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兒確實是在發呆,不但是現在,就是在這一上午沐朝夕學習禮儀的時候,涼兒也心不在焉。
“涼兒,涼兒!”
“啊!”正在發呆的涼兒終於聽到沐朝夕的呼喚。
沐朝夕看着涼兒道,“你在想什麼哪?我都叫了你好幾聲了。”
涼兒低着頭道,“公主,奴婢沒事。”
“不許說沒事!一看你就有事。是不是昨天聽到了什麼?還是……你有心上人了?”
不能怪沐朝夕這樣想,本來像涼兒這樣的十來歲的花季少女,整日呆在這深宮大院裡,除了伺候好主子還能想什麼?不是有一句話叫“哪個少女不懷春”嗎?自己快要出嫁了,涼兒是貼身宮女自然是要跟上的。說不定她真的在宮中看上哪個守衛了,要是跟着自己走了,那不是要幫打鴛鴦,活生生的拆散他們嗎?
會是誰?說不定是那個看上去對她有意思的展守衛。說起來他們還是蠻配的。
涼兒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主子正在腦海裡YY自己和對自己有照顧的展侍衛今後的生活。不過光聽她的話涼兒就嚇了一跳,“公主說笑了。宮中規定貼身宮女是不可以有私情的,直到二十四歲離宮纔可以關心兒女私情的。奴婢怎麼可能明知故犯哪?”說着就指天賭咒自己的清白。
沐朝夕又在心中唾棄了萬惡的古代禮儀,還真是“存天理,滅人慾”啊。
“沒事,涼兒,你是我的宮女,你要喜歡哪個守衛我幫你,不需要管那一套沒人性的東西。來,告訴本公主你到底看上誰了?本公主爲你作主。”
沐朝夕一隻手撘在涼兒的肩上,一隻手拍着胸口,一副姐姐是老大,別怕的樣子。幸虧軒轅塵走了,不然讓他看見沐朝夕的這副流氓樣,又要進行說教了。
面對這麼好心的主子,涼兒卻是又擺手又辯解,“公主,你誤會了!你真的誤會了!涼兒沒有心上人!真的!真的!”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看見涼兒手忙腳亂的解釋,沐朝夕終於相信了。不過倒是又讓她迷惑了,不是感情的事那是爲什麼?
“因爲……因爲……”涼兒吞吞吐吐。
“哎呀,我是你主子,你是我的貼身宮女,有什麼不能說的。”
“那我要是說了,公主,你不要生氣。”
感情這還與自己有關,“你說吧,我生什麼氣哪。”
涼兒咬咬脣道,“昨天奴婢學完禮儀回朝夕苑的時候,聽見兩個宮女在偷偷議論,她們說……她們說公主你配不上衛王爺。而且她們說公主嫁過去不會幸福的。”
“原來是這,不過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人在背後亂嚼舌頭根罷了,你也在意成這樣。再說她們說我配不上他衛王爺,我還不想要他哪。”沐朝夕高傲的揚起頭,一副不在乎的樣子。
涼兒還以爲沐朝夕會生氣哪,沒想到她一點都沒生氣,三公主病了一場比以前豁達多了。自己確實是多想了,三公主那麼好,配衛王爺綽綽有餘。對,那些人就是沒事找事,嫉妒。
沐朝夕拍了拍涼兒的肩膀,“好了,涼兒,別想太多。我可是漠國的三公主啊。快去給我倒杯水,本公主快渴死了。”
“嗯。”看着自己公主沒事,涼兒也放心不少,連忙去執行公主的命令。
沐朝夕看着涼兒歡快的背影,心想:還真是一個傻丫頭。以前的三公主真有福氣可以有你這麼個忠心的丫頭。
沐朝夕怎麼會不知道涼兒的擔心糾結。沐朝夕雖沒見過殷桓卿,但是這幾日旁聽側敲也知道了他不少的事。
在15歲舞勺之年時老衛王爺去世,身爲長子的他扛起了衛王爺的家業,繼承了爵位。安頓好身體不好的衛太妃和年幼的弟弟,殷桓卿卻投身軍營。憑着膽識和智慧在戰場上屢建奇功,開始受到朝廷的重視。而且他樣貌出衆,帶人謙和有禮,可以說是文武雙全的一個人才。這樣想起來自己確實是配不上他。
(不語:小朝夕,不要那麼自卑嗎。你剛剛怎麼對涼兒說來着。朝夕:我那是安慰她。無良作者,都是你的錯,爲什麼把他寫的那麼好?不語:我……溜。)
涼兒只是說自己在回來的路上聽見兩個宮女這樣說,不過想想恐怕現在整個漠國都在討論,覺得自己配不上衛王爺。這就是古代包辦婚姻的悲哀啊,非要將兩個毫無感情的兩個人捆在一起。
這樣優秀的一個王爺肯定會看不上自己的,而且他是王爺,是個男人,可以三妻四妾。而且這是賜婚,今後想離婚都有些不可能。難道自己就只得悲哀的守在一個無人問津的大宅子,或者和幾個小妾出差醋,爭爭寵。自己的人生不要這麼悲哀。
不行,不可以放棄,我要策謀逃婚!沐朝夕在心中吶喊着,同時將雙臂舉高爲自己加油。正巧又被剛剛倒茶來的涼兒看到。沐朝夕在涼兒不解的目光下,手臂捂住嘴打了個哈欠。
沐朝夕雖說答應了沐紫芊好好學習禮儀,不過她從沒想過老老實實做一個沖喜公主。而現在她知道,她應該更加堅定了自己的信念。既然求不了別人,那就求己吧。
還有四天就要嫁人,而朝夕苑外有守衛防守,自己肯定是逃不出去的。那麼唯一的機會就只可能是在成親的那一天了。四天,自己要好好計劃才行。
這次下定決心,沐朝夕白日裡規規矩矩的跟着軒轅塵學習禮儀。夜裡就在思考着怎麼在成親的那日逃走。但是不管她想什麼辦法總是少不了他人的協助。而協助的最佳人選就是涼兒。
涼兒本就因爲兩個宮女的議論害怕公主在嫁過去的將來會受苦。再加上沐朝夕對着她裝裝可憐,賣賣萌,同時保證想辦法讓她也逃出去,今後和她一起在外面過自由自在的生活。終於把涼兒那顆本就有些鬆軟的心徹底軟化了。
有了幫手沐朝夕就可以更完美的實行自己的逃婚計劃了,想想到成親那日殷桓卿等不到新娘,吃癟的模樣,就好興奮啊。可是他不知道的是現在自己的一舉一動都一個不拉的落在了她想算計的人眼裡。
“你是說她在和她的貼身宮女商量着怎麼逃婚?”聽到黑煞的報告,殷桓卿仍是不動聲色的在寫着毛筆字。
“是!”是個男人在聽到自己的未婚妻正在策謀逃婚都會不淡定的,但是殷桓卿就不是一般人。就連黑煞都不理解主子爲什麼這麼淡定,就像已經知道了那樣。
沐朝夕,不愧會是我想要的女人。最後了還是不認命。
“你下去吧。不要自作主張,打草驚蛇。”即使你那麼想我,咱們就好好玩玩。
看了眼還在練字的殷桓卿,黑煞抱拳道,“是!”藉着夜色又隱藏了身影。
他一直不明白殷桓卿爲什麼如此縱容沐朝夕。或許也只有殷桓卿自己明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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