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想着,湯成便覺得自己很激動。
楚喬不動聲色地隱匿了脣角的冷笑,換上一臉尋常的熱絡,“湯總家的孫小姐這是到哪兒去了?昨兒個股東會議也沒到場,我原還打算再打個電話問候問候呢。”
“孫湘這幾日身子不舒服一直在家裡歇着,估計應式她是去不了了,也就這幾天吧,到時候我會讓孫湘將應式的股份轉給允兒,正好你們姐妹倆做事兒也好有商有量。”
湯成做如此打算,一來是爲了方便日後吞下應式,二來則是存粹地就是想給楚喬添堵。
楚喬反倒露出一臉的欣喜,“真的嗎?那可真是太好了,從前楚式還在的時候我便有幸與您的四姨太共事過,只是沒能長久,看來這是老天爺特意安排來遂我心意來了。”
楚允,你要來應式,那可真是太好了,自己送上門兒來,倒省得我費心去找你!
三人正說着,現場忽然陷入一片靜寂,約摸數秒過後,禮樂驟然響起,奕韻之挽着歐文的手緩緩步入禮堂。
一程的紅地毯,身爲新娘父親的歐文卻始終面無表情,不知道是對着婚事不滿意呢還是對什麼人不滿意。
淡漠地將奕韻之移交到陳學而手裡,甚至連句多餘的安慰都沒有便徑直離開了現場。
他走得很急,帶着幾分迫不及待。
天知道他是多麼着急着趕回去和那幾個小子玩梭哈。
臺上的司儀在說什麼楚喬沒留意聽,新人交換對戒甚至擁吻,從頭到尾雙方都生硬得如同在走過場。
奕少衿昨兒個在牌桌上一時“嘴快……”,“不小心……”將陳家父子倆與奕韻之的那點子破事兒說給了其他三人聽。
楚喬瞧着這會兒葛素雲鐵青的臉色,心下不由得揣測着,大約是知道了吧。
葛素雲是真的知道了,當她從手帕交口中得知自己的丈夫和兒子兒媳的荒唐事兒時,氣得差點兒沒當場昏死過去。
心裡惱怒這父子倆的同時,更是深深地憎恨上了奕韻之。
在她心裡,只要是男人出軌幹了壞事兒,那就必定是被別的女人勾引的!
能勾引男人的女人,定然是個賤貨!
對於賤貨,她自然是不會手軟。
尤其是在今兒個這場婚禮上,奕家人那明顯的態度,更讓她確定,連奕家人都是嫌棄奕韻之這隻破鞋的!
她的寶貝兒子,娶了這麼個女人,搭上了一輩子,這口氣,她又怎麼可能咽得下!
葛素雲死死地盯着臺上的奕韻之,尤其是在陳振國上臺爲新人祝福時三人共同着禮服站在一起的畫面,更是讓她覺得無比礙眼!
就彷彿那賤人才是這父子倆的共妻,而她卻不過是個局外人!
咬了咬牙,猛地灌下一口紅酒,心裡卻已經開始盤算起怎麼折騰那該死的奕韻之。
好不容易熬過了喜宴,葛素雲因爲酒裡不勝已經被人提前送回房休息。
衆人在鬧過洞房後也都紛紛離開。
奕韻之雖也喝了不少,好在都是提前兌過水的,倒也還算清醒。
眼瞧着陳學而關上房門面色陰翳地朝她走來。
這才心驚膽戰道:“你,你想幹嘛!”
陳學而冷笑了一聲,“你覺得我能幹嘛?這不就是你夢寐以求的心願嗎?嫁入陳家,伺候我們父子倆,看不出來,你這個女人胃口還不小!”
“你別胡說八道,當心傳出去抹了你們陳家的面子!”
房門忽地一響。
奕韻之忽地瞪大了雙眼,眼瞧着陳振國推開房門走了進來,隨後將門反鎖。
“媽睡下了?”
“睡下了,不到明天中午鐵定是起不來的。”
“你,你們想幹嘛!”
奕韻之下意識地往後倒退了幾步,卻不想直接被身後的牀給絆倒,整個身子往後仰去,面前的父子倆已經緩緩朝她走來……
這一夜,註定是場可怕的噩夢……
楚喬回到奕家,沒過多久陪奕韻之一起去到陳家的貼身女傭便給她發來一條信息,將方纔陳家發生的荒唐事兒全都跟她稟報了一遍。
楚喬懶懶地倚在貴妃椅上看完,這才刪除了短信收起手機。
想了想,又抄過來給孫湘撥了個電話,那頭嘟嘟的等待音聽得人有些急躁,半晌兒也沒人接聽。
孫湘是個極其聰明的女人,按說是不會將自己陷於危險的境地,也不知她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老婆,怎麼還不上牀休息?”
奕輕宸從浴室推門出來,見楚喬拿着手機發愣,便伸手從她手裡將手機抽了出來。
“咱們休息吧……”
熾熱的吻正欲落下,楚喬忽地一把將他推開。
“等等!”
“怎麼了?”
他不解地望向她。
楚喬指指不遠處的房門,“我總覺得有人在門外。”
“……”
奕輕宸直接從牀上爬了起來,將楚喬一把抱起,裹着睡衣便朝門口走去。
“誒……你幹嘛你!”
“回莊園!”
低調奢華的邁巴赫快速地在公路上疾馳。
楚喬因爲沒穿鞋,直接被奕輕宸抱着下車。
“喲,你們倆這造型凹得不錯嘛,睡衣創意我給滿分!”凌澈聽到動靜從屋內走出,見到兩人這打扮,當下倚在門旁戲謔。
“你怎麼在我家?”
奕輕宸不悅地蹙眉。
這個討厭的花癡,每次一來都會揩他老婆油,若不出看在奕小喬的面子上,他真恨不得剁了他那雙礙眼的爪子當癢癢撓!
“來你家等你老婆啊!我想她了。”
奕輕宸這人什麼都不在意,唯獨除了楚喬,凌澈這話在他看來簡直就是對他男性尊嚴的考量,當下眯了眸,衝邊上的保鏢打了個響指。
幾名身材魁梧的黑衣保鏢緩緩朝他走來。
雖然跟凌先生已經混得很熟了,可BOSS的命令終究是命令啊!
“女人,你瞧瞧男人,居然連過門就是客這個道理都不懂,平時你是怎麼管教的?簡直不像話!”
“阿澈,你的嘴巴就不能老實點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