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喬伸手掐了掐他的臉,“傻呀你,咱們是一體的,我委屈你也委屈,你心疼我,我又何嘗不心疼你?所以不許說這樣的話,咱們一起受的委屈,那叫做幸福。”
奕輕宸吻了吻她額頭,愈發將她摟得緊了些,“哪怕愛你生生世世,仍嫌不夠。”
他的懷抱很暖,強大的氣場盡數收斂後只剩下滿滿的安全感,楚喬終於懶懶的眯上眸子……
這些天一直不曾安眠,這會兒在他懷中,睡意便如浪潮般襲來,不一會兒便沉沉睡去。
她的綿軟的氣息淺淺的呵在他胸膛,癢癢麻麻的,一張嬌俏的紅脣此時正略顯嬌憨的嘟起,讓人忍不住又開始心猿意馬。
奕輕宸刻意放緩了動作,小心翼翼的將她躺平在牀,又體貼的幫她掖好被角,這才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夢中的人,彷彿並不知曉,嘴角仍舊掛着一抹淺淺的笑。
等她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清晨。
下意識的伸手去摸身旁的位置,心頭不免有些淡淡的失望。
忘了,他昨晚便走了。
楚喬收拾好下樓用早餐的時候,溫以安已經去了公司,客廳裡只有席亦君一人,正拿着今天的報紙在看。
“醒了,早餐已經準備好了。”
“嗯。”
溫以安這一走,家裡只剩下他們倆人,說不尷尬那是假的,那頭晚上在車廂裡發生的一切至今歷歷在目。
爲了緩解氣氛,楚喬刻意打開了電視。
早間新聞重播裡,正在報道斯圖亞特家族少夫人自經歷綁架案後第一次出Brittany莊園的消息。
畫面中,楚允在衆保鏢的簇擁下上了一輛勞斯萊斯,春風滿面,沒有一絲愁容。
之前還擔心奕輕宸一直關着楚允會引起狄克的懷疑,現在看來她倒是徹底放心了。
“難怪以安這麼一大早便去了公司。”楚喬玩味兒的勾了勾脣角,順勢在沙發上坐下。
席亦君見狀,起身去餐廳替她將早餐端到她面前的茶几上。
“抱歉,那天……”他猶豫了一會兒,終於還是開口道。
楚喬若無其事的笑了笑,“越是記着,越是過不去,我跟你說過的,不過是個kiss,權當是個深入些的goodnightkiss,忘了就好了。”
她說的這般風淡雲輕,可席亦君聽着卻萬般不是滋味兒。
對於她來說,只是個無關痛癢的goodnightkiss,可對於他來說卻是此生難忘的初吻,這輩子只能吻到這一次,他實在,捨不得忘記。
讓他默默的藏在心底吧。
“嗯,知道了。”他淡淡的應了一聲,也看不出什麼情緒來。
原本不提及,兩人便刻意當做沒有發生過,可這會兒席亦君提起了,說過後,氣氛似乎變得愈發尷尬了起來。
之前席亦君雖然話少,但在她面前尚算正常,這會兒卻完完全全好似變了個人似的。
楚喬擔憂的皺了皺眉。
不會因爲這件事,他心裡壓力過大,刺激到自閉症發作吧!
“亦君。”她忽然起身,朝他走去。
“嗯?”
席亦君愕然擡眸,她的吻正好落在他額上。
那麼清淺,卻又那麼溫柔。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吻她。
席亦君當場就懵了,好看的長眸略顯驚詫的盯着她,怔怔的,半晌兒沒有反應過來。
“你瞧,你的吻,跟我的吻其實是一樣的,唯一的區別是我這個是morningkiss,不過都是親朋好友間通用,真的沒有什麼,別放在心上。”
他當然是明白楚喬的意思。
在她的心目中,他自閉症患者的形象早已刻骨,這會兒她這麼做,無非就是不想他鑽牛角尖。
於是他略顯靦腆的抿了抿薄脣,露出一個類似於笑的表情,“我知道的,你放心。”
“那就好,男人嘛,就該看開點,就算是初吻,也都會過去的嘛……”
見席亦君面色忽然變得不自然,楚喬下意識的脫口而出,“你該不會……真的是初吻吧!”
後者頭疼的扶額,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去接她的話。
楚喬自知自己挑起了不該挑起了話題,也只能訕笑着埋頭去吃早餐。
溫以安回來的時候,兩人便各自佔據一張沙發,一個盯着手裡的報紙,一個把玩着自己的手機,可是很明顯都心不在焉。
難不成他不在的這倆小時裡,發生了什麼?
“這麼早就回來了?看來你的新BOSS對你很關照嘛。”
溫以安的到來,使得整個客廳原本幾乎凝滯的空氣終於在瞬間得以緩和,楚喬忙擱下手機朝他走去。
“沒,她好像有將我撤職的意思,我見沒什麼事兒便先回來了。”
“這是當然的。”楚喬瞭然一笑,“怎麼說你也是我的人,她能相信你就怪了,只是她眼下沒有實權纔沒有動手。不過你倒是可以使用個美男計什麼的,楚允這人最喜歡男人了,只要你能讓她滿意,她照舊會相信你。”
“一僕不侍二主!”溫以安語氣罕見的有了幾分慍怒,刻意斬釘截鐵道。
“呦呦,小帥哥還急了,一僕不侍二主,我還一男不侍二女呢。”一瞧見溫以安靦腆的小模樣,她便愈發起了挑逗的興趣,甚至有些樂此不疲。
“您要這麼說也可以。”
“……”小東西套路變深了嘛。
溫以安見楚喬吃癟,這才從公文包裡取出一沓子文件來,“這是需要您親自處理的重要文件,我直接帶回來了。”
楚喬看也沒看,又塞回他懷中,“在我臥室牀頭櫃裡有一隻檀木盒,你卻把它拿下來。
“是。”
溫以安將手裡的東西擱在茶几上,轉身上樓。
沒一會兒,他便將楚喬說的那隻小巧的檀木盒拿了下來,遞給她。
“給我幹嘛?要你拿下來當然是給你用。”楚喬笑着將檀木盒打開,裡面是一枚精緻的白玉私章。
“這是我的私章,以後大小事宜你自己看着處理就好,你說我挺着這麼大個肚子,你怎麼忍心再讓我做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