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閉目養神的軒轅塵猛地睜大眼睛,絲絲寒光從眼中射出。
現在是快要交戰的時候,不會有平常人來到軍營的,軍中的人如果沒有主將的召見也是不能隨便看進主帳的。
軒轅塵立馬警覺的看着四周。
一柄銀白軟劍直逼軒轅塵的面門,軒轅塵後仰出拳,直直的打向迎面蒙着白紗的人影。來人的武功顯然也不凡,側身躲過,同時手腳並用,招招直奪軒轅塵的死穴。
軒轅塵一個轉身將放在架子上的寶劍抽出,迎了上去。轉眼之間兩人已經過了數十招。
兩人一左一右的對視,軒轅塵知道來人不能一時半會兒傷到他,但是自己也不能捉住他,直覺告訴他來人沒有用全力。
“閣下是何人?爲什麼要行刺軒轅?”
來人只是看了軒轅塵一眼,刷的一聲,軟劍如靈蛇般纏到了腰間。將面上的白紗去掉,露出一張傾國傾城的臉。
“軒轅大人的武藝着實讓本王打開演界。”
軒轅塵睜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人
。來人真是從京城衛王府失蹤了的殷桓卿。
軒轅塵連忙雙手舉起手中的寶劍單膝跪下,“末將不知是衛王爺,得罪之處還望王爺海涵。”
殷桓卿接過軒轅塵手中的寶劍,“軒轅大人是我漠國的將軍就不要再關心那些繁文禮數了,請起吧。現在你我相處就像是普通朋友即可。”
軒轅塵站起來,一時不知道殷桓卿爲什麼會出現在軍營中。
殷桓卿細細打量着軒轅塵的寶劍,“削鐵如泥,吹毛即斷,身泛銀光,梢如龍爪,聲如龍嘯,這樣的寶劍本王記得只有宮中的藏寶閣的銀龍纔會如此。”
軒轅塵笑了笑,接過殷桓卿遞過來的寶劍,“衛王爺好眼光,這正是藏寶閣裡的銀龍,是皇上在軒轅出征時交與軒轅的,希望軒轅不負他所託,討伐叛臣,救出二公主。”
殷桓卿聽了軒轅塵的話,不禁一愣。外界傳說皇上是發現了冥夜與慶國勾結叛國被皇上發現才突然做出討伐冥夜的命令。其實不然他的暗衛早就來報,皇上這次出兵討伐冥夜就是因爲二公主剛成親沒多久就客死他鄉了,皇上心痛難忍,纔會殺了冥夜的一個措手不及。可是軒轅塵作爲這次的主將卻是不知道這樣的事。
看來沐玄坤也不是全然不知道沐紫芊跟軒轅塵的事。唯恐軒轅塵會因爲聽到沐紫芊去世的消息後沒法冷靜下來爲他討伐冥夜。即使在世人看來皇上有多麼的寵愛的沐紫芊,但是爲了自己的江山,爲了權利自己的骨肉一樣可以捨棄。不得不說是沐紫芊的不幸。
軒轅塵小心翼翼的將銀龍收了起來,問道,“王爺這次是奉皇上的命令來監督末將的嗎?”
畢竟自己是沒上過戰場的新手,而殷桓卿少年時就在戰場上立過功績,小小年紀就成爲一代戰神,重鎮了衛王府的雄威。直到因爲衛太妃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纔回到了京城專門服侍衛太妃。雖沒再上過戰場,但是現在人們每每談起戰場上的傳奇人物首推殷桓卿。
殷桓卿笑了笑,“不是,本王這次來只要是來抓一隻偷跑的小貓。但看樣子這隻小貓沒在軒轅大人的營地裡。本王就先走了。”
殷桓卿說完就一陣風似的不見了蹤影。獨留下發愣的軒轅塵,沒聽說過殷桓卿有養過什麼貓啊?而且京城離這裡可不是一時半會兒就到了的,這貓也太能跑了。
殷桓卿就是來抓小貓的,而且是一隻不聽話淘氣的小貓,不過看樣子這隻小貓沒自己想的那麼衝動,還有絲理智知道不要自投羅網。
殷桓卿笑笑,沒辦法,原本以爲憑她平時的性子很可能會直接找到軒轅塵要求帶她進到冥夜的封地,但是現在撲空了,那就要靜下心來慢慢找吧。反正自己是一定會找到她的,不但要找到,而且要狠狠的懲罰她,這小東西膽子夠肥,竟然敢休他,哼!等着別下牀吧。
沒錯,殷桓卿將衛王府撂攤子不敢了,就是爲了抓沐朝夕這隻小貓。其實他還是比較相信黑煞的辦事能力的,將黑煞關起來也是因爲當時一時氣急。他已經命人將黑煞從地牢中放了出來了。
在京城中沒有找到,想起她那段日子的反常,殷桓卿直接猜出沐朝夕是去找沐紫芊了
。
殷桓卿將衛王府的事安排妥當後就親自動手去抓這隻小貓了。深怕在沿途與沐朝夕錯過,殷桓卿路程趕得格外的慢。而且前些日子衛王府飛鴿傳書說涼兒回來了,但是沐朝夕的去處卻是一個字都不說。殷桓卿就敢肯定沐朝夕是來冥夜的封地了,因爲她是個軟心腸的人,肯定是害怕涼兒受苦,才做出這樣的決定的。
有了目的地那就不怕了,殷桓卿一路上慢悠悠的,他相信就沐朝夕的那個不肯吃虧的樣子,是絕對不會讓自己日子不好過的。他就等着好好抓住她,當着她的面將那份又粘好的休書再撕一遍,然後把她扛回家。告訴她,讓她死了這條心,她一輩子只能是他的娘子。
服從夜老大指使的沐朝夕只能呆在客棧裡發黴,突然打了一個噴嚏,那叫一個響啊。
沐朝夕擦了擦鼻子,一把鼻涕的指控着在一旁津津有味吃糕點的夜向晚,“都怪你,拿什麼不好,拿我的衣服,不知道現在還是春天,會讓人感冒的啊?!”
夜向晚將最後一口糕點塞到嘴裡,一臉嫌棄的將手絹遞給了沐朝夕,“別嚎嚎了!我怎麼會知道你的身體這樣嬌貴啊。在現代的時候我們家族可是對我夏練三伏冬練三九,沒想到你就從水裡出來就衰成這樣了。不過你要是被凍感冒早就該打噴嚏了,今天才一個噴嚏接一個噴嚏的打,這不正常,說不定是誰想你了。”
沐朝夕又狠狠的打了一個噴嚏,夜向晚連忙退避三舍,“少給你的罪過找藉口,誰想我,就是你害的我感冒了。”
“好好好,是我的錯,姐姐現在就去給你熬薑茶,來彌補我的過錯。”
夜向晚連忙逃,自己可不想被沐朝夕這個病原體傳染了。
沐朝夕一個人呆在房間裡無所事事開始胡思亂想。夜向晚說她已經把涼兒送回了衛王府,也不知道涼兒在衛王府的情況怎麼樣,不知道黑煞會不會原諒她。還有殷桓卿不知道會不會逼問涼兒。沐朝夕越想頭越大,特別是夜向晚剛剛說她打噴嚏說不定是因爲有人想她。沐朝夕的腦袋裡蹦出的第一個人影竟然是殷桓卿。
不想了!沐朝夕拍拍亂如麻的腦袋,一掀被子捂住腦袋睡覺了先。
沒想到夜向晚這個只知道吃糕點的女魔卻會熬薑茶,不一會就端着碗一腳踹開了房門。
“來來來,小朝夕,姐姐親手給你熬了薑湯,你要快點喝了。這樣才能把你體內的寒氣去走,你的病纔會好。”
沐朝夕扒拉着被子坐了起來,接過夜向晚遞過來的碗,看着裡面黑乎乎的一片愣住了。
“你熬得是什麼啊?”
這哪是薑茶啊,看起來比中藥還要重口味。
夜向晚眨巴着眼,說得理所當然,“薑茶啊。”
“薑茶……長這樣?”
“哦,我除了放姜還放了一點別的,就是甘草,野菊,桔梗什麼的。”
沐朝夕看了看手中的碗,姐姐,看這色澤,這濃度,貌似不是一點吧?果然不能太相信夜向晚的熬藥技術的
。沒準這碗薑茶自己喝下去後不說病情好了,恐怕會加重不少吧。
夜向晚看着沐朝夕一臉糾結的盯着藥碗沒有一絲一毫喝的慾望,頓時臉色就變了,“你怎麼不喝?這可是我辛辛苦苦熬出來的。”
沐朝夕狠命的想理由,“那啥……我突然想起來我對姜過敏,所以……”
沐朝夕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夜向晚打斷了,“哼,昨天的水煮魚裡沒少放姜也沒見你爲了怕過敏少吃一口。”
沐朝夕頓時被說的啞口無言,頭頂直冒冷汗。
“快喝!”
夜向晚的語氣冰冷,眼神已經透露出“殺氣”了。
沐朝夕垂死掙扎,換委屈戰術,“姐姐,你表逼我。看起來好苦的樣子,人家不要喝了。”
夜向晚的臉色緩和了不少。
“你怎麼不早說?”
沐朝夕舒了一口氣,心中竊喜,貌似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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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向晚看起來很是爲難,“那可怎麼辦?現在不是現代可有有西藥直接吞了就好。中藥卻是是苦了些。要不……”
“就不喝了!”
沐朝夕提議道。
“你等着我去給你拿糖。”
沐朝夕聽了夜向晚的話頓時石化了,看來自己今天是難逃厄運了。
不一會兒夜向晚就拿着糖狠狠的加了兩勺。“喝啊,快喝吧。姐姐可是親手熬的。”
夜向晚說得跟一個誘拐小紅帽的狼外婆似的。
橫豎都是死,現在自己的身家性命都在她身上,還怕了這小小一碗的藥嗎?
沐朝夕眼一閉,牙一咬,端着碗咕咚咕咚的喝的一點不剩。
“怎麼樣?味道如何?”
見夜向晚喝完,沐朝夕連忙關心道。廢話,這可是自己第一次熬薑茶,當然要知道小白鼠的感受了,這樣纔可以改進。
沐朝夕打了個飽嗝,一臉迷茫的搖搖頭,“不知道,沒在意。”
夜向晚頓時滿是失望。
“不過……”
“不過什麼?”夜向晚頓時又打起精神了。
“不過,我好想吐……哇!”
沐朝夕說完還沒等夜向晚反應就吐了她一身。夜向晚看着被弄髒了的衣服發誓今後再也不隨便給人熬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