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中世紀時期,在歐洲大陸上風靡着一種十分有趣的遊戲。”
男人的聲音優雅而平緩,王弘卻下意識地打了冷顫。
他記得的,這聲音,分明就是昨日給他打電話的那個男人!
“是的,在貴族圈兒一直非常盛行。”蕭靳恭敬道。
“這樣的遊戲,一定要在開闊的地方看,比如從前的鬥獸場,那纔能有最高的興致。”
蕭靳瞭然,面無表情地衝周圍的保鏢做了個手勢。
屋內的人,全都退到了外面那一片空曠的平地上,連帶着王弘也一併被架了出去。
奕輕宸似笑非笑地靠在椅背上,漫不經心地晃盪着手中的高腳杯,琥珀色的酒液撞擊着晶瑩的杯壁,在陽光下反射出一種絕美的光芒。
不遠處,是兩隻巨大的四方形物體,用黑色的布籠罩着,雖然看不見裡面,但粗重的氣息清晰可聞。
王弘心頭莫名一顫,緊接着太陽穴便開始狂跳,求生的本能使得他不停地對着面前那個男人苦苦哀求,哪怕那人置若罔聞,甚至連瞧都沒正眼瞧過他。
“求求你,求你放了我,你要什麼我都能答應你!”
奕輕宸沒有搭理他,反問道:“我這兒有個極好玩的遊戲,不知你有沒有興趣參與。”
明明是個問句,卻愣是叫他說得沒有一絲詢問的語氣。
“有!有!”王弘忙不迭答應,以爲自己是抓到了生還的機會,只要能活着,區區一個遊戲而已。
又或許這的確是個生還的機會,奕輕宸就如同一個頑劣的孩子,對某些折磨人的把戲樂此不疲。
尤其這人居然膽敢幾次三番動他的奕小喬!
若不是因爲他,蔣少修也不能夠爲奕小喬傷了手,奕小喬也不會親自去照顧他!
該死的!
一想到自己的老婆幫別的男人上藥,素手做羹湯,他就忍不住火冒三丈!
他一定會讓眼前這個蠢貨明白,死亡,是件多麼美好的事情。
如果在這個遊戲開始前,王弘能預知絲毫,那麼他絕對會毅然決然地選擇去死,因爲以這種方式活着,會叫人,生,不如死!
奕輕宸似有若無地瞥了一眼身旁的蕭靳。
蕭靳會意,吩咐兩名黑衣保鏢從車裡取來一瓶粉色的藥水給王弘灌下。
約摸過了幾分鐘,王弘終於察覺到不對勁。
原本稍稍平靜的心,瞬間吊到嗓子眼。
他這才知道他喝下的是個什麼樣的東西!
媚藥!
他們居然給他喝了媚藥!
察覺到王弘的變化後,那兩塊籠罩着的黑布被人一把掀開,兩隻巨大的鐵籠赫然出現在衆人面前。
一匹通身銀灰,雙眼閃爍着兇殘光芒身長近兩米的巨型野狼略顯狂躁地在鐵籠子走來走去。
因爲提前喂下催情藥,漆黑的狼眸中正泛出點點紅光。
而另一個籠子裡則是十數個身材魁梧渾身赤裸的黑人男子……
饒是已經在媚藥作用下逐漸喪失了理智,可王弘看到眼前這一幕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心驚肉跳,不祥之兆頓時油然而生。
“我不玩兒了,這個遊戲我不玩兒了!”他不停地哀鳴,驚恐的臉上情慾交加。
“一共十道題,我也不爲難你,你可以分三天時間做完,我的手下會陪着你,放心,你並不孤獨。”
“不……不要……我不玩兒了……”王弘強忍着媚藥帶來的酥麻感,再開腔,已然是濃濃的情慾味兒。
“只可惜,遊戲已經開始了。”
奕輕宸譏笑着接過蕭靳遞來的一張便籤,挑挑眉,念道,“第一題,選擇題,很簡單的,選擇你面前那倆籠子中的其中一隻,我會把你和它或者他們關在一起。”
“不不不!我不要,我不選!”王弘說話間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幾步,只是那被媚藥折磨得敏感異常的身體只要稍微一動彈就會散發出一種叫人無法控制的慾望,他忍不住輕嚀了一聲,身體頓時空虛到飢渴異常。
“哦?真的不選?這樣的話我就會算作你主動放棄這次機會,那麼就兩個籠子一起收下好了,反正你也會需要的。”
王弘腦子裡轟然一響,驚覺身體已經慢慢僵硬,一種侵入骨髓的恐懼開始在他身子裡擴散開來。
惡魔!
他就是個來自地獄的惡魔!
那精緻到完美的笑容卻詮釋着這個世上最邪惡的內心,不僅僅是狠厲,還有變態!
他意味深長一笑,不再給他任何開口求饒的機會,揮揮手。
身旁的保鏢會意,一把架起地上的王弘將他扔進了那隻關了十幾個黑人的籠子中。
“對了,順便告訴你一聲,這幾位先生據說剛吃過大劑量的興奮劑,你有福了。”
面前,一陣痛苦而淫靡的聲音響徹天際……
奕輕宸回到家,楚喬正懶懶地歪在沙發上看《來自星星的歐巴》。
明明公司那麼多事兒,她卻絲毫沒有要去處理的興致,索性躲懶。
“你考古呢?”
他順手將外套脫下往垃圾桶一扔,然後便開始褪身上的長褲。
“幹嘛呢你?”有錢也不能這麼糟蹋吧,百來萬一套呢。
“髒。”
他赤條條地往她身上一撲,搶過她手中的遙控將電視畫面定格,“別看了,咱們家有來自日不落的歐巴,你應該多看看我,我比他帥那麼多。”
楚喬白了他一眼,“你不是生氣得離家出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一出門兒掉坑裡了?”
她調侃着抱過他腦袋,“來,姐姐看看摔傻了沒?”
“奕小喬,我受傷了。”
“嗯?不會吧,真受傷了?哪裡?我看看。”
奕輕宸抓過她的手,輕輕地貼在自己心口。
“這裡,一看到你對別的男人好,這裡就會痛到無法呼吸。”
他的臉離得那麼的近,精緻的輪廓彷彿刀刻般完美,連那纖長的睫毛都根根分明。
“我是不是很好看?”他微微垂眸,戲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