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妻再婚 糾纏 書旗
商話音一落,商陸立馬眉開眼笑,楊小芸則是像霜打了的茄子——蔫了!
“阿姨,我肚子餓,咱們先吃飯好不好?”可憐兮兮的撒嬌,楊小芸讓自己露出一絲嬌羞怯怯的表情,然後猛搖着商夫人的手臂,那滾圓滾圓的泛着水光的大眼睛,配着那紅嘟嘟微微扁着的脣,讓商夫人立馬心軟得一塌糊塗。
想了想,衝兒子道,“要不兒子,咱們還是先吃了飯再說吧?你看小芸這丫頭跟着我忙活了一上午了,別把她餓壞了。”
再說了,這滿桌好菜等他們“忙完”再下來吃,那豈不是黃花菜都涼了?
商夫人對於自己手藝的滿意呈度無疑於和那賣瓜的王婆一樣。
商陸一僵,心道,這飯他是如何也不能吃的,這吃下去還得了!
於是趕緊絞盡腦汁想法了對付他媽,所以他不能亂陣腳,商陸於是清清喉嚨,拖着長長的聲音,“媽……你猜我昨天遇着誰了?”
“誰?”商夫人一下就被兒子走了,商陸趁機向楊小芸投去勝利一瞥,意思是,“小青蛙,和我鬥,你還嫩着呢!”
“就是那個張什麼什麼來着……哎,瞧我這腦子,年紀也不大啊,怎麼就犯糊塗了呢!我想想啊,想想啊……”商陸故意吊着他媽媽的味口,比劃了半天,又意思意思的感嘆一下他媽常常掛在嘴邊的年紀問題。
果然,商夫人聽得急了,也趕緊的幫兒子想,“是不是你爸那個老戰友?”
“對對對!就是咱爸的那個老戰友!”商陸一聽高興得大叫,實則差點沒憋出內傷,他一時興起,哪知道誰是誰啊,還好有他媽提示了。
於是,他繼續演下去。
“他咋啦?”商夫人繼續問,心道,還說戰友呢,來了也不來竄竄門兒。
“還能有啥呢,不就是問些近況唄,問你們身體可都還好,當然啦……咳,問得最多的還是你兒子我的終身大事……”說完狀似長嘆,正好瞧見楊小芸驚恐的瞪大眼,一幅不敢置信的樣子,他面上倏地浮上一層羞赧。
死小孩,他這麼賣力演出還不是她害的!她還敢給他做出一幅吃了蒼蠅的樣子!
哼哼,罪加一等!
楊小芸真的是大張着嘴,更甚至她還揉過眼睛,心裡不停驚呼,這人,這人,這人不去演戲實在是浪費了!
要是他能去演戲,那些個什麼影帝怕是都要靠邊站啊!瞧他那,真叫一個好啊!
楊小芸此刻真是對他佩服到五體投地,外加頂禮膜拜……
商夫人一聽到兒子提及終身大身,立馬想起眼前這茬兒,思想又開始鬥爭了,思來想去,還是未來的小金孫要緊,於是牙一咬,還是決定讓小兩口去樓上培養培養感情。
黃花兒菜嘛,涼了可以再做,但兒媳婦可是一沒了就沒了,還有她心心念唸的大胖孫啊!
如此一橫量,商夫人忙把已經快要手腳冰涼的楊小芸拉到商陸面前,“哎,小芸啊,你這手怎麼這麼涼啊?哎不行不行,兒子啊,快帶小芸去房間吧,那裡暖和……咳,如果還覺得冷,你們也可以蓋着被子聊聊天什麼的……”商夫人有些尷尬的低咳,暗暗向兒子使眼色,讓他能手腳麻俐些,早些把那生米煮成熟飯!
終於,商陸也撐不住了,嘴角直抽搐,險些被他媽驚得口吐白沫而亡。
他終於知道,商雨萌的性格遺傳自誰了,絕對是遺自***偉大基因。
楊小芸同樣嚇得嘴脣角哆嗦,這家都是些什麼人啊!
竟然堂而皇之的讓兒子把人家女孩子拐*,這也太太太駭俗了一點吧?
不行,她得逃,不能再呆下去了!不然,保不準哪天屍骨無存!
想着想着,無端端地打了個寒顫,商夫人一見可心疼了,忙又催了兒子一聲。
商陸破着頭皮,把楊小芸往懷裡一帶,一手緊緊的鉗住她細嫩的手腕,然後半拖半拽的把她往樓上帶。
“咳,媽,那我們先上去了。”
“嗯,快點快點!”商夫人比他們還急,笑眯眯的像趕鴨子似的揮着手。
楊小芸一步三回頭,只盼着商夫人能臨時改變主意,救她於既將陷入的水火中。
終於,在樓梯轉角處,在即將邁入萬劫不復的二樓時她死死的吊住了樓梯扶手,死活都不願意再往前一步。
那裡可是“虎穴”,啊,她進了還不被折騰得掉層皮再出來!
於是忙揮着空出來的那隻手,焦急的用口型無聲求救,“阿姨,救命啊——阿姨,你的兒子要殺人了——”
可是商夫人此時已經轉過身,爲了留給一對小兒女打情罵俏的空間,她很開心的準備外出訪友。
楊小芸絕望看着那像腳底裝了彈簧甚至還哼着小曲兒的商夫人慢慢遠走,只差沒流下兩滴淚。
走在前面的商陸並不知道他媽已經不在家裡了,只忽然像背後長了眼睛一樣,對楊小芸徒勞不用的掙扎嗤之以鼻。
隨即眼一眯,伸出手狠狠的掰過她向後扭着的小腦袋,然後又一根一根的掰開她像八爪章魚一樣,牢牢吸在扶上的五根白白嫩嫩的手指。
當雙手都被掌控後,商陸倏地親親密密的湊到她耳邊,用很溫柔的語氣說着讓楊小芸膽顫心驚的話。
“小青蛙,我警告你,要是你敢驚動我媽,咱們就從那塊麪包,和那瓶礦泉水開始算起……”
“我、我錯了……”識時務者爲俊傑,楊小芸立馬告饒,合着雙手像拜拜一樣,低低懺悔着自己的罪狀。
她再不敢慫恿他媽媽做那一桌子“生靈塗炭”的佳餚,也再不敢出妖蛾子暗整他了!
“知道就好,等下我會考慮從寬處置……現在,給我老老實實的上樓,不然,我剝了你的青蛙皮!”
商陸聽了很滿意,面上卻不露聲色,繼續惡狠狠的嚇唬她,當初他就真不該把這丫頭招進屋來,再被她折騰下去,他這把老命要被她玩完了!
楊小芸頓時淚流滿面,一時滿頭滿腦都只有四個字——誤、上、賊、船!
想想也太不應該了,想不到她楊小芸橫行十九年,此朝竟然一失足成千古恨,栽在一個叫商陸的男人手裡,從此怕是翻身難矣!
“不聽話……我就把你賣了換錢……”商陸決定再加一把火,今天是鐵了心要把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降服了,看她以後敢不敢!
男人的氣息吹拂在耳畔,楊小芸不可抑制的紅了臉,商陸一見她粉白的耳珠染上一層胭脂色,頓時又覺可憐可愛,下意識的用手捏了捏,覺得手感十分好,又捏了捏,最後就不鬆手了,揉一揉,捏一捏,又揉一揉,又捏一捏,玩得好不快樂。
絲毫沒發現某人一張俏臉騰地紅成了番茄,而且還是被火烤焦的那種。
又羞又怒的楊小芸驀地一低頭,露出森森的小尖牙,狠狠一口,咬上橫在眼前的古銅色手臂!
“啊——”
一聲慘叫響起,商陸猛一甩手,低吼,“小青蛙,我要殺了你!”
楊小芸頓時跳起直往前衝,卻還是被隨後追上的商陸堵在走廊盡頭的牆角里。
“不要打我!”楊小芸看着他高高揚起的手,害怕得閉上眼,雙手抱頭縮成一團。
商陸有些啼笑皆非,看了看自己揚着的手,他有說要打她麼?
這時,一首迴盪着淡淡憂傷的曲子響了起來……
“相見歡,淚滿衫,不思量,自難忘,原來等不到你三萬場……”
商陸神色一凜,收回手,隨即帶着一絲欣喜的接起電話。
楊小芸豎長耳朵聽着,悄悄的放下抱頭的雙手,慢慢踮着腳準備從正揹着身接電話的人身邊走過。
誰知——
“啊啊啊——”手舞足蹈的一陣亂揮,她高高紮起的馬尾被某人死死的攅在了手裡,只能雙腳在原地奔跑。
商陸雖然在聽電話,但是餘光卻一直掃着角落裡的人,一瞥見她偷偷想溜的身影就想也沒想的伸手一撈。
剛開始他的手是落到她滑嫩嫩的脖頸處,卻因今天某人穿着低領棉衫子,一時沒勾着領子,於是立馬轉變方向,揪住了她高高紮起的馬尾。
“嗯,就好,六哥明天正好有事要去,到時候去看你。”商陸收線,盯着手機幾秒,心中總有些惴惴不安的感覺,總覺得剛纔電話裡頭的人有些不對勁。
可是要說哪裡不對勁,他又說不上,但不管怎麼樣,明天他是一定要去趟H市的,不親眼見見他不放心。
這時他纔想起,自己還抓着人家的頭髮,而那隻小青蛙正一邊臉紅咚咚,一邊臉青果果,捏着兩隻拳頭衝他示威。
商陸莞爾一笑,明天把這丫頭也帶吧,想必那個人也會喜歡的。
而此時此刻,遠在H市的白薇正滿臉落寞的坐在公園的長椅上,臉上淚痕未乾,脣色還帶着不自然的煞白。
今天不是周,公園裡人並不多,陽光從密枝茂林中灑下,像被一雙無形的手撕成了縷縷碎片似的。
她低低的垂着頭,包包擱在身邊,手中則握着剛剛與商陸通話的手機。
傷心難過的時候她只想找個能說說話的人,以前還有彭歡會聽她煩叨,現在……
她下意識的就打了給商陸,在她的生命中,商陸扮演着朋友和兄長的角色,開心時,他陪着她一起瘋;傷心裡,他會像哥哥一樣爲了提供溫暖的懷抱。
他們從小就是這樣走過來的,她一直都以爲會這樣永遠的走下去,誰知卻……不想想了,以後還是少給他打電話吧。
白薇輕輕一嘆,對自己剛纔打電話的行爲感到一絲絲悔意,其實,她可以打給陳蒼朮……
仰起臉,看着像精靈一樣跳躍的陽光,卻覺得它們照不見她陰霾而悲傷的心。
現在她的心裡像蟄伏了整冬的雨季,已經在電閃雷鳴了,隨都都有可能狂風暴雨,然後氾濫成災。
翻看着手機裡一個個號碼,陳蒼朮的從眼前劃過,她卻愣了愣,然後跳過,又繼續往下,就這麼百無聊奈的翻着,翻着……
突然一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號碼出現在眼前,手指輕輕顫了下,猶豫的在那上面輕輕一點,彈出簡單的資料備註。
其實,還有一個人也是她累了困了時候的港灣,他曾經那麼無條件的疼寵她,讓她以爲自己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可是後來,他卻也讓她從雲端一下跌進了,今生今生,也不知道是否還有勇氣再爬起來。
現在,他的身邊也應該有了別人了吧……那她就更不應該打擾他了,何況她也早已沒有了那個資格了。
白薇徵徵的看着,眼神虛無而渺茫,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最後就見她抿了抿脣,死死的把手機合在手心,然後從椅上站起來。
逃避不是辦法,哪怕是死,她也要個死明白不是?
與其這樣坐着被自己心中各種無端的妄猜折磨死,不如自己尋找答案。
所以,她要去找彭歡,問個清楚明白!
而就在白薇去找彭歡的路上,藍琳進了江垣的辦公室。
“出去!”江垣正在電腦前敲敲打打,一時沒注意進來的人是誰,直到一縷淺藍色的衣角落入眼簾中,他驀地擡頭,愣了下,然後猛地合上電腦,橫眉冷斥。
藍琳笑容一僵,又繼續綻放,撫了下他的椅背,然後嘟着嘴往他腿上一坐,“你可真狠心,一回國就不理人家了……”
“藍琳,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你爲何還要如此糾纏不放?”江垣臉上是漠然得不能再漠然的表情,哪怕他腿上此時坐着的女人正向他展露着萬種風情,他卻沒有一絲表情,只冷眼看着她。
藍琳強抑着心中的受傷感,輕輕在他耳邊吹了口氣,語帶怨嬌的挑逗道,“如果是過去的事,那你爲何在明知我身份的情況下還要招我進來呢……嗯?”嬌媚的語氣微微上揚,柔弱無骨的手慢慢欺上江垣僵着的臉,“親愛的,你還是捨不得我的……”
“請你出去!”江垣倏地從椅上站起身,手用力一推,眼中閃過的是一抹深深的厭惡!
他當時真的不知情,當人事下達通知後,他纔看到。當時也以爲只是同名同姓,直到她來上班,才驚愕。
而且他想,反正兩人也有幾年沒見了,她不一定還記得他,畢竟她的朋友那麼多,多得如過江之鯽,所以江垣也就不甚在意。
而且他原打算在三個月的實習期內再找個由頭把她打發了,沒想到中間卻出了這檔子事,現在他都無心理會她。
被江垣狠狠推開的藍琳驚呼一聲,身體撞上桌角,疼得她險些破口大罵!
她不敢置信,江垣會如此粗魯的待她,雖然在英國時,他也是不冷不熱,但還不之於對一個女孩子動粗。
而更讓她氣憤難堪到無以加復的是他眼中那不加掩飾的厭惡,藍琳咬着脣,眼中淚光閃閃。
“你走吧,不適合你。”江垣轉過身,不去看她我見猶憐的模樣,這句話他早就想說了。
“江垣!你今天這麼絕情的對我是不是因爲那個白薇?!你說!”藍琳不想承認,她千里迢迢從英國追來,得到的卻是他的翻臉無情。
那個白薇有什麼好?有她漂亮麼?明明就是一個老女人,才貌身世皆不如她,爲什麼江垣會喜歡她?!
她不服!
“藍琳,你怎麼還不明白,我們不合適!”江垣嘆了聲,終於肯正面對她,“我不愛你,從來就沒有愛過你……”那時候只不過是他太寂寞,寂寞到分不清什麼纔是愛。
“你騙人!你肯定是還在怪我!一定是的,你怪我和Gavin好是不是?江垣,對不起!對不起!我……我……當時我只是一時糊塗……真的!你要相信我!”藍琳淚水漣漣的懺悔自己的過錯,上前抓着江垣的胳膊,乞求換回他一絲憐愛。
只是事過境遷,不管當時他是因爲何種心情與她決裂,現在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從來就沒有愛上過她。
也就更牽扯不上白薇了……
“江垣,如果,如果我能還白薇一個清白,你會不會原諒我?”
藍琳矇蔽着自己,不承認自己從未得到過他的心,她麻痹着自己,他只是因爲Gavin吃醋了,所以她認錯,只要認錯了,他就一定會原諒自己的。
“真的,江垣,我和Gavin早就斷了!”藍琳狂亂上前,不顧一切地抱住他,死死的抱住他,就是不是讓他掙開。
江垣卻不管她和那個什麼Gavin,他耳中只聽到一件事,“你說你能還白薇一個清白?什麼意思?”
“我有證據證明讀庫全文字更新更快址 ..文件不是她泄露的!真的,相我們!”藍琳急切的拿出手機,“你看!是彭歡,是彭歡趁她上洗手間的空檔,把收集的資料傳出去!”
視頻畫面上記錄的是彭歡正把U盤插上白薇的電腦,然後就見她坐下來,急急的敲打着什麼,幾分鐘後就見她神色慌張的起身……
“就這些,當時我正好從洗手間出來,路過。”藍琳不會告訴他,當時她其實是想去做和彭歡相同的事。
“藍琳,是你搗的鬼對不對?”江垣危險的眯起眼,他還是不相信,彭歡和白薇那麼好,她怎麼會做出那種出賣朋友甚是陷害的事呢?
藍琳的心虛只有一下,隨即驕傲駁道,“你難道忘了,我叔叔就是鉑凰的執掌人,我有必要這麼做麼?如果不想讓錦秀參加,我又何必費盡心思讓叔叔把橄欖枝拋向你們這些中小型的策劃公司呢?”
這也正是她想向江垣示好的一步棋。
藍琳見江垣不做聲,於是繼續道,“江垣到鉑凰來吧,以你的才華,絕對待如上上之賓,叔叔說了,只要你能來鉑凰,他願意把名下百分之十的股份給你!”
當然,前提是,要娶她,這也是他們叔倒倆打得如意算盤。
“對不起,我對鉑凰不感興趣。現在,我只想以最快的速度還白薇的清白……”江垣並不爲其所動,更是輕不可聞的冷嗤了聲,氣得藍琳狠狠的一跺腳,“白薇白薇!你就知道白薇!她前夫是蘇氏的蘇三少,你不知道麼?!她就是一破鞋,別人不要的破——”
“啪!”
鞋字還沒落音,一記響亮的耳光聲傳來。
藍琳睜圓着眼,滿是不敢置信!“江……垣……你、你竟然敢打我?!”
瞬時,一個清晰的五指印現在她白嫩的臉際,火辣辣的疼痛也讓她眼淚直流。
“不要再讓我聽到一個污辱她的字!”江垣狠厲的眯起眼,然後大步流星的走到門邊,重重的拉開門,“藍小姐,請——”
“江垣!你會後悔今天這樣對我的!”藍琳再也受不得這樣的羞辱,捂臉哭着跑出去了!
“砰!”不顧外面那一雙雙探究的眼睛,江垣狠狠的關上門,心情糟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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