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誰
我被左清扶着,而左銘往前走了一步後停了下來,就那麼等着,我看着那漸行漸進的影子。
紫 沒一會我就大概能看清了,正在過來的確實是人,只是那速度可是很驚人的,身後路過的地方,就像是車急速飆過時一樣,留下一個尾巴
。
我擡眼看了看左清,他像是有些會意了,搖了搖頭,我也就不敢問了,只是站在那裡。
沒一會兒,三個人就站在了我們對面較遠的地方,是突然停下的感覺,對於這種突然間停下的動作,我是真的好奇了。
“人?怎麼會在這裡?”對面突然傳來了喊聲。聲音很疑惑,而這種問話就讓我更疑惑了,對面的不也是人嗎?他們能在這。爲什麼我們就不行?像夜幕村,不也常有晚間迷路的被收留嗎!
左銘沒回話,左清也老實的站我身旁,看上去也不像是要回話的樣子。那邊的人好像開始議論起來,我只看到幾個人在那交談,卻聽不到他們在說些什麼,因爲確實隔得有些遠了。
沒一會,那三人中的其中一個向着我們走了過來,當他走進的時候,我看着他身上的衣服差點嗆到。那人看上去就像是希臘畫像裡出來的!人的長相倒是沒什麼,主要是那身看起來像是一塊白布的衣服,真的搞笑極了!
“你們是什麼人,怎麼進來的?”那人滿是戒備的看着我們,最後的目光卻是停留在了左銘的身上,可是最讓我不解的是,他在看了左銘五分鐘不到以後,臉色突然就變了,身體開始緊繃着向後退去。
看着他蒼白失血的面色,他那樣,就像是我們平常人第一次見了鬼似的,甚至比那個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別那麼緊張。把我們帶去見劉陪!”許久沒說話的左銘,就在那人快要轉身跑開的時候,突然出的聲。
我只見那人本來已經轉身,就差加速了的,卻因爲左銘說的這句話突然停了下來,而且動作搞笑極了,因爲他現在停下的動作就是跑步的動作,手曲着,腳彎着,身子還微微有些向前傾斜。
隨着那人把腳放下,我們之間一種怪異的沉默延續了很長的一段時間,那本來要跑開的人,慢慢的放下腳,卻沒轉身,我也看不到他的表情,只看到他的動作非常的僵硬,之後,則是一直看着那僵硬的背部……
左銘沒再說話,左清也只是乖乖的等着,直到那人背對着我們應道:“我們這裡,沒有你說的這個人!勸你們從哪裡來,回哪裡去!”說完的時候,他依舊沒轉身,還是隻拿着背對着我們
。
如果不是他的動作非常的不自然,我或許都快以爲,這是他們這裡的特色的,說話得背對背!
左銘突然笑了起來,好一會兒才說道:“不存在?那你回去轉告他,他的女兒沒有我,永遠不可能醒來!”
幾乎是在話音落下的一瞬間,那人就轉過了身,只不過看着我們的眼中,不再是恐懼,而是疑惑和猜忌,張着的嘴像是要說什麼,可是最後卻只是張着,沒一個音冒出來。
“怎麼?難道說他放棄了?親手爲他女兒結束了生命?”左銘撇了下嘴,還眨巴了兩下,又說道:“那還真是可惜了,本來我心情不錯,想原諒他們家了。”
左銘停下後,那人突然舉起了手,然後空中突然出現了一朵白色的像是菊花一樣的圖案,而且非常奇怪的是,那圖案就像是天空中的雲彩似的,但是卻出奇的像!而且這時我才注意到,這蔚藍的天上,傳了這朵像是雲組成的菊花外,再沒有其它的雲了,什麼叫晴空萬里,這裡纔是最好的詮釋!
“請!”那人突然變得嚴肅了,居然對着左銘鞠了一個有些誇張的九十度的躬,我當下就有些傻了。
在左銘嗯了一聲後,他才直起了身,只是從那時候起,他都是一直低着頭的,嚴肅的在前面帶着路,只是這一回,他沒有像來的時候一樣,那麼快。
就連在半路上等着那兩人,也是恭敬的彎着腰,直到我們從他們面前走過,這才低着頭跟在了後面。
這是很長的一段路,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我心裡對他們那奇怪的態度轉變一直無法理解,總之進到城裡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居然走了這麼遠了。
只是當我看清楚這裡的房屋時,整個人都有些傻了,因爲那房子,居然是雲組成的!經過的時候,我伸手碰了一下,居然是軟軟的,像是棉花糖!尼瑪!這到底是什麼奇怪的地方?人們都穿着搞笑的古希臘衣服,然後住在棉花糖裡?
而且那些人在遇到我們這一行人的時候,居然都會把腰彎個九十度,然後等着我們走過。看着左銘,我再加的好奇了起來,他到底是什麼人?
一路的新奇,我們走到了一個像是宮殿一樣的地方,不
!準確的說,這裡更像是神殿!那高聳的柱子,甚至還有那拱形的大門,以及那誇張的裝飾,一路進來,只有這幢房子是有顏色的,而且全是那種如黃金一般的琉璃,晃得我暈呼呼的。
前面帶路的突然停了下來,單膝跪在臺階上,行着有些可笑的禮儀後,纔出聲道:“大人,您等的人到了!”
看那樣,他像是在和那誇張的房子裡的人說話,可是裡面沒有迴音,直到他們再一次的對着左銘行過禮後,離開了,裡面也沒有人出來。
“真是矯情!”左銘只說了四個字後,就把太陽把我懷裡接了進去,然後自顧自的往臺階上走了上去,左清拉了我一下,示意我跟上。
這幢房子和其它的真的不一樣,我這時才發現腳下踩的也是那種黃色的琉璃,雖然不知道材質是什麼,可是看上去就像是那種溜金的!豪華的程度直接讓我吒舌,走進去的時候,裡面的大廳沒人,準確的說,不只是沒人,甚至連東西都沒有的。
除了足足兩三層樓高的牆上有着我看不懂的奇怪的圖,就只有中間立了一個看起來像是全金的雕塑,而是個人的雕塑!我細看了一下,卻加快了心跳,因爲這人我見過!就在那次爲太陽喊魂的時候!
那個霍古靈!我完全沒有想到在這裡會看到他的雕塑,而且我也真很好奇,爲什麼會在這裡,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左清突然拉了我一下,我才意識到自己在雕塑的面前停了下來,左銘好奇的聲音突然就傳了過來:“你認識這個人?”
我楞楞的看着他,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他,我見過這個人,遲疑了三秒後,我搖了搖頭,表示不認識,只說道:“我只是好奇,這是什麼人,爲什麼會做這麼誇張的雕塑。”
左銘的臉色突然就變得好了許多,挑了一下眉頭後,有些厭惡的說道:“那個人的喜好真的讓人不敢恭維!”話沒說完呢,轉身就往裡面走了過去,我急忙跟了上來,心裡卻是在分析着他說的話。
那個人?是指這個雕塑本人,還是說做雕塑的人?我還在疑惑着呢,就突然走到了一個走廊上,是那種歐式的,拱形的頂,一根根的柱子立着,倒是周圍的花園讓我有些驚訝,該怎麼說呢!
這花園裡都不是真花,而是用那種黃金色的不知道什麼物質給做出來的花,遍佈着,倒是光線照到花上的時候,反射出來的斑斕的光好看極了
!
“這是什麼地方啊?”我終歸還是問了出來,因爲真的好奇死了,這裡的一切,都是我沒有見過的,也是我從沒有想到過的。而且那個奇怪的材質,居然還偶爾會有一小溜白色的霧氣升起。
左銘沒回答,只是看他走路的樣子,像是對這裡非常的熟悉,左清走在我身後,也沒說話,甚至連呼吸的聲音也特意放得很低。
隨着我好奇心的加深,已經走到了走廊的盡頭,一道一樣金黃色的門關着的,左銘擡腳就踹了上去,門開了,可是中間卻站着一個人!
我看不到左銘的表情,可是卻看得出,屋子裡的人像是在和左銘對視,本來我轉身是想問左清的,可是我看他的時候,他卻是低下了頭,右手放在胸口處,就像是在對屋裡的人行禮一樣!
我眯了眯眼,想要看清楚里人的長相,我之前心裡一直疑惑他會不會就是霍古靈,可是當我仔細看清的時候,有些失落了,他不是!
很長時間的沉默,左銘沒有動作,裡面的人站得如同一尊雕塑,左清老實的一直低着頭,就只有我是左顧右盼的。
“您總算是回來!”很蒼老的聲音!不是左銘,不是左清,更不可能是我,那就只能是屋子裡的那個人的了!但是這聲音,明顯不該是那種長相的人該有的,因爲他長得看上去就跟左清差不多歲數。
左銘有些隨意的點了點頭:“是啊,但是這地方還真讓我覺得討厭!”說着,就抱着太陽走了進去,我當然是緊跟着的,因爲屋裡的人,那冰冷的眼光讓我有些不自在。
左銘沒有停下,而是從那人的面前走過,我這纔看到那邊有一個小小的門,如果不是因爲它開着,我差點都沒有注意到!
“我要用塑靈池!”左銘簡單的說完後,就往那小門走去,可是那個男人突然間咚的一聲就跪到了左銘的身旁,我當下就被嚇得差點尖叫起來,捂着嘴,連大氣都沒敢出的。
左銘停下了腳,只是看了那個男人一眼後,說道:“即然回來了,我就會況現我的諾言,不過要等到我忙完該做的事情以後。”
“是
!我這就去準備!”女豐餘巴。
倒也有意思,那男人居然像是下人似的,完全的服從着左銘。
左清突然拉住了我,說道:“夫人就在隔壁的休息室休息吧!”對於左清突然間轉變的稱呼,我還真的有些無語,夫人兩個字,讓我覺昨自己是那種七老八十的人一樣。
“不!我要守着太陽!”我當然不可以有任由他們,無論到哪裡,我都會守着我的女兒。
“就讓她跟着吧!”左銘招呼着。
左清這才讓開了路,我向着小門的方向就跑了過去,倒是左清,很意外的停了下來,並沒有跟着我過來,但是我也沒多想,緊緊的跟着左銘就穿過了小門。
出去的時候,我看着周圍的環境,再一次的被嚇傻了,這裡沒有金黃色的東西,有的,只是像棉花糖一樣的氣體,而且整個都是,但是很奇怪的卻是那些氣體居然是人形的,我的意思是有頭,有手,有身體,有腳!我甚至可以細看出哪些是女人!因爲它還有胸!
左銘抱着太陽在臺階上坐了下來,我當然不可能往前走了,也跟着坐了下來,不一會,之前屋子裡那個奇怪聲音的男人就端着一個小桌子走了進來,上面倒也沒什麼奇怪的,就只有一個大大的那種像是壺一樣的東西。
細細長長的壺嘴一邊接到壺肚子上,一邊卻像是天鵝勁似的彎曲而出,壺身上那優美的線條很柔和,金黃色讓它看起來像是個優雅的女人,那唯一的壺把,以一個漂亮的捲曲完成,整個壺看上去更像是那種阿拉伯風情的意味,美麗極了。
男人放下小桌後,恭敬的退了出去,還把那小小的門給帶了起來。
左銘看了看壺後,才站起了身,抱着太陽,往下面的中央地方走去,直到停在了正中間,手只是一揮,之前那些人形的氣體居然像是活了一樣,往着他在方向靠了過去,我是說,走了過去,真的是用走的,兩隻腳走的那種!
我詫異的看着,不敢出聲,他突然把太陽擡了起來,然後那些人形的氣體突然伸出手像是接似的,就把太陽接了過去,擡着!我數了下,太陽周圍有十七八個那種人形的氣體,他們的手是放在太陽身下的,此時看上去,太陽就像是睡在人的手建成的牀上似的
。
左銘轉身走了回來,沒看我,向着那小桌上的壺,他拿起壺的時候,臉上閃過了一絲厭惡,彷彿那壺是什麼噁心的東西似的。
最後,還是走了回去,去到太陽身邊的時候,他拿着壺就倒了起來,我才這發現,一絲那種七彩的液體從壺嘴裡倒了出來,但是讓我不解的是,那些七彩的液體居然像是失去地心引力似的飛了起來。
不對!漂浮更準確一些,是的,那細細的液體如同一條七彩的絲帶,開始往那些人形的氣體上蔓延,然後更加詭異的事情就發生了,那人形的氣體不再是虛幻的,隨着液體的浸入,那些人慢慢的像是活人一樣,光着身子,站在那裡,直到最後的時候那些氣體的面部的地方,居然還有了五官!
當時我忘記了自己的心跳,看着那詭異的一幕,該怎麼說呢?美輪美奐的詭異!因爲那些人,無論男女,真的是少有的美人!甚至站在一旁的左銘與他們相比,已經不算是什麼了,那時候我在想,如果真有仙子什麼的,應該也就是那樣了吧!
我傻傻的那麼看着,甚至連什麼時候有人站在我的身旁都沒發現,直到他小聲的說道:“自生封印!”我纔像是如夢初醒一般。
轉臉,之前送壺進來的那個男人就坐在我的身旁,而此時我哪裡敢多去看那個人,急忙看向了太陽,因爲那裡,一陣七彩的光芒正在慢慢散開……
“你最好別盯着看,不然一會出去眼睛就該瞎了!”他提醒到。
我只是驚訝了一下後,在確認過他不是在嚇唬我,急忙的閉上了眼,黑暗讓我很不習慣,我這才問道:“什麼是自生封印啊?”
沒回答,很長時間裡,他甚至沒有回答我,如果不是因爲聽到他的呼吸,我甚至會以爲他已經離開了。
我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直到我的腳被人碰了碰,我這才睜開了眼,身旁的男人已經恭謹的站到了一旁,彎着腰,而左銘抱着太陽就在我的面前。
“怎麼樣?可以嗎?”我着急的問着,站起身摸着太陽的小臉。很擔心,我害怕就算是來到這裡,他們也救不了太陽。因爲連夜幕村那些老人們,好像也沒有把握。
直到太陽突然動了動,是的
!許多天以來,除了那次醒來以外,這是太陽第一次自己動了動身體,她像是在找一個更加舒服的位置,好一會,她才停了下來,然後看起來像是又睡着了。
我當下就樂了,這是好的跡像吧!至少太陽能動了啊!
“放心吧!等她睡一會就能醒來了!”
聽着左銘說的,我伸手就想把太接過來,可是左銘卻讓了讓,那意思倒是讓我明白,他不放手!得,我也不能硬和他搶不是,不放就不放吧!
讓開路,左銘抱着太陽就走了出去,之前站在一旁的那個男人就跟在他的身後,我出去之前還特意的看了看下面那個不大的地方,那些人形的氣體又恢復了之前的樣子,各種姿勢的站到了下面。
突然間我都會懷疑自己剛纔是不是眼花了!可是一想到太陽動了,我當然不會傻到以爲之前看到的都是自己想像的。
回到之前那間屋子的時候,左清指指了一旁的門,我這纔跟了過去,這間房子一看就是休息用的,傢俱什麼的倒是一應俱全,特別是那張又寬又大的牀,那叫一個奢華!
太陽就睡在上面,一旁的桌子旁,左銘已經坐到了那裡,看到我來了,他對着我招了招手,又動手給一個杯子裡倒了些水,往對面的空位子前放了過去,我在那坐了下來,這才發現之前那個男人居然還站在左銘的身後。
“累了吧!想吃東西,就讓劉陪給你弄些!”左銘把手中的杯子放了下來。
我這才知道那個男人居然就是劉陪。搖了搖頭,雖然我確實有些餓,可是並不想麻煩他們。現在最主要的還是等太陽醒過來,還有……
“左銘!霍蕭然他……”我提醒到,事情發展到現在,用小銘稱呼他,我已經不習慣了,就那麼連名帶姓的叫了出來,只是我注意到一旁的劉陪臉色微微的有了一個小小的變化。
其實我心裡倒也明白,左銘這個名字,怕是假的吧!
左銘看了看我,只是點頭,道是:“等到太陽醒來,我會盡快安排的,你也別急,他那事急不來,要的只是時間而已!”
雖然不理解是什麼意思,可是字面上的意思我倒是懂的,點過頭後,我想起了剛纔劉陪說的自生封印的事,看着左銘我小聲的問道:“左銘?自生封印是什麼意思?”
他看了我一眼,突然擡頭撇了一眼劉陪,之後還是看向了我,說道:“生下來的時候,就由靈魂帶來的
。”
我挑了下眉,其實,說實再的,我是真的沒懂!
“不懂?”他問到。
我點了點頭,他突然勾了勾嘴角解釋道:“這麼說吧!一些比較特殊的人,不想記起,或是帶着一些不好的回憶再世爲人,所以他們選擇在自己的靈魂上結下封印,選擇性的忘記一些事,或是一些人!而自生封印只有在自己是靈魂時期時,纔可以結下。”
他這麼一說,我倒也明白了!如是劉陪所說的沒錯的話,太陽是在自己的身上結下了封印,也就是他們所說的自生封印!只是我不明白,她到底想要忘記的是什麼?
我心情有些沉重,可是左銘卻是一臉難得的笑意,以前他從來都是一臉的冰冷,今天看起來,他卻是特別高興的樣子。
劉陪突然間插了話進來:“您打算?”
我突然想起了之前進城前,左銘說的,劉陪的女兒。我沒說話,只是看着。
左銘點了點頭,又給我杯子裡倒了水:“等着吧!雖然你着急,但是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你那個自尋死路的女兒,若不是因爲承諾,你知道,我不會把她留到今天。”左銘的聲音很冷,這讓我想起了陳成,還有那個叫做夜凜的男人!
這三個人總會偶爾給我一種非常相似的感覺,可是卻又在大多數的時候,讓人覺得各人又各不相同。
“媽、媽媽!”太陽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我和左銘是同時站起來的,向着牀邊就跑了過去,醒了,我的太陽總算是醒了!可是當我來到牀邊,太陽看着左銘那疑惑的眼神……
“他是誰?”太陽指着左銘蹙着眉頭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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