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木山西南角,一片廢舊的居住區內,一名銀牌弟子負手而立,目光凝視着漆黑的夜空。
沒多久,三道身影便來到了他的身前,不待這三人開口,銀牌弟子豁然轉身,目光一凝語氣中帶着幾分不悅的問道:“人呢?”
“大哥,我們跟到半路被那小子給發現了,等我們追過去他人已經不見蹤影了。”三人中的一個開口解釋了一句。
那位銀牌弟子先是一愣,接着便怒目呵斥:“真是廢物!三個煉血境六層的人,連一個煉血境一層的垃圾都跟不住!”
聽到銀牌弟子的訓斥,三人中爲首的那人連忙開口道:“大哥,您想教訓他也不急這一時啊!後天這小子不是就要和馮少進行生死戰了麼,馮少肯定會收了他的小命,您根本不需要動手。”
可是,他這話剛說完,那銀牌弟子擡手便是一巴掌,直接將其扇倒在地,怒聲問道:“怎麼做,需要你來教我嗎?”
見三人紛紛地下腦袋,銀牌弟子才接着說道:“這是馮長老交代下來的任務,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三更之前將那個小子給我帶過來,或者你們直接打斷他一條腿,若是做不到,後果你們應該清楚!”
說罷,那銀牌弟子便到動身離去,可剛剛轉過身,後面便傳來了三聲悶響。
接着,一股強烈的殺意瞬間將他籠罩,來不及多想,手中一把白銀大刀猛地揮向身後。
叮——
一聲脆響打破了黑夜的寂靜,墨塵手握白銀長劍虎口微微顫抖,刀劍相碰,他竟落入了下風。
另一邊,那銀牌弟子也是驚駭不已,面前的黑衣人明顯只有煉血境六層的實力,可卻能硬生生的接下他的一刀。
雖說柳木山的銀牌弟子數目衆多,但是有如此戰力的卻是少之又少,按理說這樣的人一定不是無名之輩,可無論他怎麼想,就是想不出這面前之人究竟是誰。
“這位兄弟,不只金某在哪裡得罪了你,能否給金某一個賠罪的機會?”銀牌弟子率先開口,冤家宜解不宜結,身在柳木山這個道理他早已深諳。
只不過,這一次,他的如意算盤打錯了,在墨塵的世界裡,只有朋友和敵人兩種人,而這位金某顯然成爲不了他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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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
長劍再度揮舞,墨塵的身影卻是消失在黑暗之中。
這一刻,銀牌弟子的心中不禁生出了一絲懼意,他可是殺過好幾個人的,面對死亡,他自認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此刻,他怕了!
黑暗之中,忽然閃過一道寒光,銀牌弟子連忙擡刀抵擋,剎那間一股強橫的力道自刀身傳了過來。
踏踏踏,在這股力道之下,他不得不連退三步,剛剛站穩,右腿之上便傳來了一股劇痛。
緊接着,只聽喀嚓一聲,銀牌弟子的身軀赫然向前栽去。
“混賬,躲躲藏藏算什麼本事,有種就出來!”銀牌弟子怒聲吼道,可迴應他的卻是那無盡的黑暗。
殊不知此時的墨塵已經在回去的路上了,對方只是一個剛滿二十的毛頭小子,他還不放在心上。
斷他一條腿也算是給他一個教訓了,至於那個銀牌弟子口中的馮長老想必應該是那個馮少的爹或者爺爺了,到時候也是一個麻煩。
想到這裡,墨塵便直接改道,朝着煉藥部走去,是時候見一見自己未來的老丈人了。
來到寒璐的門前,墨塵微微一愣,屋內除了寒璐外此刻還坐着一位中年男子,赫然便是寒璐的父親,柳木山的二長老寒天月!
“小子見過寒長老!”墨塵禮帽地問候了一句,寒天月微微點頭,感受到墨塵的氣息後眼中更是多出了幾分喜愛之色。
接觸到寒天月的目光,墨塵也是一愣,又看了一旁的寒璐,發現寒璐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還不住地對他使着眼色。
“不錯,不錯,你這修爲提升的速度當真是讓人汗顏啊!”寒天月不禁稱讚了一句。
這倒是讓墨塵有些意外,顯然,寒璐並沒有將他煉丹突破的事情告訴寒天月。
墨塵微微一笑,並沒多說,既然寒天月知道自己要來,那想必應該也清楚自己找他所謂何事。
隨意詢問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後,寒天月便直奔主題:“你和老五之間的事他已經告訴我了,後天的事你放心,就算是馮家的那個老東西去了,我也會讓你安然無恙。”
生死戰,那可不是鬧着玩的,更何況,對方還是一位元老級銀牌長老的孫子。
同爲銀牌弟子,這些有身份背景的傢伙掌握的手段絕非其他弟子可以比,他們的戰力也要比其他人強上許多。
所以,在寒天月看來,這一戰,墨塵取勝的機率極小,以煉血境六層的實力挑戰煉血境九層的馮遠飛,根本就是在求虐嘛。
只過不,莫天羽開口讓他幫墨塵一把,他也不好拒絕,所以纔有了剛剛的哪句話。
而墨塵,在聽到寒天月說出莫天羽和他之間的事時,便知道這件事恐怕莫天羽早就知道了。
雖說只是一句話的事,可墨塵還是有些許欣慰的,對莫天羽不禁又多了幾分好感。
然而,有一點是寒天月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的,他的這句話,被墨塵完全誤解了。
之後,寒天月這位煉藥部的主事人又和墨塵聊起了丹道上一些事來。
與此同時,銅牌弟子居住區內,一場曠世賭局正在瘋狂地吸攬金錢,賭局的內容正是後天墨塵和馮少的生死戰!
馮少,勝,一賠一。
墨塵,勝,一賠十。
墨塵,死,一賠二。
馮少,死,一賠二十。
短短几個時辰,這場賭局的莊家柳芊雨已是收記了近白枚金幣,而下注之人全部將賭注押在了馮少的身上!
煉血境九層的實力,元老級銀牌長老的孫子,馮少又怎麼可能會輸給墨塵呢?
畢竟,那天的場景他們許多人可都是親眼看到的,一掌,馮少只是一掌便將墨塵打的口吐鮮血。
這其中的差距絕不是七天時間可以改變的,心中堅信這一點,所有人覺得這一次墨塵必敗無疑,只不過馮少會不會饒了他的小命就不得而知了。
同樣的賭局在銀牌弟子居住區內卻是掀起了不一樣的風波,衆人的下注並沒有呈現出一邊倒的局勢,但是,僅僅幾個時辰,下注金額便已超過了兩千枚金幣!
兩場賭局規模浩大,向來平靜的長老閣也瞬間鬧騰了起來,三五開局,以星火燎原之勢掀起了又一股賭局風波。
在午夜的鐘聲敲響之前,黃毛和王濤拿出了自己的全部身家壓在了馮少的身上。
同一時間,寒璐取出了一個巨大的錢袋丟在了張曉月的面前,銀牌弟子居住區的賭局乃是由張曉月做東的。
同樣的,寒璐也和黃毛、王濤一樣將錢袋中的金幣全部押在了馮少的身上。
只是,他們押的乃是馮少,死,一賠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