起了自己大紅長裙,仔細在銅鏡面前畫着精緻的妝容,內心雀躍。
約摸一刻鐘之後,秋葉鈺澗難言喜色過來稟報,“皇上已經下了御書房,此時正朝這邊過來呢!”
他們只知道今日皇后娘娘見了南音音,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並不清楚,在他們眼中已經斷定,皇后娘娘肯定了南音音的身份,這冊立爲妃指日可待。
“小姐今日打扮得比昨日好看,莊重的一些,極好。”秋葉鈺澗打量一眼,滿含笑容道。
南音音本就偏風塵氣息,這一身紅帶着一股別樣的沒,看起來上得了檯面。
浣紗現在寢宮門口眺望,剛纔已傳消息說,皇上已經出了御書房正朝這邊走來,可怎麼這會功夫還沒到呢!
這時走來一小太監,在她身邊兒有幾句,浣紗這臉色立馬就沉了,“我知道了。”
也不知道今晚二寶是怎麼了,一直哼哼唧唧鬧個不停,怎麼哄也哄不住。
就連平日裡乖巧的大寶也哼哼唧唧,好像有什麼不舒服似的,叫來太醫,太醫說沒有什麼問題。
玉傾歡一會兒抱抱這個一會兒抱抱那個,浣紗看到這情形到嘴的話也說不出口。
忽然靈機一動,浣紗笑嘻嘻道,“皇上有兩個晚上都沒過來了,肯定是大皇子和二皇子想皇上了呢,吵着要見皇上呢,只是現在還小,不會開口說話。”
玉傾歡雖不想承認,但是也肯定孩子跟秋葉鈺澗有關,想了想便道,“你去將兩個孩子抱給他吧!”
浣紗心裡一喜,面上卻不動聲色地犯愁道,“可是二皇子黏皇后娘娘緊,不會讓奴婢抱的,不如皇后娘娘和奴婢一人抱一個吧!”
浣紗的心思,他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可是兩個孩子今晚實在鬧騰的很,自己都險些慌了手腳。
“好吧。”看着懷中緊緊的二寶,直到無奈應道。
秋葉鈺澗今晚依舊身着白袍,一進寢宮之後,將所有宮人屏退出去,此舉在外人看來似乎要寵河蟹幸南音音。
就連南音音自己也差一點信以爲真,直到白袍秋葉鈺澗緩緩落座,聲音輕潤道,“今日你跟她都說了什麼?”
南音音老中醫你吃色褪得一乾二淨,想到白日裡,玉傾歡對自己的羞辱和威脅,原本嬌羞的一張臉,忽然變得慘白。她也不想隱瞞,皇上派人查肯定能知道。
“皇后娘娘說,‘民女想和皇上怎麼樣那是民女的事情,民女沒事就別去打擾皇后娘娘,因爲不想看到民女這虛僞的面容。’”南音音面容雪白,咬着脣繼續道。
“皇后娘娘說皇上欣賞美女,那是民女的福氣,日後要多多旁皇上開心,而且要憑皇上的喜好爲自己的喜好,皇上的喜怒爲自己的喜怒!”說這裡,面頰白轉紅。
“皇后娘娘又說,若是皇上想納民女爲妃,皇后娘娘沒有什麼意見,全憑皇上做主。還說,皇上是皇后娘娘一個人的,皇后娘娘允許民女跟皇上玩一玩,但是不能觸碰皇后娘娘的底線,否則皇后娘娘三尺青峰伺候…”說到這些,白日裡的大殿情景歷歷在目。
“然後呢?”秋葉鈺澗的聲音非常平靜問。
南音音又道,“皇后娘娘讓民女跟皇上去玩兒,然後說皇上這段時間鬱鬱寡歡,就是沒有遇到一個陪皇上開心的人,說有名女在她便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