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身死3

聽完山本-炒飯的講述,大家都陷入了沉思。大家在內心深處不斷地詢問,到底是什麼殺死了吳家五兄弟。很顯然不是那一塊大洋,因爲誰都不會爲了一塊大洋殺死自己的親兄弟。

拿破崙-磨棒經過深思熟慮後,覺得自己找到了答案,那就是‘貪’,他覺得是‘貪婪’殺死了吳家五兄弟。

拿破崙-磨棒想着老大吳好貪,彷彿看到了一個活生生的年輕的自己,一個生活在上海灘的年輕自己。他也是一個野心勃勃,極度貪婪的人,曾經是老大吳好貪那樣的人。得到1就想要2,得到2就想要10,無窮無盡,永不滿足。然而,自己比老大吳好貪幸運,因爲父母告訴了自己貪婪的壞處,並時刻提醒自己,要學會抑制貪婪,要學會引導貪婪。

拿破崙-磨棒的母親曾經說過,貪婪是一隻大嘴怪,它慾望無窮,永不滿足,它想吃下所見到的所有東西,當沒有東西可吃以後,它會把自己也吃下去。

母親還給拿破崙-磨棒講過一個貪婪的故事,這個故事是這樣的:

從前,有個窮人,他的名字叫福球,以砍柴爲生。雖然勤奮異常,每天早起晚歸,但卻依然窮困潦倒。對此他大爲不解,於是每天晚上向上帝祈禱,希望上天能夠給自己指點迷津,讓自己擺脫現在這種不堪的窘境。

可能是其篤誠感動了上帝,於是派了個使者給福球託了一個夢,告訴他其砍柴的山中有一個洞穴,裡面有一孔泉眼,只要喝上幾口,出了山洞後,就可以尿出黃金。但使者提醒福球,不要貪心,不能超過十口,因爲十口水尿出來的黃金足夠他花一輩子了。

夢醒後,福球根據指引很快找到了那個洞穴和裡面的那一眼泉水。其實此處離福球經常砍柴的地方不遠,只因洞口太小,所以一直沒有察覺。看着金光閃閃的泉水,想着沉甸甸的黃金,福球很快忘記了使者的提醒,不顧一切地喝了起來。

當嘴巴里面再也沒有一絲多餘空間,福球才終於停了下來,挺着十月懷胎的大肚子,慢慢往洞外走去。

但洞口太小,現在的他根本無法鑽出去。福球心有不甘地解開褲袋,打算放點水,讓自己能夠順利通過。但金水入肚就如磐石生根一般,只有出了山洞才能排除體外。於是福球后悔了,後悔貪心,後悔沒有聽從使者的勸告,並在山洞裡面呼天搶地。

福球死了,馬上就要被押入地獄,但他在地獄門口遇見了上天的使者,於是不顧一切地撲上去,抱着對方的大腿不放手,嚎啕大哭說自己錯了,希望使者能夠再給自己一次重來的機會,並保證不再犯同樣的錯誤。

見福球不放手,又哭得死去活來,於是使者心軟了,決定再給他一次機會,讓他到不遠處的一個山洞去取寶藏,出發前告誡他,把上衣的口袋裝滿就可以了,不能貪心。

這次福球吸取了前一次的經驗,在山洞口逗留了很長時間,發現洞口很大,且並無異常,於是心中歡喜地往洞內走去。洞內很潮溼,也很泥濘,但是當他見到堆積如山的金銀珠寶後,心中立刻樂開了花,並忘卻了很多東西。

這不是金水,而是實打實的真金白銀,加上洞口寬敞,所以福球很快把使者的忠告拋到九霄雲外。只見他把衣服褲子全部脫了,連成一個很大的口袋,把洞中的金銀一個勁地往裡裝,最後實在扛不動了才罷休。

福球揹着滿滿的一袋金銀,興高采烈地洞口趕,但是沒走幾步就不對勁了,因爲他深深地陷入泥潭,不能自拔了。

如果此時把背上的金銀珠寶全部丟棄,也許還能逃過一劫。但福球不甘心,只捨棄了手上握着的幾件,然後拼命地往外爬。福球失算了,越掙扎,往下沉地越快,最後徹底進入了無法使力的沼澤層,也讓他非常合理地淹死在泥潭中。

福球又來到了地獄門口,但他還是不甘心,他希望使者再給自己最後一次機會,如果這次他再犯同樣的錯誤,那麼心甘情願在十八層地獄受盡折磨並永不超生。

使者同意了,給了福球一艘小船,讓他去一個小島,一個遍地是黃金珠寶的小島。

使者告誡福球,雖然小島外面的水域風平浪靜,但千萬不要把財寶裝滿整艘船,因爲凡事都要以防萬一。

福球上了小島,看見了整座小島的寶藏,並查閱天氣預報,認清了風平浪靜的事實。於是在自信滿滿中忘卻了使者的話,把財寶裝滿了整艘小船,然後把自己綁在小船邊,跳進水中,推着小船划水回去。

海面跟天氣預報描述的一樣,沒有一絲風,沒有一點浪。但福球關注了海面卻忽略了海里,忽略了裡面的食人鯊。最後當福球推着小船游到一半時,突然被一羣食人鯊圍攻了。

福球反應很快,急中生智,迅捷地爬上了小船。但小船上面裝滿了金銀珠寶,所以當他爬上去時,立刻不堪重負地翻了個跟頭,沉入了海底。

於是福球再一次富貴夢碎,死在了鯊魚的嘴裡,死在了自己的貪婪上。

貪心的人什麼都想得到,卻往往什麼都不能得到。貪婪的溝塹是永遠無法填滿的,而最後不僅會失去原來所擁有的,更會把自個兒也填進去。老大吳好貪不就是這樣的嗎,2000塊大洋可以讓他在鄉下過一輩子富裕的生活,但是,他太貪婪了,太想得到那多出來的一塊大洋,他想獨吞這10001塊大洋的贖金,最後害死自己的四個兄弟不說,自己的命也搭進去了。貪婪最可恨,貪婪的危害最大。

山本-炒飯認真思索後,覺得自己找到了殺死吳家五兄弟的罪魁禍首,那就是‘嗔’。

山本-炒飯覺得愛發怒的老二吳好嗔,跟以前的自己比起來差遠了。以前的自己纔是一個真正的深受‘嗔’毒的人。性格衝動,脾氣暴躁,經常因爲一點小事跟別人翻臉,經常因爲一點小誤會跟人動手,結果弄得家人不親,朋友分離。

在山本-炒飯十八歲那一年,因爲跟朋友發生一點小口角,他錯手殺死了自己唯一的朋友。從那天起,山本-炒飯恍然大悟,深刻理解‘嗔’毒的危害。因爲殺人,山本-炒飯被判入獄五年。在監獄裡面,山本-炒飯發現身邊的獄友基本都深受‘嗔’的毒害,他在監獄中做了深刻的反省,並想盡各種辦法剋制自己身上的‘嗔’毒。

在坐牢的五年裡,山本-炒飯終於弄清楚了‘嗔’是個什麼東西,他把‘嗔’比喻成一隻不斷用頭撞牆的蠻牛,如果不去約束它,這頭蠻牛很快就會因爲頭破血流而死。

山本-炒飯在獄中還聽說了一個關於‘嗔’的故事:

以前有個男孩,叫着火娃,舉止粗魯,性格暴躁,經常跟村裡面的人鬧矛盾,大家都不喜歡他,也不跟他交往,對他敬而遠之。

很快,火娃長大成人了,於是,母親跟他說:“兒呀,你也長大了,也應該找個正經工作,然後成家立業。但是,村子裡面你不能待了,因爲大家都怕你,都不喜歡你,都不願意跟你接觸,所以,你應該離開村子,到外面去闖蕩一番。但是,做媽的有點不放心,不放心你的火爆脾氣,所以,出門在外一定要學會忍耐,學會自我控制,控制自己的火爆脾氣。”

但火娃不以爲然,他覺得自己在村子裡面沒人敢惹,出去以後照樣沒人敢惹。於是說道:“媽,你放心,我不會有問題的。”

很快,火娃帶上少許物品就出門闖蕩了。一天,來到一條小路,路中間正好長着一棵小樹,把路堵住了。火娃心中很不高興,於是對着小樹大發脾氣:“小樣,敢擋大爺的路,活得不耐煩了。”說完,放下包袱向那棵樹衝過去,對着樹幹就是一拳,把小樹打得嘩啦啦直響。但小樹顫抖幾下後,依然立在原地擋住去路。看到這一幕,火娃更加怒了,他掄起拳頭,如雨點般向小樹打去,經過半個小時的努力,最後終於把小樹放到了。但火娃的雙手也受了很重的傷,皮開肉綻,骨頭折斷,基本上不能用了。但是,火娃心裡面高興,因爲他把小樹打到了,因爲他在小樹身上發泄了自己的怒火。

火娃繼續往前走,來到一個小峽谷,發現峽谷入口的正上方,有一塊石頭正好凸出來,擋住了自己的去路。看着這塊可惡的石頭,火娃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馬上破口大罵。但是,石頭不爲所動,依然立在哪裡,擋住他的去路。於是火娃毫不猶豫地上前動手。因爲他的手已經不能用了,所以火娃用自己的腦袋去撞那塊石頭,撞地頭破血流,腦骨開裂,最後終於把石頭撞開了。火娃看着被自己撞開的石頭,滿心得意,繼續上路。

很快,來到一處小山坡,由於坡度有點大,火娃一不小心滑了一跤,滾了下去。於是火娃火冒三丈,爬起來就要對山坡下手。但是,當他走到打滑之處時,看到一條黑黑的東西躺着地上,像極了一條蛇,由於山坡不好下手,火娃決定就對着這條黑黑的蛇出氣。

因爲手和頭都受了重傷,所以火娃決定用腳對付那條可惡的黑蛇。只見他呲咧着嘴,把全身的力氣全部集中在自己的腳上,對着黑蛇使勁亂踩。但是,不管火娃怎麼對付這條黑蛇,黑蛇既不叫喚也不逃走,反而火娃踩得越用力,黑蛇彈地越高,火娃踩地越起勁,黑蛇跳得越起勁。就這樣一個踩,一個跳,從黃昏到午夜,從午夜到早晨,一直僵持了七八個小時。

火娃雙腳漸漸失去了知覺,因爲它踢到了石頭,磕到了樹木,碰斷了骨頭,劃破了皮肉。腳上鮮血直流,加上傷勢復發的手和流血不止的腦袋,在太陽升起的那一刻,帶着滿腔怨氣死去了。但是死之前,火娃看清楚了黑蛇的真面孔。那不是蛇,那是母親送給自己的一條黑色橡膠皮帶,在自己滑到在地時,從包裹裡面掉到了地上。

到底是誰殺死了火娃呢?是他自己,是他的火爆脾氣,還是身上的‘嗔’毒。

吳家五兄弟之所以自相殘殺,不就是因爲老二吳好嗔的火爆脾氣嗎,不就因爲他的要挾之語打破了兄弟之間的平衡嗎?所以是‘嗔’殺死了吳家五兄弟。

達爾文-洗蒜反覆思量以後,覺得是‘癡’害死了吳家五兄弟。

癡就是無知,就是不明。癡的人,做事情不能夠明辨是非,做人不能夠分辨善惡。沒有什麼比‘癡’更可惡的,沒有什麼比癡危害更大的。因爲達爾文-洗蒜就是一個深受‘癡’毒危害的人,所以,對癡的理解異於常人。

達爾文-洗蒜出生在英國的一個小山村,父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他跟母親相依爲命。達爾文-洗蒜家很窮,日子過得很艱苦。由於沒有錢,所以,他一直沒有去過學,留在家裡面幫母親做農活,打雜。

達爾文-洗蒜十歲那一年,母親病了,病得很厲害,母親把他叫到跟前,把家裡面僅剩的一點積蓄拿給他,讓他到鎮子上去抓藥。達爾文-洗蒜拿着錢就朝鎮上跑去,沒有問母親該抓什麼藥,該向誰抓藥,所以當他到了鎮上,立刻就傻眼了。於是達爾文-洗蒜走進一間雜貨鋪,問雜貨店老闆:“生病的人應該抓什麼藥呀?”

雜貨店老闆見他是個‘癡’小孩,於是跟他說:“你可以在我這買些日用雜貨,你母親看到了,心裡面一定很開心,一高興說不定病就好了。”

達爾文-洗蒜覺得雜貨店老闆說得有道理,沒有多想,就把一半的錢買了雜貨。

買完雜貨後,達爾文-洗蒜又遇到了一個巫師,一個自稱能夠包治百病的巫師。

巫師告訴達爾文-洗蒜,生病的母親不需要用藥,只要自己給她使一點巫術,她的病自然就會好起來。於是巫師就在自己的房子裡面耍起巫術,耍完後,把達爾文-洗蒜剩下的錢拿走了。

就這樣,達爾文-洗蒜花光了家裡面所有錢,花光了給他母親買藥救命的錢。他沒有買到治病救命的藥,他買了一大堆無關緊要的日用雜貨,除此之外,還看了一場巫師拙劣的表演。

達爾文-洗蒜回到了家,來到母親的病牀旁,把自己在鎮上遇到的事情告訴了母親。聽完達爾文-洗蒜的話,母親眼中露出絕望的眼神,她對達爾文-洗蒜說道:“抓藥要去藥店,看病要找醫生。雜貨店的老闆是騙你的,那個巫師也是騙你的。現在我們家裡面已經沒有錢了,我的病肯定是沒救了,我快要死了,但是,我放心不下你。因爲你是一個癡者,你是一個傻孩子,你沒有文化,你不能夠明辨是非。我走了以後你該怎麼辦呀。所以,爲了你死去的母親,你一定要學習,一定要讀書,一定要變成一個知識淵博的智者,你能夠做到嗎?”

達爾文-洗蒜萬分懊惱,他覺得是自己害死了母親,是自己的‘癡’害死了母親,是自己的無知害死了母親,於是,他含着血淚告訴母親自己能夠做到。從那天開始,達爾文-洗蒜不顧一切發奮讀書,他要變成一個知識淵博的人,變成一個明辨是非的人,變成一個智者,他要讓這種愚蠢的錯誤不再發生在自己身上。

癡就像是一頭愚蠢的豬,它躺在屠夫的刀架上,還在爲屠夫唱着讚歌。老三吳好癡不就是這樣的人嗎?就是他的無知讓老大的殺兄之計得逞的,而他自己被殺時還傻不拉幾地不知道爲什麼。所以,癡最可恨,癡的危害最大,無知不是無辜,而是有罪。

華盛頓-拌醬思前想後,覺得自己找到了殺死吳家五兄弟的罪魁禍首,那就是‘自私’。

自私的人最可恨,自私的人最可惡,自私纔是萬惡之本。華盛頓-拌醬對自私有着刻骨銘心的痛。

華盛頓-拌醬出生在美國一個富裕家庭,家裡很有錢,自己受過良好的教育,並且人也長得很英俊,但是,到了該成婚的年齡,一直找不到願意嫁給自己的女子。華盛頓-拌醬大惑不解,於是四處向人求教,最後終於知道了原因,那就是他太自私了。

那個指出華盛頓-拌醬自私的人,還給他講了一個故事,並讓他深刻感悟到‘自私’的可怕。故事是這樣的:

有一個自私的人死了,將要被髮配到地獄受苦,他非常不滿,於是問上帝,爲什麼我要下地獄呢?我不服。上帝爲了讓他清楚緣由,於是帶他到地獄和天堂走了一遭。

他們先來到地獄。自私者看到地獄中的人正圍着一個大桌子坐着,桌子上面擺滿了美味佳餚,但是,地獄裡面的人個個骨瘦如柴,面黃肌瘦,且每個人都愁眉苦臉,氣氛尷尬。他大惑不解,有這麼多美味佳餚,大家爲什麼會骨瘦如柴呢?只見地獄裡麪人的手,都跟筷子綁在一起,由於筷子很長,比手臂還要長很多,所以,當他們夾起這些美味佳餚時,根本送不到自己的嘴裡。最後,大家一口美味佳餚都沒有吃到,並一個個餓得面黃肌瘦,骨瘦如柴。

天堂就在地獄的隔壁,看完地獄的場景後,他們推開門來到天堂。只見這裡的人也圍着一張大桌子坐着,桌子上面也擺滿了美味佳餚,並且他們的手也跟筷子綁在一起,筷子跟地獄一樣,很長,比手臂要長地多。但是,天堂裡面的人,個個面色紅潤,體態豐盈,且個個興高采烈,氣氛融洽。自私的人大惑不解,爲什麼呀?只見天堂裡面的人,用手中的筷子夾着美味佳餚紛紛送到別人的嘴裡,就這樣,你餵我吃,我餵你吃,每個人都吃到了桌上的食物,每個人都過上了幸福美滿的生活。

於是,上帝問自私者,你覺得自己應該上天堂,還是應該下地獄呢?

自私的世界就是地獄,無私的世界就是天堂。自私就像是一隻有嘴巴沒有肚子的怪獸,雖然嘴巴想要吃東西,但是沒有肚子可以裝嘴巴吃到的東西。就像吳家五兄弟,大家都很自私,都想拿到更多的錢,但是他們連命都沒有了,拿什麼來花那得來的錢呢?所以自私最可恨,自私危害最大,是自私殺死了他們。

彼得-蒸蛋認真思索後,覺得是‘虛僞’害死了大家。

虛就是不實,僞就是不真,虛僞就是不實不真。虛僞的人會失去真實感,會失去他人的信任,虛僞的社會會失去真實性,會失去信任感。這樣的個人必將走向滅亡,這樣的社會一定邁向毀滅。彼得-蒸蛋的父親就是被‘虛僞’害死的。

彼得-蒸蛋的父親是一個軍官,因爲他是一個虛僞的人,所以一直都得不到重用,在軍隊裡面服役了二十年還只是一個上尉。

在彼得-蒸蛋15歲那年,父親隨大隊出征,當了一個連隊的指揮官。他被派往駐守一個基本沒有可能受到攻擊的地方。但是,敵軍卻選擇了這一處作爲攻擊重點,作爲決定性的突破口。

彼得-蒸蛋的父親雖然是一個虛僞之人,但他有着過硬的軍事素質和敏銳的判斷力,他親自帶了幾個偵察兵到前線勘察敵情,把對方的戰略意圖,部隊配置調查得一清二楚,然後向總部彙報。

總部接到了彼得-蒸蛋父親的情報後,非常高興,認爲這是一個非常不錯的敵情偵查樣板,對他進行了表揚,但是,對他提供的情報卻不予採納。彼得-蒸蛋的父親覺得很不可思議,想知道爲什麼?總部那邊給了明確的答覆,那就是信不過彼得-蒸蛋父親的人品,因爲他是個虛僞的人,所以,他提供的情報真實性不強。

彼得-蒸蛋的父親極力勸服總部的人予以重視,並且拿自己的性命擔保,這次的情報絕對真實可靠。但是,他的一切努力都白費了,因爲他20年的從軍生涯所帶給他人的虛僞印象已經根深蒂固了,很難改變。

於是彼得-蒸蛋的父親帶着萬般無奈和極度的懊悔心情回到了自己的陣地上。敵軍真的從他的這個方向發起了進攻,他的連隊幾乎全軍覆沒,只剩下5個人跟他一起逃了出來,自己的大部隊也遭受了致命的打擊,被迫後撤500公里。

彼得-蒸蛋帶着五個士兵東躲西藏,希望能夠逃回自己的大部隊。但是500公里的距離,沿途到處都是敵方的哨卡,所以難度非常大。但是,憑着20年的從軍經驗,他突破重重難關,來到了距離自己大部隊只有5裡的地方。再過一個關卡就到了自己的地盤,於是,他們在附近隱蔽起來,等待時機。

這時候,一個敵軍士兵出來方便,被他逮住了,在的嚴刑逼供下,對方說出了關卡的兵力配置和佈防重點。

但是,彼得-蒸蛋的父親不相信對方所說的,因爲他懷疑對方也是一個虛僞的人,所說的情報多半也是假的。

就這樣,彼得-蒸蛋的父親朝對方說的相反方向走去,就在他志得意滿以爲自己識破了對方的陰謀,順利脫險的時候,被敵方的伏兵逮個正着。彼得-蒸蛋的父親由於拒絕投降,被對方擊斃了。彼得-蒸蛋的父親在死之前做了深刻的檢討,那就是,‘虛僞’害死人。

虛僞害地自己的部隊幾乎全軍覆沒,虛僞害地自己被伏兵打死,這樣的教訓血一樣的深刻,這樣的教訓刻骨銘心。所以,彼得-蒸蛋覺得是虛僞害死了大家,因爲虛僞讓兄弟之間失去了信任,虛僞讓這個社會失去了信任。

“你們覺得這裡面誰最可惡。”不知道誰問道。

“老大吳好貪最可惡。”拿破崙-磨棒說道。

“老二吳好嗔最可惡。”山本-炒飯說道。

“老三吳好癡最可惡。”達爾文-洗蒜說道。

“老四吳好私最可惡。”華盛頓-拌醬說道。

“老五吳好虛最可惡。”彼得-蒸蛋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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