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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樹峰的帶領下,並沒有花太久的時間李安然就乘坐着縣城內的公交馬車來到了縣城東北角的一處佔地面積碩大的府邸之前。而這處規模不小、氣勢也挺威嚴的府邸門楣之上,這會兒已經掛上了刻有“格物書院”四個大字的牌匾。
雖說府邸的正門並沒有開,但兩個側門卻是打開着。只是在李安然下了馬車後的這短短時間裡,就看到了兩波人結伴走進了進去,其中不少人看穿着就知道屬於士子一流。
現如今的大唐,寒門士子已經不再像以前被豪門掌控了仕途的時期那樣難混,只要你有才學,甭管是仕途、農業、工業還是商業,都會有你發展的舞臺。如果能得到當今聖上的常識,那麼進入大唐仕途的高層也不再會是個可望而不可及的幻想。
“怎麼樣,兄弟,這地方不錯吧。”看着某人站在那裡打量着這處府邸的大門,誤以爲對方被震撼到的林樹峰,笑着說道。
“是啊,很不錯的一個地方,居然用來做書院,看來縣尊很重視這件事情啊。”故作不知的李安然,點了點頭,說道。
“呵呵……這地方可不是縣尊安排的,而是上峰特意聯繫了縣裡一個大商人,花了些代價拿下了這處府邸做爲書院之用。”知道這事兒就算自己不說,對方也遲早會知道的林樹峰。笑着解釋道。
“哦?看來這格物書院果然如傳言中那樣,很受朝廷的看重啊。”故作恍然的李安然,說道。
“是啊,朝廷現如今對格物書院的看重,已經快要超過國子監了。不過,兩者也沒什麼可比的,畢竟體系不同。”點了點頭的林樹峰,又解答道。
對於這樣的說法,之前也曾經花了些時間對自己閉關的這十年裡,大唐到底發生了哪些變化進行關注的李安然。到是很容易就能理解是什麼意思。
國子監做爲大唐的最高學府。過去是、現在是、未來依舊還是。
而格物書院雖說每年都能培養出大量不同領域的人才,但想要在大唐官方體制中混到一定的高度,特別還是那種實權的官職,基本上都要在國子監裡走上一遭。
不是說格物書院裡培養出來的人才就一定比不上國子監。這樣的安排而是出於某種安全機制。
畢竟做爲大唐的高官。很可能一個建議就能對大唐的國體和百姓造成很大的影響。
這種情況下。李世民自然不可能會允許身邊有些居心不良、圖謀不軌的傢伙存在。
而原本做爲大唐最高學府的國子監,在某種程度上就成了一個類似於政(審)的地方。只有完全通過相應審覈程序的人才,才能最終進入到大唐的核心管理層。
至於這麼做會不會造成人才流失的問題。到是根本不必擔心。畢竟能夠進入國子監的人,個個都是大才,就算進入不了核心管理層,也可以放到下面去做個實權官。
比如這安樂縣的陶青竹,就是因爲政(審)的過程中出了一點問題,纔會失去了進入核心管理層的機會,然後被“發配”到了安樂縣做了幾年的縣令。
其實陶青竹不知道,或者知道也依舊有些不滿得是,在安樂縣當縣令的這幾年,其實也是政(審)的過程之一。通得過,自然會有再次進入大唐核心管理層的機會。如果通不過,則會比較慘。
往好了說,會繼續留在安樂縣這邊當縣令,可如果往壞了說得話,則會重新指派到一個偏遠、落後、荒涼的邊陲小縣裡去繼續當縣令。如果運氣好點的話,還能借着這個機會將官職往上升個一級半級的。
可就算是這樣,依舊很慘。
畢竟偏遠、落後、荒涼的邊陲,不光是沒什麼發展潛力,而且安全方面也是個問題。
即便陶青竹這樣的仕家子弟,可以藉助家裡的一些實力,但想要在這種地方立下足夠矚目的大功,除非是兩國交戰這種大事,否則,就跟流放也沒什麼區別。
相反,如果沒有進入國子監,而是直接被委派到下層任官的話,就算能力有限做得不是很好,下場卻不會有陶青竹這麼慘。而這一點,也正是陶青竹不滿的所在。
可也正是因爲這點滿,讓陶青竹遲遲不能通過潛在的審覈,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位縣尊在仕途的發展上,已經陷入瞭解不開的死循環。
而李安然,不對,應該是李凌霄的出現,卻恰好打破了這個循環。
有了仙人的出現,自然是讓坐落在衡山旁邊的安樂縣得到了李世民的重點關注。
特別是仙人在衡山學處開宗立派後,終於開始在凡間有所動作之後,即便李世民並不覺得某個傢伙會對自己的皇權造成什麼影響,但必要的重視與安排,卻是絲毫不能馬虎。
所以,表面上看,李凌霄只是得到了一個入學格物書院的機會,實際上,上到縣尊陶青竹,下到捕頭林樹峰都不過是明面的佈置,在消息傳到長安城之後的第一時間,李世民就已經有了很多潛在的安排。
“國子監?呵呵……那可不是我能夠去想的地方。”搖了搖頭的李安然,笑着說道。
面對這樣的話,林樹峰原本還打算來上一句“英雄不問出身,誰能肯定兄弟你以後就不能進國子監。”,可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旁邊突如其來的聲音給打斷了:
“哼!看來你還有些自知之明。有些人啊,總以爲靠着關係能夠進入書院就一定可以出人頭地,真是天真!”
“嗯?!”聽到這明顯帶有些挑釁的話,林樹峰臉色頓時一變,轉過身來打算看看到底是誰這麼大膽。
結果一看,卻發現說話者同樣是一個看着還有些幼稚的少年。只不過,與李凌霄相比起來,這位不管是身形還是長相都要好得太多太多了。
特別是對方從那架看似普通,實際上細細打量之後,卻能發現絕對不是普通富人家裡用得起的馬車上下來後,一舉一動中所流露出來的某種氣度,不用猜也知道來頭肯定不小。
林樹峰雖說性格直爽,爲人也很豪爽,但卻並不傻。
眼瞅着這位士子明顯來歷不凡,極有可能不是自己所能抗衡得了的,雖說心中對剛剛那番話很是不爽,卻是把剛剛準備脫口而出的呵斥又給嚥了回去。
當然了,這也是因爲剛剛那不過是口舌之爭。
如果這位世家子弟說出或者做出什麼出格的話、出格的事情,林樹峰雖說只是一個小小的捕頭,但照樣有權將對方先行拿下,然後交由縣尊陶青竹去發落,而不用擔心對方家裡的報復。
可對方只是嘲諷了一句,而且說得還是事實,林樹峰傻了纔會亂來。
而相對於林樹峰的顧忌,李安然到是對剛剛那話一點都不在意,反到是對眼前這個人起了一些個興趣。
雖說並沒能感受到某人的神念掃描,但迎着那玩味兒的眼神,相貌俊朗、氣度不凡的少年臉上,卻忍不住飛起一抹紅暈。
當然了,李安然取向很正常,對這個少年有興趣可不是想搞基,而是很好奇,對方到底是什麼人,居然專門女扮男裝跑到書院這邊來諷刺自己來。
沒錯,剛剛從馬車上下來的這位公子哥,壓根就是個西貝貨!
只不過是因爲用了某種可以局部改變人形態的法器隱去了女性的特徵,可這種掩飾在李安然神唸的掃描下,根本起不到半點的作用。
甚至於,只是在剛剛神念一掃中,李安然不但看穿了對方是女兒身的真面目,甚至還將對方的身體給掃描的清清楚楚,保證比這個西貝貨自己還要更瞭解她的身體。
比如,非常粉嫩卻異常到一根毛都沒有的某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