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章假炎陽珠的消息
等了大概一個小時,柳梅梅走進房間,一身紫衣包裹着玲瓏身段,讓人怎麼看都看不夠。
“收拾好了就跟他們走吧。”
柳雲撇了柳梅梅一眼,發現她的眼角通紅,顯然是剛哭過,扭過頭,極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緒,話語格外決絕,沒有丁點兒商量餘地。
柳梅梅氣得直喘粗氣,她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安慰,哪怕一句都可以,但是爺爺板着臉,臉色很不好看。
“好,三位爺爺,那我們就告辭了。”
說完,易鑫分別跟柳雲三人拱手,然後頭也不回就離開了,大壯看看柳梅梅,嘆息一聲,跟着走出房間。
柳梅梅望着柳雲的側臉,心中一陣痠痛,爺爺這麼大歲數了,是時候該歇着了,她一定要強大起來,替爺爺撐起一片天。
努力把爺爺的面容記在心裡,柳梅梅苦澀一笑,“爺爺,我走了,你放心,我一定會強大起來的。”
話還沒說完,柳梅梅眼角就溼潤了,小手捂着嘴,轉身就跑出房間,她不能在爺爺面前哭,她要把最堅強的一面留給爺爺。
眼淚如雨滴一般,順着柳雲的臉龐滑落,他不敢去看梅梅,他怕自己控住不住,會一時心軟,答應了梅梅的要求,這個時候,他必須狠下心來。
“哎,大哥,你這又是何苦呢!”
柳善拍了拍柳雲的肩膀,心裡也是酸酸的,梅梅雖然不是他的親孫女,可他一直把梅梅當親孫女對待。
梅梅一走,也許他們三兄弟,將很少再出現笑容。
“梅梅缺少的就是歷練,如果易鑫還在家族的庇護下,恐怕他不會有現在的成就,也許,只有在面臨困境時,才能激發人的潛能。”
柳雲嘆息一聲,可是這話句句戳人心,他說的沒錯,易鑫如果還待在家族裡,他只有玄境念力和先天全體,即便依靠這兩點,易鑫也能走的更遠,可是跟現在比起來,他失去了很多。
從某種程度來說,付出是爲了以後更好的發展,正所謂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
易鑫三人離開後,一個人偷偷跟到了村口,看着三人漸漸遠去的背影,蒼老的身影顯得孤單而又落寞。
“接下來我們要抓緊時間了,還有半年,我們必須回到四方城。”
三人一路狂奔,很快就遠離了壩南村,一路上,柳梅梅一言不發,神情彷彿是定格一般,看不出喜怒哀樂。
易鑫的話,沒有人回答,只有三道身影,仿若閃電一般,風馳電掣的狂奔着。
芒天域中心偏北,有一座山峰,山峰高三千多米,雖然不是很高,可是坡度很緩,所以看起來,佔地面積相當遼闊。
這座山便是武陵山,是武陵闕的大本營,在半山腰,有一座非常雄偉的建築羣,被人們稱之爲武陵城。
在城中最頂端的庭院裡,一間密室內,三名老者和一名中年男子,正愁眉苦臉的望着一個紅色球體。
炎陽珠,那個紅色球體正是易鑫交給崔喆的炎陽珠,只是此刻崔喆卻不在場。
“武長老,這炎陽珠你們已經研究半年了,是否研究出什麼門道?”
說話的正是天明宗三長老陳偉,他望着武墓,心中多少有些怨氣,這東西本應該歸天明宗所有,可是武陵闕仗勢欺人,硬是用利益把炎陽珠誆到了武陵闕。
聞言,武墓搖頭嘆息,得到炎陽珠,一開始他還十分興奮,甚至幾天幾夜沒睡覺,可是後來他發現,這東西根本不能煉化,只要有能量進入其中,不論是念力或者元力,都會遭受極其強大的反噬。
武墓在這上面,也吃了不小的虧,整整半年,武陵闕多少高人,都拿炎陽珠沒有一點辦法。
“這東西似乎被人煉化過了,所以老夫也無能爲力。”
武墓長長舒了口氣,半年來,他把所有精力都放在炎陽珠上,可到頭來仍是一無所獲,就好像得到了一個盛滿寶物的箱子,可是卻沒有開啓寶箱的鑰匙。
“煉化?難道是易鑫?”
被武墓一提醒,陳偉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易鑫,他聽崔喆說過,這東西是易鑫給他的,以他對易鑫的瞭解,那小子絕不可能把到嘴的肥肉吐出來。
這想法,武墓也曾有過,可是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易鑫根本無法煉化炎陽珠,除非這東西原本就是易鑫的。
可是這種猜測就更不可能了,如果易鑫有這種至寶,他怎麼會傻到暴露底牌,從而一下子招惹這麼多勢力。
不過,他們哪裡知道,易鑫也是受害者,要是知道這顆炎陽珠是假的,他才懶得蹚這攤渾水,給自己平白無故增添這麼多麻煩。
“不能,他得到炎陽珠時間很短,而且在衆目睽睽之下,他根本不可能煉化炎陽珠。”
“既然不是易鑫,難道是它的主人還活着?”
武墓剛說完,陳偉就隨口說出了一個有點弱智的問題,炎陽珠的主人如果還活着,還輪得着他們在這研究嗎,恐怕那位大能早就出現,並且滅掉武陵闕了。
“除了易鑫,接觸炎陽珠時間最長的,恐怕就是崔喆了吧!”
武墓別有深意的看着陳偉,這話聽起來格外彆扭,似乎另有所指,表面上懷疑崔喆,實際是在懷疑天明宗。
在得到炎陽珠後,陳偉的確研究過炎陽珠,可是還未等他研究透徹,炎陽珠就被武陵闕強行勒索,給拿走了,如今這麼大屎盆子扣在天明宗身上,怎麼你讓陳偉不生氣。
“武墓,你什麼意思,是不是懷疑我天明宗動了手腳,如果我們煉化了炎陽珠,還用的着把炎陽珠拱手送人嗎?”
陳偉有些氣急敗壞,武陵闕奪走了炎陽珠,他就已經夠生氣了,現在又懷疑自己,這怎麼能讓他咽得下這口氣。
可能由於氣憤,陳偉的話十分硬,彷彿是在發泄心中怨氣,以此來表示心中不滿。
聞言,武墓沒有動怒,只是淡淡一笑,旋即安慰道,“哎,陳長老多慮了,老夫不是那個意思,你也知道,咱們可是盟友關係,老夫怎麼能懷疑你們呢!”
武墓看似是安慰,實則是警告,警告天明宗不要亂動心思,否則這盟友的關係,可就不保了。
陳偉是聰明人,怎會聽不出什麼意思,旋即冷笑一聲,不再言語。
可是他心中恨啊,到手的鴨子飛了不說,武墓還倒打一耙,要不是忌憚武陵闕那幾個老傢伙,恐怕陳偉都要爆豆了。
想了想,陳偉心中竊喜,武陵闕得不到炎陽珠或許是件好事,天明宗得不到,別人也休想得到,要是再讓武陵闕強大起來,也許天明宗這個盟友,就要淪爲絆腳石了。
武陵闕的行事風格,陳偉再清楚不過,要不是爲了借力上位,天明宗纔不會和這種勢力打交道,他要想盡辦法,不讓天明宗被一腳踢開。
“陳長老莫要生氣,二長老這陣子苦於研究炎陽珠,心裡壓着火,剛纔是一時衝動,說錯了話,還請見諒。”
就在氣氛尷尬之時,一位老者笑着出聲,此人是武陵闕三長老武安。
伸手不打笑臉人,陳偉點點頭,應道,“我哪敢和武墓長老慪氣,只是那話有點太難聽了。”
“我們都是一個戰線的人,越是這個時候,越應該統一戰線,那個易鑫的確不是普通人,煉元師實力就敢公然和我們叫板,這要是讓他成長起來,那還了得,既然已經交惡了,那就一不做,二不休……”
武安岔開話題,故意把最後一句話拉的很長,意思很明顯,就是除之而後快,有這樣的敵人,眼前倒是沒事,可誰也保不準,以後他會不會達到無法企及的地步。
武安所想的,也正是陳偉擔心的,不過就這樣讓易鑫死了,那可就有點暴殄天物了,玄境念力和先天全體的誘惑,那可是不亞於炎陽珠的。
“三長老放心,我會盡快處理此事,易鑫是北隍城的學員,還有半年就到四方城比武了,所以他一定會回到四方城,我會在這段時間,將他解決的。”
陳偉咬得牙關作響,這幾年來,易鑫接二連三破壞他的好事,既然易鑫這麼愛管閒事,那他就讓易鑫知道,手欠是什麼下場。
“希望這次不要再出什麼差錯,四方城南殿在爲你們做事,每一次都讓那小子跑了,對付他,還不屑武陵闕出手,但是到了迫不得已的時候,我們會親自動手。”
武安話語嚴厲,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居然在南殿的追殺下,一路從戰士晉升爲煉元師,如果再繼續放任下去,沒準真就是個禍害。
“這次我會讓陳華親自出手,至於南殿,他們的手還沒那麼長。”
半年時間,陳華從重傷中恢復過來,陰差陽錯,晉階到了三階煉元術師,要不是易鑫阻撓,壩南村都已經成天明宗腹地了。
這口怨氣,陳偉都算在了易鑫身上,所以,他一定要讓陳華親自解決易鑫,一是爲了報半年前之仇,二是爲了鼓舞天明宗的士氣。
遠在千里之外,炎陽珠把周圍的事都反饋給了易鑫,畢竟炎陽珠已經被易鑫煉化,所以這顆假炎陽珠,跟易鑫也有一絲聯繫。
“想對付我,單靠陳華恐怕還不行吧!”
易鑫心裡哭笑不得,如果是陳偉親自出手,他或許沒有生還餘地,但要是陳華的話,他還真沒放在心上。
不過想了一下,易鑫覺得事情似乎並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如果一開始南殿就抱着殺了自己的心,說不定自己早死了。
可是南殿始終沒有殺了自己,反而想盡一切辦法活捉自己,看來這裡面,一定隱藏着什麼秘密。
“他們活捉我到底是爲了什麼呢?”
易鑫心裡反覆思考,每一次和南殿交手,他們都沒有下殺手,就連陳華也是抱着這樣的目的。
想了一會,易鑫露出一絲詭異笑容,總這樣被人惦記着,他心裡始終不舒服,與其一直躲避,不如主動出擊,看看他們到底要幹什麼。
“既然你們那麼想活捉我,那我何不將計就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