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你不必知道,我只是來通知你一聲,好戲纔剛剛開始。”電話那頭的聲音明明是如此風淡雲輕,聽到他耳朵裡卻彷彿是來自惡魔的召喚,“敢動我的女人,我會讓你後悔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上!”
聽着電話那頭傳來的“嘟嘟……”聲,王弘許久沒反應過來。
楚喬!
肯定是楚喬這個賤人!
王弘忽地想起方纔楚喬給他打電話時的警告“你若膽敢做,就要想要該承受的後果!”
他一把將面前的東西全都狠狠地往地上一推!
楚喬,我跟你勢不兩立!
該放浪視頻事件在京都掀起一陣軒然大波,王弘纔剛進家門便被父親老王總一腳踹跪在地。
“你個逆子,你到底招惹了誰!”恨鐵不成鋼啊,到底是做了什麼孽才讓他們王家淪落到如此丟人現眼的地步!
“楚,楚喬!”王弘支吾道。
“啪……”又是一耳光。
“你可知道她是奕家護着的女人,你居然敢去動她,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老王總一個沒忍住,又舉着柺杖狠狠地杵了他幾下。
“我以爲……”
“大哥以爲不過是個女人,奕家人不會在意的,對嗎?大哥難道就沒聽說在前幾日楚家二小姐的婚宴上,連Y集團的人都出來維護楚大小姐嗎?”
王弘狠狠地挖了插嘴的王煦一眼,“你閉嘴!”
王煦沒搭理他,對身旁的老王總道:“爸爸,我跟楚總有些交情,不如我去說說吧,求個好兒,得罪了奕家,只怕咱們王家在京都會再無立足之地。”
“你跟楚家那姑娘認識?”老王總的臉色這才稍稍好看些,“那你儘管去試試吧,多備些禮。”
“是,知道了。”
王煦恭敬地行了個禮,這才告退,路過王弘身旁時刻意意味深長地掃了他一眼。
香榭麗舍。
楚喬下班後買了菜進門,卻沒在客廳見到奕輕宸的蹤影。
“wuli宸宸?”
“小惡魔?”
“小魂淡?”
她扯着嗓子進了廚房,“再不出來我就走了。”
“Surprise!”
楚喬眼前頓時陷入一片漆黑。
媽的智障!
她氣急敗壞地一把將蓋在臉上的蛋糕甩在地上。
“老,老婆,你的臉色……嗯……似乎,不大好……”
“我蓋你一臉巧克力蛋糕試試!”
“老婆,百日紀念。”他忽地摟住她的腰肢,“我們認識一百天了,奕小喬。”
楚喬一愣,僵硬的脣角終於緩出一抹淺笑,將黏在手指上的蛋糕亂七八糟地糊在他臉上,“別以爲這麼說我就會放過你!”
“老婆。”
“嗯?”
“請你這輩子都不要放過我!”
薄脣貼着微怔的檀口,用力地吻了下去。
夜總是深邃,總是漫長,總是讓人難忘,融合的是肉體,契合的是靈魂。
眼瞧着就要入秋,清晨逐漸微涼。
晨起時奕輕宸還特意拿了件外套讓她披上,這才放她出門。
楚喬這纔剛出地下停車場的門,正準備走向自己的車。
不遠處黑暗的角落中,三名身材高大的年輕人提着棒球棍氣勢洶洶地朝她走來。
她下意識地便轉身跑回電梯,然而電梯已經直升而上,往向另一架,也是同樣情況。
“拿錢辦事兒,美女,不好意思了。”
另一人瞪了一眼方纔說話那人,“費什麼話,撂倒帶回去再說。”
“多少錢?你們要多少錢?”
其中一人哈哈大笑,“不管你給我們多少錢,那老闆都能出得起,美女你還是乖乖地束手就擒吧,免得吃苦頭,瞧你這細皮嫩肉的,我們也捨不得下狠手吶!”
楚喬假意往後倒退了幾步,餘光不停地四周掃視,尋找比較堅硬的條狀器物。
身後大約一米不到的牆角,便是幾根倚在牆上的鋼製水管。
面前三人也是明顯發現了她的企圖,揮了棒球棍便欲朝她襲來。
楚喬猛地一個下腰,往後一仰,伸手夠了一截水管,順勢直起,直接揮向面前三人。
饒是楚喬本身練過,對付一兩個男人尚算勉強,可面對三個壯漢,她自然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逐漸處於略勢,眼瞧着便要敗下陣來。
就在這時,電梯忽然“叮……”的一聲。
那三人下意識地便緩了動作,楚喬趁機餘光一瞥。
竟是他!
蔣少修?他怎麼會在這兒?
男人清秀的臉上忽然浮現一抹森冷的笑,飛起一腳直接踹向離他最近的那個男人。
“噗--”
那壯漢胸悶猛受一擊,直接吐了一口鮮血。
另外兩人見狀,揮起棍子便朝蔣少修襲去。
楚喬甚至來不及反應,當下驚呼,“少修哥小心!”
蔣少修滿足地揚了揚脣角,掃了一眼滿臉擔憂的楚喬,有種久違的暖意在心頭漾開。
一腳踹飛其中一人,左手腕部卻被另一人的棒球棍擊中,當場面色一白。
“少修哥!”楚喬一棍子劈掉那人手中的棒球棍,對着他的脖頸處便是狠狠一擊。
那男人悶哼一聲兒,躺在地上,再也沒了動靜。
“我這就送你去醫院。”
她此時也顧不上地上那三人,開來停在不遠處的車,載着蔣少修去醫院。
蔣少修坐在診療室內,楚喬忙前忙後地掛號排隊。
“先生,您女朋友可真貼心。”
他微微一笑,“你怎麼知道她是我女朋友呢?”
面對帥哥如此極具誘惑力的笑容,小護士忽地臉上一紅,“你們倆那麼有夫妻相,一眼就瞧出來了。”
“還真是。”蔣少修抿脣,清冷的某種多了幾絲溫柔。
楚喬很快便回到診療室,這邊已經包紮完畢。
“醫生,他的手,嚴重嗎?”
中年男醫生面露擔憂,“得看後期恢復了,該用的該開的藥我都給開上了,但是接下來的生活必須十分注意,他這手以前傷過對吧,本來就有舊患,這回有添新傷,你以後千萬要注意這點兒,要不可就真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