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對修煉理解不多,看不出柳依依的真正修爲,現在研究過多本秘籍,又借用過特殊靈氣,算知道不少了。
這女孩,只是聚息境,整個宗門,都算得上極弱,這種級別的比試,竟然能讓這麼多人觀看,甚至連留守長老殿的弟子都跑過來,太奇怪了吧!
看出了他疑惑,青年微微一笑,解釋道:“正常這種級別的比試,的確觀看的人不多,但架不住這他們特殊啊!”
“特殊?”
“不錯!”青年壓低了聲音:“據說……那位叫柳衣的傢伙,悄悄跟極樂大魔王學習魔功,不然,不可能短短兩天就從聚息三重突破到七重!所以……說是比武,實際上是想逼他施展力量,從而揭穿魔修的身份!”
“和大魔王學習?”蘇隱愣住。
那傢伙不一直在牀上嗎?竟然還有時間收徒?
“是啊!”青年點頭:“至於那位劉昌,上午的時候,得到長老允許,感悟了師叔祖留下的劍痕,不僅修爲大增,對劍道的理解,也更進一步,這讓很多沒觀看過劍痕的弟子,心癢難耐,都想看看到底領悟了什麼!”
蘇隱皺眉。
自己留下的劍痕?不是沒成功嗎?難道那道尿液粗細的白印,也能讓人領悟?
“那可是師叔祖親自留下的,吳元長老只看了一眼,就突破了,不僅是他,其他幾位長老,也受益匪淺!做爲修煉者,誰不想去觀看……”
感慨一聲,青年滿是激動,正想繼續說下去,就見人影一閃,人羣中有人喊了出來:“快看,開始了!”
蘇隱擡頭,果然看到之前見過的柳衣,跳上高臺,對面是個白衣青年。
此時的柳衣,男裝打扮,顯得有些瘦弱,不過,目光中帶着堅定,手中長劍一抖,散發出一股氣勢:“開始吧!”
“今天我就揭開你的真面目!”
冷笑聲中,劉昌同樣長劍抖動,一道鋒利的劍意,激盪而出。
二人交戰在一起。
蘇隱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比劍,充滿了好奇。
精神一動,練的眼力,運轉開來,一道道特殊的光暈在瞳孔中浮現,剎那間,二人施展的不再是劍法,而是一道道特殊的紋路,參差不齊,看起來雜亂無章。
“劈柴果然和劍法有關……”蘇隱暗暗點頭。
之前有些懷疑,現在算是確定下來。
劈柴講究符合紋路,才能做到庖丁解牛般的簡單,劍法應該也一樣,只要遵循大道,就能產生很大的威力。
臺上二人的劍招儘管華麗,但劈斬的紋路,和大道蘊含的紋路,相差太遠,所以威力也就顯得有限。
又看了一會,蘇隱明白過來。
大道紋路有極強的排斥性,可以排斥修煉者的劍招,讓其主動偏離,也可以影響修煉者的思維,讓人主動向錯誤的地方判斷!
只有像他這樣練過眼的,纔可以準確把握。
當然,能夠看到,不代表可以施展的更好,就是說……即便他可以看清楚,也知道如何出劍威力纔會更強,修爲不夠的情況下,依舊很難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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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還想着,如果劈柴真的是劍法,就算沒修爲,或許也能施展出極強的戰鬥力,現在看來……想多了!
果然沒這麼簡單。
“這位師弟,你覺得他們誰能贏?”
見他專心致志的觀看,青年笑了笑,帶着考驗似得問道。
此刻,臺上雙方交戰的如火如荼,精妙的招數,接連不斷,短時間內,看不出誰更勝一籌。
“柳衣!”蘇隱道。
雖然不懂劍招,也不懂鎮仙三十六式,卻能看出這個曾見過的女孩,更加靠近劍道紋路。
“看來師弟你的眼力,不太好啊……”
笑了一聲,青年搖頭道:“鎮仙三十六式,柳衣只領悟到了第七式,而劉昌不僅領悟到了第八式,還對師叔祖的劍招,有了更深刻的理解,不出意外,他的劍術更強!”
蘇隱搖頭:“我不這麼覺的!”
他留在石碑上的劍痕,雖然是融合了劈柴中的意蘊,隨便雕刻出來的,卻也和大道極其契合,而……劉昌的劍法,明顯向另外一個方向走了,差距很大,也就是說……領悟錯了!
南轅北轍!
這種情況,怎麼可能勝得過柳衣?
“你不信我?”青年皺眉。
蘇隱不置可否。
見他這副表情,青年正想解釋,就見不遠處的一個少年,走了過來,看向蘇隱嗤笑一聲:“這位師弟是新入宗門吧,你可知面前的師兄是誰?就懷疑他的眼力?”
“哦?是誰?”蘇隱看過來。
“他就是十年來,入門弟子中,劍術最強的沈望師兄!”
少年滿是崇拜:“二十五歲,就將鎮仙三十六式領悟到十七式,還掌握了合擊劍術,簡直就是我輩楷模!如此實力,既然說劉昌師兄可以贏,自然能贏!”
“孫師弟過譽了!我只是對劍術比較熱愛,修煉的更加勤奮一些罷了!”沈望笑了笑,謙虛的道。
“劍術是講究天賦的,不只是勤勉就可以做到!”孫師弟搖頭。
說話的功夫,擂臺上交戰的雙方,經過剛纔的戰鬥,優劣已經彰顯出來了,劉昌的劍招,越來越快,越來越鋒利,逼得柳衣連連後退,隨時都會掉下擂臺。
嘴角揚起,雙手背在身後,沈望看了蘇隱一眼,自帶一股氣勢:“我之所以覺得師弟你是錯的,自然有自己的依據。如果只是劉昌實力對鎮仙三十六式領悟的高,我也不敢肯定,但配合身法、反應,以及對力量的把控,就很容易猜出結果了!柳衣……天賦在那裡擺着,輸,已然成了定局……”
“是啊!不懂就要學學,沈師兄的眼光,豈是你可以質疑的?”
連連點頭,孫師弟正想繼續恭維幾句,眼睛撇在擂臺上,如遭雷擊,面容發白:“這、這怎麼可能!”
沈望皺了皺眉,擡頭看去,同樣眼睛瞪大。
擂臺上的戰鬥,已然出現了變故。
被逼到邊緣的柳衣,手中的長劍突然一抖,手臂像是鳥雀飛翔一般,劃出一道特殊的痕跡。
嘭!
原本佔據上風的劉昌手掌一麻,長劍立刻飛了出去,斜插在不遠處的臺階上,不停晃動。
光滿一閃,柳衣的長劍,搭在了後者的脖子上。
“我輸了……”
身體僵硬,劉昌滿是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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