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他終於將氣喘吁吁的她鬆開。
“不生氣了你?”她忽然想起這茬兒,語氣裡多了些沒好氣。
“氣的,剛纔是溫存,現在是懲罰。”
語罷,換上一個霸道而具有侵略性的吻,狠狠的啃咬着她的脣,欺負着她的舌,直到她雙脣發紅發腫這才心滿意足的再次鬆開她。
“你還好嗎?”
“你的眼睛可以看到,你的心可以感受到,我好嗎?你好端端發了脾氣,一聲不吭就離家出走這麼多天,你居然還問我好不好,奕輕宸,你再不回來我也要離家出走了!”
“跟蔣少修?”
楚喬驀地一愣,隨即笑開了,“是,就是跟他!”
果然,蕭靳還是將她的話給傳達到了,可是縱使這樣也沒能把奕輕宸給唬回來,這不免讓她心裡覺得有些憋悶,小心眼兒裡滿滿都是報復意味。
“你敢!”
奕輕宸壞壞的將腦袋埋進她頸窩中,貼着她的耳畔緩緩舔舐而上,“如果你敢跟他私奔,我保證從此世界地圖上看不到他那座小孤島的標註!”
他忽然驀地在她耳垂上用力一咬,楚喬吃痛,低呼一聲。
“你不是不要我了嗎?既然你能狠得下心來將我和寶寶們丟下不管不顧,我就敢給他們倆換個父親換個姓!”
“欠收拾了?嗯?”
“感冒了卻不去看醫生,是在等着我回來給你治病對不對?”
等楚喬再次醒來,奕輕宸已經不在牀上,如果不是渾身的痠軟提醒着她不久前發生的那令人面紅耳赤的一幕,這會兒她怕是真會覺得剛纔看到奕輕宸只是她重感冒後出現的幻覺。
坐起身,身上依舊輕鬆不少,完全沒有之前的頭重腳輕。
“小喬!該吃晚飯了。”
門外忽然傳來奕少衿的聲音。
她忙起身去開門,“輕宸在樓下嗎?”
“一張嘴就問他,你也未免太重色輕友了,難道你忘了那傢伙是怎麼拋棄你的了嗎?”
“我……”什麼話都讓你說了,我還能說什麼?
“還別說,你看看你立馬氣色好了許多,頭不暈了吧,渾身上下也有力氣了吧。”奕少衿說着伸手去探她額頭,“果然,連燒都退了。”
一番意味深長的話,說得楚喬面紅耳赤,尷尬的扯過衣服換上,躲進了浴室裡。
“好啦好啦,告訴你吧,你們家奕輕宸出門兒前特意交代過的,等你醒了讓我告訴你一聲,他出去辦點事情很快就回來。”
“又出去辦事情?”
楚喬微微擰眉,“很快是多久?”
“就是今天啊,瞧你捨不得那樣兒,他說了今晚給你帶驚喜回來。”
“驚喜?”她驀地眸中一亮。
奕輕宸說的驚喜,該不會是指……
十數公里外的僻靜院落內。
急促的電話鈴聲不停的響着,將寂靜的空氣劃出一道殘缺的口子。
蔣少修不耐的擱下手中的書。
他是最煩有人在他看書的時候打擾他的了。
“哪位?”
號碼十分陌生,但既然能知道他書房電話的,肯定不是一般人。
“很多人都習慣叫我老斯圖亞特,雖然,我並不覺得自己老。”
電話那頭的男聲溫和優雅帶着幾分自然的笑意,在剛剛聽到他的聲音那一刻,蔣少修已經猜到其身份。
“您好,斯圖亞特老先生。”
他的態度,立馬變得十分恭敬。
雖然有傳聞老斯圖亞特已經失去了斯圖亞特家族的掌控權,但是在蔣少修心裡清楚,老斯圖亞特絕對不止這點兒手段,如今他主動找上門……
“年輕人,當你遠遠凝視深淵時,深淵也在凝視你啊!”老斯圖亞特輕笑着,明明隔着千山萬水,卻彷彿他就在身旁,時時刻刻注意着這兒發生的一切。
握着聽筒的手驀地一顫,“謝老先生提醒。”
“比起你的提醒,我會更希望見到你智慧的成長,手段上你並不輸任何人,是個可塑之才,只是你要記住,人最終喜愛的是自己的慾望,不是自己想要的東西。”
老斯圖亞特一番話,意味深長。
蔣少修心下細細一琢磨,忙道:“晚輩明白了。”
“去處理吧,我會再打電話給你,希望你別讓我失望。”
“您放心。”
那頭電話掛斷,蔣少修握着話筒,開始細細的琢磨起來。
依着老斯圖亞特這話的意思,他算是隔江跳上了他的船,雖然他是不屑跟狄克合作的,但是如果對方是老斯圖亞特那就兩說了,誰都知道知道這個世界上最跟奕輕宸過不去的人就是他的親生爺爺!既然現在對方這麼有誠意,一上來就給了他一個大禮,他也不能不接着。
沒一會兒,助理小夏叩門而入。
“蔣先生,咱們被擺了一道,奕輕宸根本不在寶島,現在正帶着人去了郊區。”
“嗯,我知道了。”
蔣少修的臉色沒有絲毫的驚訝或者其他的什麼的表情,平靜得讓小夏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苦心策劃這麼久,沒幾天就能成事兒了,這個時候出了這樣的意外,難道蔣先生就真的一點兒都不難受嗎?
畢竟,他可是心心念唸的等了楚小姐這麼久。
“父親慘遭奸人毒死,是時候該回去親自主理大局了,安排安排,明早就動身吧。”
蔣少修不急不緩的重新將書端起,似乎注意力又再次回到了書上。
“是,蔣先生。”
小夏無奈,也只能恭敬的點了點頭。
此時的京郊,寒風呼嘯,一片圍着高牆的白色建築羣被極好的掩蓋在夜幕下,坐落在這偏僻空曠中,偶爾傳出幾聲令人毛骨悚然的怪叫聲,大門口左手側,京都市精神病院幾個大字在車前燈下赫然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