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都沒說自己爲什麼會被賣到怡紅院的嗎?”
沐朝夕萬萬沒想到青鸞會是這樣不堪的被人倒貼錢送給了妓院。
‘女’子滿是鄙棄,“有人問過她了,但是她卻是一句話不說,就像啞巴似的氣人。而且特別是別人一問起她經歷過什麼的時候她就捂着肚子一直哭,一直哭。就像是死了兒子一樣。”
就像是死了兒子一樣。
沐朝夕聽到這句話直擊心房。儘管青鸞想方設法的想拿掉這個孩子,但是她仍是有母‘性’存在的。
“公子,你這麼好奇那個丫頭的事,是不是你是她的故人啊?”
沐朝夕低頭沉思,“只是好奇。”
聽沐朝夕這麼說,‘女’子鬆了口氣,想必這位公子只是看見青鸞的模樣好奇罷了。連忙又舀了一勺湯。
“公子,嚐嚐魚湯。新鮮着哪。”
沐朝夕伸手擋過,“不用了,你們都下去吧,不用在這伺候了。”
‘女’子有些詫異的看着沐朝夕,心都碎了,“公子……”
“出去。”
沐朝夕心煩意‘亂’的打斷她的話。
“你們也出去。”
沐朝夕突然變臉‘色’,讓所有的人都始料不及。
那三個姑娘怯怯的離開。一致覺得自己被趕出去是因爲青鸞打擾那位爺的緣故。那個小賤人打擾她們做生意,死定了!
南月靈不認識青鸞,但是沐朝夕受到這麼大的冤枉自然是記住罪魁禍首的名字。幸災樂禍的開口,“惡有惡報!青鸞這樣活該。”
涼兒見沐朝夕臉‘色’不好,關心道,“公子,你是不是不高興?”
沐朝夕想了想,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只是心裡空空的。算了,不想了,快吃飯。”
沐朝夕說完就拿起筷子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似的開始津津有味的吃起來。
南月靈和涼兒對望一眼,又疑‘惑’的看了看沐朝夕,真是理解不了她的思想。
沐朝夕剛看到青鸞這樣的慘樣有些震驚,而且有些覺得出了口惡氣。但是聽了青鸞被賣的情形又有些忍不住的同情她。
不過正如南月靈說的她是惡有惡報。自己沒心情把思想放在她的身上。
沐朝夕吃過飯忘記怡紅院的小‘插’曲,在大街上興致勃勃的逛着。直到天黑才一身疲憊的回到了衛王府。
進到自己的房間沐朝夕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解下自己的披風隨手扔在了地上。閉上眼休息。
房‘門’被打開了,殷桓卿一身白衣,腳無聲響,翩翩如仙的走了進來。
看見躺在椅子上的沐朝夕,再看看一旁扔在地上的披風。
寵溺一笑,這小東西還是改不了‘亂’扔東西的習慣。
小心翼翼的不想打擾她去撿披風,沒想到沐朝夕還是察覺到了,立馬睜開了眼睛。
在看清面前的是殷桓卿時頓時放鬆了眼中的警惕。
見殷桓卿手裡拿着她隨手丟的披風,有絲尷尬。涼兒怎麼沒幫忙收起來?哦,想起來涼兒好像剛剛就被自己命令去休息了。
“啊,你回來了?”
現在他們之間越來越像普通夫妻。
殷桓卿將披風掛起來,“嗯,屋子雖然暖和,但是還是冬天,會凍病的。”
“沒事,我身體好着呢。”
殷桓卿坐到沐朝夕身邊,把玩着她的青絲,“今天去哪了?玩的開心嗎?”
自從沐朝夕知道了黑煞的存在就對殷桓卿抗議,誓死保衛自己的隱‘私’權。原本殷桓卿是想保護她的,但見她如此不樂意就讓黑煞只是在她身邊沒有可靠人的時候跟着她。這幾日她一直都是跟南月靈和涼兒一起的,所以黑煞自然是沒有再2跟着她。
不過殷桓卿喜歡每日在她回來的時候詢問她一天的度過,在沐朝夕慢慢講給他一天的事情時,是殷桓卿感到最放鬆的時刻。
沐朝夕對殷桓卿這樣的每日詢問早已習以爲常了,毫無保留的將自己今天發生的事都告訴了殷桓卿。
“其實還是老樣子了。和靈兒涼兒她們一起去街上逛了逛,然後去吃了個飯,接着又去逛街。”
這就是沐朝夕近幾日的生活,就連她自己都感到頹廢無比。哎,我的青‘春’啊。
“在哪吃的飯?”
沐朝夕暗叫糟糕,擡起頭果不其然就看見殷桓卿像雷達一樣巡視他的眼神。
怎麼就把吃飯的事給說出來了。可不能讓他知道自己在怡紅院吃飯的事。有一次自己正準備去怡紅院吃飯的時候好巧不巧的就遇到了殷桓卿。雖然自己當時跑的快,但是殷桓卿的眼神就像小刀子般嗖嗖的‘射’在自己的身上。
而且在自己夜裡回家的時候,殷桓卿爲了讓自己記住自己是‘女’的,竟然……竟然,將自己撲到在‘牀’上一頓吃幹抹淨。嗚嗚嗚……往事不堪回首啊。
“是不是怡紅院?”
見沐朝夕不說話,殷桓卿涼涼的開口。
沐朝夕猛地一擡頭,明顯就是做賊心虛,“不是,真的不是。我發誓。”
殷桓卿笑得無害,“真的嗎娘子?爲夫去問問靈兒和涼兒。要是娘子騙我的話,嗯哼,娘子知道後果的。”
沐朝夕彷彿看見殷桓卿微笑的面容下一條狐狸尾巴在一搖一搖的。要知道南月靈和涼兒都怕他怕的不行,對他的話言聽計從,沐朝夕多少事都是因爲她們兩個才變得透明無比。
沐朝夕低着頭,聲音跟蜜蜂嗡似的,“是。”
殷桓卿仍是在笑,開心的笑,放肆的笑,“看來娘子還是沒長記‘性’啊,要不要爲夫再幫你長長記‘性’?”
說着在沐朝夕臉上親暱一劃,挑逗意味不言而喻。
沐朝夕頓時渾身長‘雞’皮疙瘩,自然是知道殷桓卿接下來該幹什麼。
“慢着,慢着,其實我在怡紅院真的只是單純的吃飯。”
沐朝夕連忙解釋。
殷桓卿點點頭,“嗯,被美‘女’喂着單純的吃飯。”
殷桓卿想起有一次跟蹤沐朝夕到怡紅院見沐朝夕將一個衣着暴‘露’的‘女’人抱在懷裡,吃着那個妓‘女’餵過來的菜笑得開心的跟‘花’似的,殷桓卿就嫉妒的牙癢癢。雖然知道沐朝夕只是調皮,而且對方也是‘女’的,但是殷桓卿就是覺得不爽,自己的娘子怎麼能被別人喂?
“我真的是在吃飯。”
沐朝夕垂死掙扎。她不想再在‘牀’上躺一天,一個星期都不敢出‘門’。殷桓卿讓她長記‘性’的辦法着實讓她痛苦啊。
“娘子。”
沐朝夕已經做好了被殷桓卿撲倒的準備了,但是殷桓卿突然滿是柔情的叫了她一聲。沐朝夕下意識的擡頭。
殷桓卿笑得跟個狐狸似的,“娘子真的就那麼喜歡怡紅院嗎?爲夫也不能這樣不可理喻的不讓你去。可惜漠國法規三品大臣不可以開妓院,要不然爲夫就把那個妓院買下來送給你。”
沐朝夕聽了眼睛一亮,“沒事,哪把銀子給我,我去把它買過來。”
擁有一家屬於自己的點,好吧,雖然是名聲不好的妓院,但那也是掙錢的好辦法啊。
沐朝夕已經在心裡規劃今後的妓院,和白‘花’‘花’的銀子。
“不行!”
殷桓卿的話頓時讓沐朝夕從銀子堆裡墜到了現實。
“爲什麼?”
沐朝夕抗議。
殷桓卿笑得無奈,“因爲你也是一品夫人。”
哦,沐朝夕怎麼就忘了自己也是在吃皇糧的人。看來妓院這個另外的搖錢樹真是跟自己無緣。
還沒等沐朝夕跟白‘花’‘花’的銀子告別完的時候殷桓卿又開口了,“娘子其實哪想去怡紅院爲夫也不是完全制止的。但是爲夫有一個條件。”
沐朝夕有種不祥的預感,一般殷桓卿提的條件都不是常人可以想到的。
“娘子,今後要是哪想去怡紅院吃飯的時候叫上我,爲夫陪哪一起去。”
“你要去妓院?!”
沐朝夕驚嚇道。
這還得了?!一個男人去妓院難不保‘花’天酒地,要是在看上哪個姑娘……咦……多髒啊!想想都噁心。
殷桓卿眼中一道亮光閃過,看着沐朝夕深情款款,“對啊,娘子喜歡那裡的飯菜爲夫就要一起去保駕護航。”
“那個,那個,你不是公務很忙嗎?”
沐朝夕連忙找理由,絕對不能讓他接觸妓院。自己的丈夫只能是自己的。
自己的丈夫,沐朝夕被自己的想法驚住了。原來自己無形中已經把殷桓卿當成自己的親人了。
殷桓卿仍是在想自己把沐朝夕騙離怡紅院,“沒事,什麼事都沒陪娘子吃到可口的飯重要。”
“好。”
“什麼?”
殷桓卿還準備好別的理由說服沐朝夕,沒想到沐朝夕卻滿口答應了。
“我說我不會再去怡紅院了,畢竟那不是‘女’子應該去的地方。不僅如此,我也不會再整天往外跑了。我會好好呆在衛王府,陪母親。”
自己放縱的日子夠久了,放下所有正常的生活吧。
殷桓卿知道沐朝夕這幾天天天往外跑是一種變相的發泄,看來現在她是想通了。很是欣慰的笑了笑。
“好,這次不用發誓,不過要記住,做到。睡吧。”
沒想到殷桓卿就這樣放過自己,沐朝夕一時愣愣的被殷桓卿拉到‘牀’邊坐下。
見殷桓卿開始寬衣解帶,沐朝夕深怕他會再獸‘性’大發,“等等,對了,我還有件事告訴你。”
雖然已經跟他坐實關係了,但是沐朝夕還是會害羞的。特別是她發現自己對他的感情又加深的情況下。
“嗯,你說,我聽。”
殷桓卿還是在自顧自的解衣服帶子。
沐朝夕嚥了咽口水,“我今天在怡紅院見到了一個故人。”
“誰?”
殷桓卿毫不在意的問道。
“青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