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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忍者凜認真地聽着南曉的故事,不停思索。
嗯……聽起來有點像是在吹牛,但言語中的情感又是那麼真實,眼眶中甚至浮出了淚花。這絕對不像是在撒謊。再說,流落異國他鄉又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情,沒必要爲此撒謊吧。
“吾雖浪跡天涯,卻未迷失本心。吾之初心,永世不忘。”
聽到南曉的結束語,佐伯杏早已哭得嘩嘩的。凜也不覺爲之動容,傾向於相信這位流浪武士。
“……詳細的事情之後再說吧,現在得先離開這座莊院才行。我聽那些關押我的海盜們閒聊,說城壕邊的橋下,有條通往莊院外面的秘道。南先生,您能幫個忙,帶我們從那條橋下的通道離開嗎?請放心,我揹着杏少主也能追上您的步伐。我們絕對不會成爲您的累贅。”
對凜的請求,南曉表示同意:“當然沒問題,不過我得先弄把趁手的武器。”
腰間纏着一條海上撿來的鉤索,這就是南曉僅有的武器了。繩索倒是很堅韌,但那鐵鉤只有兩寸多不到三寸,拿來打人不太現實。
女忍者凜仔細瞧了瞧南曉:“南先生,您的衣服也不太合身呢。”
被看出來了,南曉臉上有點燙。
我能怎麼樣,我也很無奈啊。一米五小矮人身上剝下來的長袍,可不就只有這麼點長。
“我聽那些關押我的海盜們閒聊,距離這座觀月望樓不遠的地方有座藏寶庫,專門收藏着莊院主人搶來的一些好東西。您可以去那裡看看,應該能找到適合您的武器和衣甲。”
這倒是個不錯的建議。按照凜的指點,他從窗戶翻出去,悄悄摸向莊院藏寶庫。
寶庫外面有個站崗的雜兵,正低着頭打瞌睡。太秀了你,居然站着也能睡得這麼美,還吹鼻涕泡泡。
二話沒說,一個繞後勒頸結果掉。
寶庫當然是鎖着。不過這種落後的簧片鎖太無力了,隨便撥弄幾下就被搗開。
潛入寶庫,首先看見的就是擺在正中的一柄打刀。
很漂亮,南曉一眼就中意上了。它有着黑沉沉的刀鞘,刀柄修長漆黑,護手上刻着樸素的枝葉紋。這是一柄樸實無華的刀,一看就非常實用。
很好,是我的了。
順便換了一身行頭。藍色緊身上衣和褲子,一對臂鎧,此外還有一具左肩甲。南曉超級中意那具肩甲。是層疊式的鐵鎧,用它施展八極拳中的蒙古霸極道(鐵山靠)一定威力倍增。
此外還得到了一個可以掛在後腰的葫蘆。裡面裝了些很好聞的藥液,清香沁入心肺,聞一聞心情舒暢。單是爲了這個,也值得入手。
真是人靠衣裝。換了裝之後,整個人看起來都不一樣了。現在的南曉,一身緊湊藍色衣袍,腰插長刀,怎麼看都是個精銳武士。
整備好一身行頭,南曉潛回觀月望樓。
“楔丸!”
女忍者凜驚訝地看着南曉腰間的黑鞘打刀:“這是北方大名葦名家分支平田一族的傳家寶刀啊。據說打造時加入了‘堅韌’的秘法,無論多麼激烈的碰撞都不會損傷刀鋒,是一柄生來就該馳騁於戰場的兵器。”
想不到隨便撿把刀都這麼有牌面,就很愉悅。
隨便撿到的葫蘆也獲得凜的讚賞。“這是傷藥葫蘆,傳說中的秘寶啊,”她很羨慕地說,“據說是絕代藥師道玄先生門下高足的傑作。只要投入適合的藥種,它就能自己吸收天地靈氣,慢慢孕育出藥水。藥種好,釀出來的藥水就好。最好的藥種孕育出來的藥水,喝一口甚至能起死回生。”
這麼牛,豈不是一個無限回血的寶貝?
這女忍者啥都知道,簡直就是個百科全書。南曉忽然覺得帶這麼個人在身邊也不錯。單單就隨時鑑定物品這一條,已經非常值回票價。
接下來,要護送女忍者凜和佐伯杏從城下秘道離開。
觀月望樓外面有個雜兵站崗。很好,他死定了。
長夜漫漫,雜兵某某站在樓外臺階附近,無聊地盯着黑夜發呆。這簡直就是送人頭啊。
南曉悄悄走過去,左手一捂嘴,右手反握楔丸,狠狠從雜兵鎖骨刺下去!
噗哧,可憐的雜兵連聲音都發不出來就被幹掉。屍體拖進火把照不到的角落,這個人從此消失。
臺階下方還有一個雜兵,正來回走動。
南曉輕輕跳下臺階,從旁邊的雜草叢中摸過去。
這個雜兵的警惕性要高一點,偶爾會突然回頭,觀察周圍。嗯、看起來是個段位稍高的雜兵。
警惕也沒用。當他走近雜草叢的時候,被南曉突然抓住腳踝一拖,哼都來不及哼就被放倒。只見草叢簌簌地晃了兩下,然後就再也沒動靜了。
“什麼聲音?”
前方火炬處傳來嚴厲的喝問聲,似乎有人聽到了動靜。
南曉一聲不吭,伏在草叢裡不動。剛剛被刺殺的雜兵就躺在他旁邊。雙眼圓睜,脖子被刺穿。
腳步聲響,剛纔聽見動靜的人走了過來。這是個足輕,身穿刷黑漆的硬皮甲,頭戴陣笠,明顯比剛纔一身布衣的雜兵要精銳些。
提高警惕了啊,這就不太好辦。
看看周圍沒人,南曉決定突襲這個足輕。
一刀下去,竟然被架住了。
足輕雙臂顫抖,倒退兩步,勉強擋住南曉一擊。他知道自己不是對手,吸了一口氣,就要叫人。
可惜沒機會了。南曉連續兩刀重重砍下,擊潰他的防禦,又橫着補上一刀,戳穿脖子。
簡練、實用、每一刀都必須佔據一點優勢,絕對不做無用的攻擊,不放過對手的任何一個破綻。這就是南曉在神秘海域世界得到的經驗。和螺旋劍看守者的那次劍鬥,他每天要在腦海裡過幾十遍。每次都有新的領悟。
果然冷兵器格鬥纔是真正的藝術。與之相比,槍法僅僅是將一根管子指向對手而已。
楔丸果然非常堅韌。剛纔刀口對刀口對拼了幾刀,竟然絲毫沒有崩刃。這真的是一柄天生就該在戰場上活躍的刀。
握住楔丸的柄,南曉似乎感覺到它也在歡欣鼓舞,滿滿都是重回戰場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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