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隱皺了一下眉說:“把她趕出去吧,別自己動手。”
他不希望沈萌君以後不好受,藍果是該死,但他不想讓沈萌君手裡沾染上鮮血。
沈萌君的善良他知道,要是今天殺了藍果,她自己也不會好受的,他不希望她有心理負擔。
藍果害死他的獸母,他早就想把藍果殺了,但他和沈萌君不一樣,他殺過的野獸多不勝數,心早就不會因爲殺人而有罪惡感了,可沈萌君不一樣,她是那麼的純淨,他不忍心看藍果的血髒了她的手。
看一眼風隱,沈萌君突然沉默了,雖然她恨死了藍果,但殺人一種事做起來還是有壓力的,而且殺人償命一直是她奉行的道理。
梵影遲遲沒有動手,也是擔心沈萌君的感受,現在看沈萌君猶豫,趁機對沈萌君說:“還是把她扔到野外去吧,讓她自生自滅。”
血冥也點頭說:“別讓惡毒雌性的血髒了自己的手。”
離煥也跟着勸道:“是啊,像她這樣的雌性,扔出去也活不成,不用擔心她會跑掉。”
就連一直想把藍果挫骨揚灰的夜殤也冷靜一下說:“別讓她死得太乾脆,將她扔出去。”
從這裡推下去一下就死了,趕出去沒人照顧她,像藍果這樣只知道指使雄性的雌性,在外面撐不了多久的。
沈萌君摸了摸懷裡抱的蛋,當摸到蛋上的裂紋時,心狠了狠說:“萬一把她趕出去,她被其他獸人救了怎麼辦?”
沈萌君真不想放過藍果,就算不能親自動手,她也不希望藍果活着。
像藍果這樣的雌性,留着只會禍害人,萬一把她趕出去,她被其他獸人看到,藍果又是一個雌性,別的獸人肯定會救她,到時她又會害人了。
藍果已經把他們害得夠慘了,風隱的獸母被害死了,她的幼崽也沒有逃過藍果的毒手,別的獸人不知道藍果的真面目,不定被害成什麼樣,所以像這樣的禍害,絕對不能放過。
幾個雄性想想也是,雖然藍果毀了容,但怎麼說都是一個雌性,其他獸人不知道她是惡毒的雌性,看到她在野外,肯定是會救的,畢竟雌性實在是太稀有了。
一時間誰也沒有再說話,他們都在想怎麼解決藍果,既不能自己動手,又要確保將她趕出去後,她不會被別的獸人救。
夜殤冷血的眼盯着藍果說:“我給她一點毒,絕對可以保證把她扔出去會死。”
沈萌君翻了一個白眼說:“這和親手殺有區別麼?”
這也是,中了夜殤的毒就是死人了,扔不扔出去已經沒區別的。
“把她扔到猛獸面前,看着她被咬死。”血冥也幫忙出主意。
一直在旁邊聽着的藍果,聽到沈萌君他們在討論怎麼讓她死,嚇得臉都白了,渾身發抖地說:“你們這些狠毒的雄性,這樣害我,你們會不得好死的。”
沈萌君冷笑着接話:“他們怎麼樣我暫時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肯定會不得好死。”
風隱也是對藍果討厭極了,看都不想看她說:“等寂寒帶巫師回來吧,巫師可以把她身上的獸紋去掉,沒有獸紋的雌性是不會有獸人救的。”
雌性犯了不可原諒的罪纔會被消除獸紋,這樣的雌性就算再怎麼美,也沒有任何一個大地會收留。
聽到風隱的話,沈萌君低頭看懷裡的蛋,她知道現在只能等了,等然毅來了,不但要處理藍果,還要讓然毅看看蛋,她想知道蛋還有沒有孵化的可能。
雖然心裡着急,但這時沈萌君也是沒別的辦法,只能等寂寒帶然毅回來,讓身爲巫師的然毅看看有了裂紋的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