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鳳來儀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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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5章好人壞人636章故伎
御醫聽到皇帝緩緩的，幾乎是字字拉長的問話，身子震了一震才道：“皇上，紙包中的藥粉臣等懷疑正是良娣所中之毒。”他不得不說，不說就有欺君之罪；可是說了，分明就是得罪了太皇太后和上官家，他日後的日子也好不到哪裡去。
他在說出實情之後已經在決定，此事過去之後他就要帶着家人遠遠的離開京城，找個窮鄉僻壤隱居避世，希望[由愛(.cn)整理]可以保一家人平安無事；要知道，他昨天可是剛剛添了孫子，正和妻子商量着給女兒找個門當戶對的人家，卻不想今天就飛來了橫禍。
元華馬上又喊道：“妾冤枉，妾真得不知道那是什[由愛(.cn)整理]麼東西，又怎麼會在妾的殿中，請皇上給妾做主；”她忽然擡起頭來：“皇上，定是有人要陷害妾。”
皇帝聞言看着她：“是誰？”聲音有些冷，一雙眼睛緊緊的盯着她幾乎要噴出火來；他問完不等元華回答，一指身側不遠的屏風：“太子妃？還是——”他的手移到了紅鸞的身上：“紅鸞正信？”
元華被皇帝的樣子嚇得身子一縮，生死關頭她還是爭辯道：“都有可能啊，皇上。”
皇帝聽到後笑了笑：“是嗎？”他看向紅鸞：“剛剛元華良娣就說你和太子妃在陷害她，現在還是如此堅持，你可有什[由愛(.cn)整理]麼要說得？不會是要對朕說是元華要陷害你和太子妃吧。”他搖着頭：“嘖，元華，你想讓朕如何處置太子妃和紅鸞？”
他的話聽不出本意來，話中的也有責問紅鸞、不相信太子妃的意思；元華在皇帝的臉上、眼中也看不出半點端倪來，她微微遲疑不知道接下來是繼續喊冤，還是把罪推到紅鸞和太子妃的身上爲好。
皇帝盯着元華緩緩站起來：“朕猜，把太子妃送入冷宮、把紅鸞拖出去杖斃正和元華良娣你的心思吧？”他的聲音森冷的讓人汗毛都站了起來：“元華，你是不是一直在等朕下這樣的旨意？嗯，還不夠，應該再冊封你爲皇后，如此你就心滿意足了，是不是？”這話的意思不用猜也能聽得明白。
元華的臉色大變，她連連叩頭以額觸地，幾下子額頭之上已經青紫一片：“皇上，妾真得是冤枉的，雖然說妾沒有真憑實據，可是今天之事原本就是太子妃和紅鸞要害妾，行得就是嫁禍之計啊，皇帝。”
紅鸞聽到後微微擡頭看向元華，真想對她說：你說得太對了，今天就是姐要“陷害”你，只是你說錯了姐的同謀之人，和姐一塊害你的人可不是太子妃，她那個豬腦子不害她自己已經不錯了，姐還敢指望她幫姐的忙？
說起來姐也不是那個主謀，那個主謀要害你的人就站在你眼前：除了皇帝之外，宮裡現在哪個人敢此時害你？柔太妃和麗太妃看你不順眼可不是一兩天了，她們不是照樣老實的看你在宮裡蹦躂，沒有大聲說過一句話。
今兒你就認命吧，如果不認命只怕下場更慘；紅鸞收回自己沒有半點憐憫的目光，看看皇帝在心中提醒自己，以後千萬要小心在意，莫要讓皇帝如此費心的“照顧”自己，她可不是元華，受不得皇帝如此的高看。
皇帝緊緊的盯着她：“嫁禍之計？朕還真不如元華你聰明，沒有看出一絲半分來，還要請元華你爲朕解惑一二。”
譏諷元華當然聽出來，但她此時完全不在意皇帝和她如何說話，和她平常從不主動討好皇帝，且皇帝的話不中意時還會小小的發作一下下完全的不同：原本她那個樣子也是手段，因爲宮中千依非順，想討皇帝歡心的人有得是，而她就要做個讓皇帝費心來討她歡心的人，才能把皇帝握在手中。
而且她原本也真得認爲皇帝並沒有什[由愛(.cn)整理]麼了不起，如果不是得她上官家之助，他這個皇帝根本坐不穩，幾天之內說不定就會被福王所代替；現在她沒有了這層驕傲，幾乎是伏在地上哭訴：皇帝用什[由愛(.cn)整理]麼樣的語氣同她說話並不要緊，要緊的是皇帝允許她開口。
“皇上，御膳房[由愛(.cn)整理]的人可以爲妾做證，宮奴們代他們當差時，總會想法子把他們自身邊弄開；而其中還有二三次被御膳房[由愛(.cn)整理]的人遠遠看到，宮奴們打開過東宮的食盒，還有人因爲疑心所以避開宮奴們打開食盒，那些飯菜中某些姐妹愛吃的幾樣有稍稍動過的痕跡，和御膳房[由愛(.cn)整理]裡裝入食盒中時不太一樣了。”
元華一口氣說了出來，這些也她早就準備好要說的，只是沒有重要的人證和物證，御膳房[由愛(.cn)整理]的人幾句話並不能完全證實紅鸞下過藥；沒有十成十的把握把太子妃和紅鸞置於死地，她不想讓人知道她在御膳房[由愛(.cn)整理]裡有哪些人，以後那些人就還能派上大用。
現在她是顧不得了，當然要咬定紅鸞和太子妃才成，就算不能證實只要能讓皇帝生疑，她就安全了。
“請皇上宣御膳房[由愛(.cn)整理]的人來問，就可以知道妾真得只是因爲發現了太子妃和紅鸞的所爲，而被她們所嫁禍陷害。”元華如果不是因爲怕醜，真想聲淚俱下的表明她真得很冤很冤。
皇帝聞言看看紅鸞：“宣御膳房[由愛(.cn)整理]掌領太監”之後又道：“紅鸞，太子妃昏迷不醒，你可有什[由愛(.cn)整理]麼要辯解的？”他好像是真得對紅鸞和太子妃重新動了疑心，讓元華忍不住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紅鸞對皇帝行禮：“皇上，奴婢有幾句話可以問問元華良娣嗎？”在得到皇帝的允許下，她看着元華道：“良娣口口聲聲說是被陷害的，可是你所說的我藏了藥粉可有搜出來？你和太子妃同時服下那些消食湯，太子妃吐得都暈死過去，至今未醒；按御醫的說法，奴婢大膽猜測我們太子妃只怕要好長時間都無法有喜——我們太子妃憑什[由愛(.cn)整理]麼要如此害自己，就只是爲害良娣嗎？”
“這些只是舊話也就不多說了，至於御膳房[由愛(.cn)整理]的人，良娣容奴婢大膽說一句，您連紫玄良娣的人都收買了，如果要下藥的話豈能不收買御膳房[由愛(.cn)整理]的人？奴婢倒是聽人說，元華良娣待宮人、公公極和善，尤其是御膳房[由愛(.cn)整理]中更是有不少的人說良娣是個好人呢。”
紅鸞聳聳肩膀：“可是看看太子妃和奴婢我，御膳房[由愛(.cn)整理]的人有哪個和奴婢是相熟的？又有幾個人說太子妃好話，反倒不少人都說太子妃人不好之類的云云；”她說到這裡對着皇帝施禮：“奴婢大膽逾規了，不應該說出對太子妃如此不敬的話來。”
636章故伎
紅鸞看着元華笑了笑：“既然說要下藥就要說到收買，不收買人做這樣的事情是不可能的，絕不可能瞞得過衆人的眼睛；不知道是御膳房[由愛(.cn)整理]中人人說好的良娣您比較容易收買人呢了，還是我們太子妃娘娘容易收買人。”
她的話中並沒有任何的憑證，只是說出一個大家都認同的道理：當然是和善待人的人才容易讓人歸心，至於太子妃那樣的，宮裡有幾個人說她好？不要說是御膳房[由愛(.cn)整理]的人，沒有一個地方的人會認爲她是個不錯的主子；說太子妃收買宮人之人還真太笑話了。
紅鸞的話只是讓大家都對元華所說的御膳房[由愛(.cn)整理]中來做證的人生出疑心來：那些人是有可能被元華收買的。
元華聞言看着紅鸞冷笑：“你倒真是口齒伶俐，死得也能說成活得；不要忘了你做得下藥的事兒並不用收買御膳房[由愛(.cn)整理]的人你有宮奴院的人足夠了。”
紅鸞笑着點頭：“良娣說得極對，只是奴婢沒有那樣的心思做那等天怒人怨的事兒；倒是良娣如果要下藥，卻不得不去收買御膳房[由愛(.cn)整理]的人了，對不對？”她不去辯解藥不是她下得，在那個上面糾纏只會應了元華的心。
她偏就要糾纏御膳房[由愛(.cn)整理]的人是不是被人收買一事上，讓元華的反擊打空。
元華氣得大喝：“我沒有收買御膳房[由愛(.cn)整理]的人。”
紅鸞淡淡的道：“良娣你說了不能算，良娣想要證實自己的清白，可以皇上下旨去搜查那些前來作證之人的住處、身上，立時就能還良娣一個清白；良娣認爲奴婢的主意如何？有道是身正不怕影斜，良娣你沒有做虧心事當然會贊同的是不是？”
可是元華卻沒有答紅鸞的話，雖然反應只是稍稍的慢了一點，可是殿上衆人已經開始相信紅鸞的話了；不然元華爲什[由愛(.cn)整理]麼不請旨呢？
而元華一窒後答道：“你休想把事情引到旁處去，我沒有做過事情用得着你出主意來證實我的清白？說不定那些人的屋裡已經被你和太子妃塞了什[由愛(.cn)整理]麼東西，就等着我請旨後自投羅網。”
紅鸞聞言只是一笑，攤開雙手看着元華：“今天一大早的是良娣您去請太子妃，說是紫玄良娣等人都病了，眼下好端端的太子妃暈迷不醒中，倒是良娣您吃了消食湯毫髮無傷；也是您說御膳房[由愛(.cn)整理]的人可以作證，證實是我下毒害了紫玄良娣等人，現在卻說我和太子妃可能給御膳房[由愛(.cn)整理]的人房[由愛(.cn)整理]裡偷偷放了良娣的東西——要陷害良娣，奴婢和太子妃要有仙人的本事才成。”
她環顧四周：“不是仙人如何能料定今天良娣您請大家用消食湯，不是仙人如何能知道良娣您還會請御膳房[由愛(.cn)整理]的人前來作證；如果不能知道的話，太子妃如何能早一步把良娣的東西到御膳房[由愛(.cn)整理]之人的房[由愛(.cn)整理]裡，又如何能把自己弄得昏迷不醒？”
說到這裡她一笑：“太子妃都有仙人的手段了，居然能被消食湯傷到，這個仙人的手段還真是讓人不能相信。”
元華恨恨的道：“天知道你們準備了多久，可能早就在準備了，只等着我在皇上面前說出來。”她有些口拙了，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御膳房[由愛(.cn)整理]的人當真是被她收買了的。
紅鸞聞言拍手：“良娣提醒了我，我們太子妃還要算準會是良娣你發現了我們下藥，才能早早的準備好這一切；老話說得好啊，多做多錯，這麼隱秘的事兒太子妃做了那麼多的事兒，宮中除了良娣你沒有其它人發現，良娣當真不是平常人啊。”
元華還要開口時，皇帝道：“來人，御膳房[由愛(.cn)整理]的人住得距御膳房[由愛(.cn)整理]太遠了，以後臨近御膳房[由愛(.cn)整理]的五味院就撥給御膳房[由愛(.cn)整理]當差的人住，讓他們不必再住到中官院裡去。”他說到這裡看一眼尚宮：“你和大總管帶着人一起去幫他們搬到五味院裡吧，大典就要到了，御膳房[由愛(.cn)整理]的人很忙，有你們幫忙也就不會耽擱他們的差事了。”
故伎重施。可是元華卻沒有譏笑的心思，她只是感覺身上的力量都要被抽走了，而到現在了、小巧都去過了慈安宮，可是太皇太后還是沒有來；她有些絕望的看向小巧，卻看到小巧輕輕搖頭，用口型告訴她：她沒有見到太皇太后的面兒，把應該說得都說了。
元華回頭看向紅鸞，忽然心中生出懼意來：難不成太皇太后真得疼愛紅鸞，所以現在才惱了自己嗎？
御膳房[由愛(.cn)整理]總領太監來了，叩完頭後直接道：“皇上，御膳房[由愛(.cn)整理]中有些人不安心當差，偷懶等且還有些不規矩之舉，小的把人名擬出正要回報於皇上，就接到旨意——不知道皇上要見那些有錯之人是何事？”
他說到這裡又叩頭：“皇上，小的大錯，辜負了皇上的信任。”御膳房[由愛(.cn)整理]的人出了差錯，他這個當頭兒的當然脫不了干係。
元華聽得頭些暈，看着總領太監說不出一個字來，她沒有想到不等皇帝搜查的人回來，她收買的人已經出了事兒。
皇帝看一眼元華對總領太監道：“起來吧，把你所說的名單給朕看看。”看完後他對紅鸞招手：“把這名單給元華良娣瞧瞧，看看她還有什[由愛(.cn)整理]麼可說得？”
元華身子已經有些發軟，待看到紅鸞遞給她的名單臉色終於蒼白：“這，這，妾不知道。”她沒有想到她收買的人大部分都在名單之中。
紅鸞看着她的眼睛輕輕的道：“良娣，皇上不會直接發落你，你有什[由愛(.cn)整理]麼可怕的？”她說完轉身又把名單送了回去。
皇帝輕輕把名單拍在桌子上：“帶人。”他要親自問問御膳房[由愛(.cn)整理]的人。
御膳房[由愛(.cn)整理]的人進來後已經是人人帶傷，看來那總領太監已經收拾過他們；看到皇帝他們嚇得跪在地上爬不起來，以爲今天皇帝要他們的性命，已經有人嚇得失禁。
皇帝指着元華問道：“良娣說你們看到宮奴在東宮的飯菜中下藥，可有此事？”他的聲音冷得都凍死人。
原本已經嚇破膽的太監們當即叩頭：“皇上饒命，是元華良娣身邊的姐姐拿了些銀子給小的們，讓小的們這麼說得。”他們現在哪裡還肯代人受過，只想着所犯罪過減得越輕越好；凡是皇帝問起的事情當然是大事，他們可不想被皇帝一怒就砍掉了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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