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晨雪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從一開始她就被楚喬耍得團團轉!
氣急敗壞地掃了幾人一眼,抓起一旁的包,奪門而去!
楚喬!你未免也太欺負人了!
“有病吧這女人!”奕少軒氣急。
“還病得不輕!”一旁的年輕女孩兒插嘴道。
“來,我給你介紹。”奕輕宸指指方纔說話的女孩兒,“這是大舅舅家的表姐少衿,她旁邊的是少青表哥。”
“表哥,表姐。”
楚喬微笑着朝兩人點頭。
“你好。”奕少青朝她溫潤一笑。
“這丫頭不錯,比剛纔那假惺惺的白蓮花兒好多了,咱們奕家就要這麼不做作的女人。”
楚喬暗笑,敢情應晨雪在奕家人心目中就是這麼個形象啊,做作的白蓮花?
“會打麻將推牌九鬥地主玩梭哈嗎?”奕少衿問道。
“會的。”
“這可真是太好了!”奕少衿興奮不已,“輕宸你總算做了件積德行善的大好事兒了,以後陪家裡那幫子老媽子玩樂的事兒就交給你媳婦兒了,我終於可以解脫了!”
奕輕宸冷冷地吐出兩字兒,“做夢!”
“表姐你還是省省吧,跟宸哥搶媳婦兒,當心他回頭打擊報復你!”
“他敢!”奕家可是重女輕男滴!
他若是敢欺負家裡唯一的女孩兒,看爺爺到時候怎麼整死他!
“哦對了。”奕少衿忽然想起,“輕宸,爺爺讓你待會兒去下他書房。”
“幹嘛?”
“寫檢討書!”
“……”我幹嘛了我!
“聽說你把爺爺未來小曾外孫的親媽給氣得離家出走了,這事兒你不得親自去跟爺爺交代清楚?”
“誰的嘴巴那麼快!”
“我!”楚喬訕笑着舉手。
奕輕宸,“……”
你可真是我的親老婆吶!專業坑夫一百年,不傷手,無殘留!
“弟媳婦棒棒噠!”奕少衿終於覺得自己這前二十多年不是白活的了,有生以來頭一次看到奕輕宸這貨被坑啊!
這滋味,跟吃了芥末加冰似的!
太舒爽了!
半小時後,奕老爺子揮着一份“檢討書……”興高采烈地從樓梯上下來。
“孩兒們,都過來學習學習奕輕宸文筆!”
--我保證,這輩子堅決不打老婆不罵老婆不惹老婆生氣,一切以老婆的標準爲標準,老婆的滿意爲滿意,老婆說的就是真理……
洋洋灑灑數百字。
“來個人去把這東西裱起來,掛在客廳!”
衆人,“……”
三秒鐘後,爆發出一陣潮水般的笑聲。
敢情奕老爺子疼了奕輕宸這麼多年,就是爲了卯足了勁兒一次性坑個夠啊!
從此,奕家客廳正牆上,那副龍飛鳳舞的“檢討書……”一直是奕家人時不時提及的笑柄。
晚間,奕輕宸和楚喬好歹尋了個藉口從奕家逃出來,纔剛回到莊園,呂管家便遞了一份燙金請柬到她手裡。
“美蘿助理剛送來的。”
楚喬漫不經心地翻開。
楚允和湯成的名字赫然醒目!
後天。
精緻的脣角,瞬間揚起一抹玩味兒的笑……
而這邊,應晨雪離開奕家後,越想越氣。
正欲上樓,父親的老來子應曉峰卻跌跌撞撞地朝她撲來,也不知在哪兒玩的滿手的污漬瞬間便全都印在她雪白的長裙上。
“滾開!”
她狠狠地推了他一把,應曉峰沒站穩,一揚,直接摔在了地上,當場嚎啕大哭起來。
“怎麼回事兒怎麼回事兒?”
客廳裡,正在給應老太太按摩的米佳立馬跑了出來。
見到自己兒子正躺在地上哭,當場便噌地來了火氣,卻又不好發作,只能也跟着兒子鬧了哭腔。
“曉峰乖,不哭啊,傷到哪兒了媽媽給揉揉,這是姐姐的家,曉峰不能惹姐姐生氣,知道嗎?”
應曉峰這才三歲,哪裡懂這些,只是看到自己母親哭,他便愈發哭得厲害了。
於是母子倆哭作一團。
“你們到底是要幹嘛!一個兩個成天兒地不得消停!非要把這個家鬧散了才舒服嗎!”
應向涪正好進門,見到米佳摟着孩子蹲地上哭,應晨雪則在一旁一臉嫌棄地看着,不由得愈發怒火中燒。
應式最近股價連連下跌,集團業務損失不少,朝暉那兒又沒有任何進展,大量的資金被壓着,他卻還要支付銀行高昂的利息,這麼多事兒已經是叫人手忙腳亂,家裡卻還總不能安生,每天都變着法兒地鬧來鬧去,他簡直是一槍崩了自己的心思都有了!
見自己父親如此維護小三和私生子,應晨雪的心裡愈發不是滋味兒。
“爸爸,到底是誰在鬧?這個女人是我們讓她來的嗎?您在外邊兒風流快活了不夠還要帶個野種回家來,我們還要得都跟着一塊兒受氣嗎?難道我就是您撿來的?”
“啪!”
脆生生的一巴掌甩上應晨雪白皙的面頰,瞬間浮起一記鮮紅的巴掌印。
“到底是誰教你這麼說話的!自己的親弟弟口口聲聲的野種野種,你是在打我的臉嗎?啊?!”
應晨雪錯愕地捂住自己的面頰,那微睜的眼底射出的灼烈目光狠狠地盯着面前的男人。
從小到大一直都視她爲掌上明珠的爸爸,居然會爲了一個來歷不明的野種打她!
那邊屋內,李可莉聽到動靜趕忙從樓上跑了下來,一把將米佳往地上一推,憤恨地瞪着應向涪,“你可真是個好樣兒的,自己心情不好拿女兒出氣!讓楚喬那丫頭涮了一通,你有本事打她去!在家裡耀武揚威的做什麼?”
“啊……向涪……我肚子好痛……”
一旁,被李可莉推到在地的米佳忽然捧着肚子哀嚎起來。
應向涪一看情況不對,趕忙將她大橫抱起,吩咐司機備車去醫院。
宋奎跟隨着應家的車進入醫院,這才掏出手機給楚喬去了個電話。
“楚總,已經去醫院了。”
“那就好,你繼續盯着,注意別被發現了。”
“好的楚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