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月靈一聽沐朝夕的話,一個轉身就留了下來,燦爛的笑着,完全忘了剛剛的不高興,“還是嫂嫂好,知道疼靈兒。”說着還挑釁的看了看殷桓卿。
哼!你對我不好,嫂嫂就對你不好。
殷桓卿的臉臭臭的,對着南月靈那個死丫頭瞪了瞪眼。破壞自己和娘子獨處的時間,剛剛被娘子踢下了牀,還沒哄哪?別一會沐朝夕不理他了。想到這殷桓卿的眼瞪的更大了。
南月靈也不甘示弱的瞪回去。比眼大啊,我眼比你眼大多了。
南慕風看着這兩個人,終究不忍直視,搖了搖頭,單手扶額。哎,靈兒就算了,殷桓卿的智商也退化到爲負了。
沐朝夕看着大眼瞪小眼的兩人,也是滿頭黑線,忍不住開口打斷兩人“含情脈脈”充滿殺意的對視,“咳咳咳……靈兒,看來你沒什麼急事,那就早些回去吧。”
沐朝夕的一番話頓時讓兩個男人心花怒放,暗道“巴不得!”
但是南月靈一個箭步衝到了沐朝夕的面前,完全不顧殷桓卿殺人的目光,如同考拉一樣抱着沐朝夕,“不要!靈兒有很急很急的事要跟嫂嫂說。”
“什麼事這麼急?”
南月靈嘿嘿一笑,“嫂嫂,我告訴你啊,哥哥答應和我一起出去約會。”
“約會?”聽見這個詞,沐朝夕下意識的看向了南慕風,欣慰的點了點頭。就說嘛,靈兒這麼可愛的女孩,沒有人會不喜歡的。這傻瓜終於開竅了。
南慕風感受到沐朝夕的目光,咳嗽了一聲,臉上有可疑的紅暈出現。
就爲了這件事就打擾他和娘子在一起的時間?!殷桓卿很不爽,“你們去約會,關我們什麼事?”
南月靈很興奮,“當然關你們事了,因爲你們要一起去。”
聽了南月靈的計劃,不但是殷桓卿,就是沐朝夕都愣了。這是什麼邏輯?約會還要帶上兩個電燈泡?
殷桓卿先開口了,“你們約會讓我們一起去?誰想到的這個餿主意?難不成南慕風是你不想好好跟靈兒約會就帶着我們兩個,好隨時落跑?”
南慕風一聽跳腳了,“靠!殷桓卿不要把我想得那麼猥瑣!我能跑嗎?我敢跑嗎?你tm的還沒給我解毒哪!”
一想起來自己堂堂白月宮宮主被殷桓卿下毒威脅,自己就覺得自己快鬱悶死了。還要受到不白之冤。自己的命怎麼就那麼苦哪?
南月靈不好意思的舉起小手,“那個……桓卿哥哥,這個主意是我出的。”
沐朝夕着實不理解南月靈的想法,這就是古人和自己的代溝啊。
“靈兒想和嫂嫂一起出去,也想要桓卿哥哥和哥哥陪着。咱們一起四個人出去玩,就當是給靈兒的生日禮物。”
南月靈扒着殷桓卿的胳膊可憐兮兮的看着他。
沐朝夕被說動了,“靈兒你怎麼不早說你生日了?我都沒準備什麼禮物。我決定了今天陪你去。”
殷桓卿笑笑,看着南月靈道,“靈兒,我記得你的生日是在三月,現在可是快到冬季了。”
南月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桓卿哥哥就當是送給靈兒明年的生日禮物。桓卿哥哥就答應好嗎?好嗎?嫂嫂都同意了。”
說着看向沐朝夕。沐朝夕確實也是想出去的,就也可憐兮兮的看着殷桓卿。
殷桓卿看了看南月靈,又看了看沐朝夕,寵溺的笑了笑,“可以,靈兒你和慕風先去準備。”
“好!”南月靈高興的如同小鳥,拉着一臉不樂意的南慕風跑開了。
殷桓卿笑看着沐朝夕道,“娘子,你我要先去看看母親。往年的今天母親都會不好。”
沐朝夕不解的問道,“爲什麼?”
殷桓卿看着遠方,“因爲今天是他的忌日。”
那個他沐朝夕自然是知道指的是誰,默默的跟着殷桓卿往衛太妃的住處走去。
果然平時就很安靜的院子今日越發安靜了。
傾漣看見殷桓卿和沐朝夕進來,連忙迎上去,眉開眼笑的行禮,“傾漣拜見王爺,王妃。”
自然對沐朝夕的行禮馬馬虎虎。沐朝夕也懶得跟她計較。
殷桓卿擡手示意讓她起身,問道,“太妃怎麼樣了?”
傾漣皺起眉頭,滿是擔心,“不好,太妃又把自己一個人關在了房間裡,誰也不見。”
殷桓卿面上也是擔憂,“你下去吧。娘子隨我去看看母親吧。”
傾漣一個跨步走上去,“王爺,傾漣和你一起吧。要是太妃像去年一樣傷了你怎麼辦?”
沐朝夕滿是疑惑,太妃發病會傷人?不過想想也是可能的,畢竟衛太妃得的是精神病,精神病患者嚴重會傷人和自傷。
殷桓卿聽了傾漣的話皺了皺眉,“傾漣,你下去吧。本王會沒事的,而且本王還和王妃在一起。”
“就是因爲王爺和王妃在一起奴婢纔不放心。王妃會添亂的。”
傾漣毫不畏懼的反駁,不服氣的看着沐朝夕。
沐朝夕着實想不明白,這傾漣怎麼這麼大膽,竟敢挑釁她的上司。
殷桓卿的眉頭皺的更緊,“傾漣,你又越距了,記住你的身份。”
“王爺。”傾漣不滿的叫到。
“下去!”殷桓卿絲毫不給她回話的機會,拉着沐朝夕就往衛太妃的房間走去。
傾漣恨恨的跺了一下腳。轉身離開。
哼!哪次太妃發病不是因爲我纔好轉?不讓我跟着就算了,反正王爺武功高強可以躲開太妃,那個嬌滴滴細皮嫩肉的王妃就有你好受的了。
沐朝夕被殷桓卿牽着手往前走,越靠近房門沐朝夕越是感到害怕。
衛太妃每年在老王爺忌日都不同,會傷人。這樣的信息傳遞到沐朝夕的腦袋裡,沐朝夕就沒什麼勇氣的再往前走。要是普通的人還可以,但是這是衛太妃,即使她拿刀砍你也不能還手的啊。
“等等!”沐朝夕一把拉住殷桓卿。
殷桓卿扭頭看她,“怎麼了?”
“你說我們要不要做些準備,一旦母親又傷人了怎麼辦?”沐朝夕水汪汪的大眼睛裡滿是擔憂。
“沒事的,有我在。母親不會傷你的。”殷桓卿一把抱住她,不再給她猶豫的時間就推開了房門帶着她進到了屋子裡。
沐朝夕一個驚嚇就緊緊的抓住殷桓卿的衣服。但是想象中陰森恐怖的場景卻是因爲點滿了蠟燭一片通亮。但是卻沒有見衛太妃的影子。
“大哥哥!”
沐朝夕愣愣的看着一身亮麗衣服的衛太妃如十八九歲的少女般飛奔過來。
大哥哥?沐朝夕驚悚了,看來這衛太妃是把殷桓卿當成了老王爺。沐朝夕明白殷桓卿剛剛爲什麼會說“有我在”了。
衛太妃跑過來看了看沐朝夕,直把沐朝夕看的心裡發毛。殷桓卿是老王爺,自己在老王爺的身邊,還拉着他的胳膊,衛太妃不會把自己當成是佩柔了吧!?搞不好會殺了自己出氣。
沐朝夕連忙鬆開殷桓卿的胳膊,雙眼對着衛太妃傳遞消息,我不是他姘頭。
但是衛太妃還是動手了,一把抓住沐朝夕的手,“錦情,又去哪瘋了?是不是又纏你父王了?母親不是告訴過你你父王很忙,不要打擾他嗎?”
沐朝夕石化了,看了看衛太妃,又看了看殷桓卿。感情在衛太妃的世界裡,現在自己是最小的那一輩。殷桓卿佔自己便宜。
“我不是……”
不待沐朝夕的一句話講完,殷桓卿就打斷了她,“蘭菱,桓卿和琪蕭哪?”
沐朝夕定定的看着他,沒想到他真的將錯就錯,當起了老王爺。現在自己的身份算不算上是板上釘釘?
“桓卿和琪蕭在外面玩。琪蕭這孩子真可憐,沒了孃親,我就聽你的話不偏誰也不向誰,對待他們兄弟兩個一樣。”
衛太妃說完就像是要糖吃的女孩,仰着頭看着殷桓卿彷彿是向他討誇獎。
殷桓卿對着她溫柔一笑,牽着衛太妃的手,往房間裡走去。
繞過屏風,沐朝夕就看到了牀上放着一個黑色的半成品的袍子。看大小定然不是殷桓卿的。
殷桓卿皺了皺眉,“怎麼又做衣服?”
衛太妃嬌羞的低着頭,“我只是想讓大哥哥穿上蘭菱做的衣服。”
殷桓卿一把將衣服收了起來,將衛太妃拉到牀邊坐下,“你是不是做袍子熬夜了?看你都憔悴了。快睡一會,我帶錦情出去。”
衛太妃撅着嘴宛如一個少女般撒着嬌,“不要!大哥哥又要騙蘭菱了,等蘭菱一睡着大哥哥就會不見了。”
“不會,不會,我一定在。不信你問錦情。錦情你總該信了吧。”
衛太妃看了看沐朝夕,又看了看殷桓卿點頭道,“好吧,大哥哥不許不見。錦情你可要看好你父王。”
沐朝夕哭笑不得,答道,“好。”
殷桓卿等到衛太妃睡着以後,拿着那件半成品的袍子,帶着沐朝夕悄無聲息的走了出去。
沐朝夕看了看緊閉的房門有些不放心,“母親一個人在房間會不會有事?”
殷桓卿一直帶笑的臉上有着一絲陰沉,“不會,母親爲他做了一夜的袍子,至少會睡到傍晚。”
來到後花園的一處地方,殷桓卿拿出袍子,一把火將它燒的乾乾淨淨。
沐朝夕看着被燒成灰的袍子道,“母親是不是年年都做衣服?”
殷桓卿頓了頓,只是嗯了一聲。
“那爲什麼要燒了它?母親年年又要重新做多累啊。”
殷桓卿也看着那些灰,“我是替母親燒給他的。因爲母親醒來不會記得自己做了什麼。就算他對不起母親和姐姐,但他畢竟是母親愛的人,是……給我生命的人。”
殷桓卿說完這段話轉身離開。沐朝夕連忙跟上。
沐朝夕突然覺得或許他也像衛太妃一樣恨之越深,愛之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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