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文記得,自己曾對林九說起過毛小方。
莫非對方覺得這名字不錯,拿去用了?
陳子文心中暗暗猜想。
不過那“南毛北馬”又是什麼鬼?
“毛”或許可以指毛小方,可“馬”呢?驅魔龍族馬氏一家?
自己可沒聽說過馬丹娜!
況且這什麼“馬小玲”居然是馬九英的祖先!
忽然,陳子文腦中想起一部電影——
《趕屍先生》!
這是一部故事背景放在清朝時期的電影。
劇情圍繞着皇上下的一道密旨而展開。
這部電影中,的確有“南毛北馬”。
而且有馬小靈。
只不過這個馬小靈的靈,是靈氣的靈,而非玲瓏的玲。
再者,陳子文記得電影中飾演馬小靈的,是石榴姐……
而真正的馬小玲,即飾演者萬綺文,則在電影中飾演一個叫“金田一”的僞東瀛女子。
所以這部電影,又稱“金田一趕屍殺人事件”。
莫非這貨是那個“馬小靈”後人?
陳子文望向馬九英,覺得很有可能。
九叔和石榴姐本就很配。
咦?
話說《殭屍道長Ⅰ》中,毛小方的那個冤家鍾君,就是石榴姐飾演的。
莫非這個世界裡,鍾君本是馬家後人?
這倒是與馬九英的“馬”姓對上了。
……
陳子文腦中思緒紛飛。
一旁馬九英則有點懵。
這人誰啊?
問這麼多問題。
他望着陳子文,覺得“表妹”帶來的這人有點奇怪,明明年齡不大,口氣倒是不小,總是問他長輩的問題,搞得跟他爹很熟似的。
不過,“林九”這個名字,好像……
馬九英正想着,忽然見“表妹”李嘉玲走到他身邊,有些猶豫地將昨夜發生之事說了出來。
“表哥,那些人都被007抓了,他說那些人是鬼,你說是不是真的?”李嘉玲悄聲問道。
馬九英一早便感知到陳子文身上有鬼,而且不止一個,聞言朝李嘉玲點了點頭。
李嘉玲鬆了口氣。
她心腸好,一直將陳子文突然暴起抓人一事記在心中,如今得知昨日同乘旅客真的是鬼,終於放下心來。
“你爹現在在哪裡?”
二人說話間,陳子文突然問馬九英。
馬九英心道一聲又來?
他有些不想回答,卻見陳子文從身後揹包中取出兩張符。
“這是我父親畫的!”
馬九英一眼看出陳子文手中這符的繪製手法,與他父親畫符一致,不由驚訝地望向陳子文。
陳子文心道一聲果然,徹底確定下來。
毛小方正是林九。
在自己沉睡其間,林九化名爲毛小方,經歷了《殭屍道長Ⅰ》,還與一女子,有了後代。
真是沒想到啊。
一覺四十餘年,真的錯過了太多東西。
甚至跳過了一整部《殭屍道長Ⅰ》。
馬九英見陳子文似乎與他父親有舊,於是以實相告:“我也不清楚父親去了哪兒。自母親去世後,父親就去了大陸那邊,我已經好久沒見他了。可能在我哥那兒也不一定。”
陳子文點點頭。
沒能得到林九的信息,雖然有點失望,可得知對方還活着,則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不過看起來林九並沒有使用龜息丹等藥物,如今哪怕還活着,也不年輕了吧。
陳子文有些失神。
“你認識我父親?”
馬九英看着陳子文問道。
他性子一大半隨母,可對於父親,卻是實打實的尊敬和崇拜,如今見陳子文手中有他父親所畫道符,頓時心生好奇。
陳子文笑了笑,道了句:“舊相識。”
馬九英聞言臉色變了變。
他師承其父林九,自然知道這世界有些人遠比看起來年長。
傳說如果修成金丹,就能返老還童,莫非眼前之人,是一個結丹老怪物?
馬九英面露驚疑。
陳子文不置可否,沒多解釋。
見到馬九英並不是自己認爲的林九,陳子文已沒了久留之意,此次來港,是爲了建立召喚法陣,以及實現屍血氣平衡,要做的事情挺多,沒必要在這裡浪費。
“對了,馬道長,”
陳子文想到一事問道,“你知道怎麼在這裡取得一個合法身份嗎?”
馬九英對這方面所知不多,搖頭道:“有錢大概就行吧。”
陳子文不由點頭。
財可通神,港城作爲著名的金融中心,只要有錢,可以做很多事,陳子文之所以過來,也是因爲這邊做事更方便。
不過陳子文身上沒什麼錢。
一共加起來不到幾千塊。
而且這些錢都是從旅行團那羣鬼身上搜來的。
確切的說,大部分是從施麗身上得來。
這個出來賣的丫頭,身上還有一枚鑽戒,能換一點錢。
陳子文還不至於落魄到要賣人家首飾,想着暫無住處,索性借用旅行團的身份,先住幾天。
李嘉玲一行人報名參加的是七天豪華之旅,酒店費用早就出了,不去住也浪費。
這年頭沒有身份證,旅遊團的相關東西都在陳子文手中,正好讓陳子文借用一下。
與李嘉玲商量了下,對方此行目標名爲曹周城,這段時間正打算收購旅行團所定酒店,恰好同行。
於是馬九英淪爲司機,送二人前往酒店。
走之前,陳子文在附近找了一塊風水不錯的地方,讓李嘉玲幫了個忙,用特異功能,直接將裝着睡殭屍的木棺,埋入其中。
至於燃油發電機則暫存在馬九英道館中。
車子順風而駛。
不久之後,終於抵達九龍一帶一棟很高的大廈前。
這棟大廈就是李嘉玲與陳子文此行目的地。
二人所訂酒店只是大廈的幾層,其餘還包括很多歌舞廳、棋牌室、健身所等場所。
進入酒店,報了旅行團的預約信息,沒出什麼意外地從前臺拿到房卡。
馬九英也順便弄了一間住住。
陳子文拿着房卡往電梯走,途中望見一個穿着制服的大廈保安,不由停下腳步。
這名保安身材很肥,相貌居然與諸葛孔平有八分相像。
“肥仔,今天麻煩你代班了,我這突然臨時有事,得離開一趟;不過你放心,晚上我一定回來,替你值夜班。”一個看似也是大廈工作人員的男子從大廳跑過來,對“諸葛孔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