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了電腦之後,驚魂未定的葛軍這才鬆了口氣,揚 杯早已經冰冷的涼茶一口氣灌下喉嚨,整個人一下子癱到了沙發上。
“怎麼了?”牌友見到葛軍此時的表情詫異無比。
苦笑着搖頭,葛軍睜開眼睛。如果不是一個牌友非要在自己電腦上掛機的話,估計這個消息將會永遠的被錯過了。
“沒你們的事,我想真的得失陪了。你們慢慢玩,高陶你開車送我回去吧。”說着,葛軍已經合上了電腦,“哦不,直接送我到機場,我看還有機票沒有。”
“幹什麼?你沒發燒吧?”
“我發燒個鳥,媽的,現在老子的時間以數十億美圓的價值開始流逝!你以爲我在開玩笑?”對着這幫只會玩玩遊戲的牌友葛軍咆哮道,“別廢話了,到機場,先買票再說!”
說着,葛軍夾起筆記本就往外走。
坐到朋友的車上,葛軍再次打開電腦,並用gprs接通了網絡。
很顯然,劉翔是不可能在三更半夜的時候還要進入席小丁的電腦調取文件的,更何況,葛軍清楚的知道,劉翔此刻應該正在老家通宵麻將或者呼呼大覺。再退一萬步說——劉大人想在老家進入席小丁的電腦,那也只有通過非法的手段才行。而這個非法的手段……葛軍有這個自 信,中游上下,除了他沒有任何人能行。
不過讓葛軍奇怪的是,作爲開發組地內部共享服務器。席小丁的這個電腦可是從來沒有連接到外網的!並且,更主要的,這個電腦每天到了晚上下班的時候都會由人關掉的啊!
……
打開車窗,葛軍被冷冷的夜風把瞌睡全部吹走,頭腦開始漸漸清 晰。
首先,葛軍把自己放在了入侵者的位置進行換位思考,接着開始推衍,需要什麼樣的合作才能夠入侵到主機。
很顯然,最直接和最美妙地方式就是先控制一臺連接了外網的某位開發組成員的電腦。然後這臺電腦必須和主機保持同步的開啓,接着,需要在這臺被控制地電腦上虛擬出劉翔的電腦的mac:
??:
: 擬出來的mac地址訪問主機。
“怎麼可能?”一步一步地推衍下去。葛軍的眉頭也深深的皺了起來,掏出電話,葛軍有些由於的自言自語,“有訪問主機權限地電腦全是隻連接內網的並且還綁定了mac。怎麼會被控制?”
“即使被控制了,又怎麼會知道劉總的mac:
仔細地把這份一個小時以前地報告看了一遍,這個訪問報告和以往地訪問報告完全一樣,如果不是時間不對——鬼才在凌晨三點訪問主 機。葛軍幾乎就會認爲這是劉翔並沒有回到老家,而是在辦公室裡和席小丁研究遊戲呢。這就意味着,對方是完全知道並模擬了劉翔的mac:址進行訪問。或者……對方偷了劉翔地電腦。
感覺越來越不妙的葛軍終於按下了一組號碼。在響了足足一分鐘之後。楊超然的聲音有些慵懶的響起。
“怎麼了?半夜來電話?”
遲疑了一下。葛軍示意朋友把車開慢一點,“超然。你現在馬上到開發部去,看看小丁的那臺主機是否還開着。”
楊超然驚訝道,“怎麼了?我沒鑰匙的。”
吸了口氣,葛軍苦笑道,“一個小時以前,有人用劉總的mac訪問小丁的主機,他繞開了所有判斷系統,結果卡在了小丁惡作劇一般的問題上。”
電話那頭頓時響起一股倒吸冷氣聲,接着便是窸窸窣窣穿衣服的聲音。
“你等等,我現在馬上去看。”
作爲中游的技術頭子,雖然在網絡安全方面的造詣比不上葛軍,但楊超然也絕對不是笨蛋。只憑葛軍的隻言片語,楊超然便確認了這個事情的嚴峻性。
“你給劉翔打電話沒有?”一邊穿衣服,楊超然一邊問。
“還沒,我覺得開發組裡面肯定有內鬼!”遲疑了一下,葛軍才說道,“如果沒有內鬼,絕對不可能進入內網主機的!”
“內鬼?”楊超然停下了動作。
“換成是我的話,如果沒有人在內部接應,那麼我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進去到一個只連了內網的主機的。更何況,爲什麼三更半夜的主機還沒有關?”
“我沒有鑰匙,我馬上去問湯姆要鑰匙上去看。”楊超然說完就要掛電話。
“嗯,小心別驚動了其他人,如果真的有內鬼的話,現在去看會打草驚蛇的。”
楊超然停下了動作並沉默了。
是的,如果真的現在就衝出宿舍的話,極有可能會讓驚擾到內應。
“那先這樣,我給劉翔通個電話,看他怎麼說,如果真有內應的 話,看我把把他不糾出來浸豬籠!”
“好吧,我準備明天就回成都,只不過不回公司,在賓館住下看看這幫孫子到底要搞什麼名堂!”
掛斷電話之後,葛軍心中再次升起戰鬥的渴望。
在沒有什麼事比半夜被電話吵醒更爲鬱悶的事情了。
和席小丁等人聊天聊到半夜才隨便抱了牀被子在沙發上睡下的劉翔艱難的抓起電話,心中開始不停的咒罵這個該死的打擾自己清夢的家 夥。
不過上面的電話號碼讓劉翔迅速的把咒罵嚥下去,接着升起一絲不妙——而且是嚴重的不妙!
“什麼事?”劉翔顧不得客套,看着四點五十這個極爲恐怖的時間和唯一的留守人員楊超然的號碼,劉翔的心跳開始加速。
“小丁的主機被入侵!”
“什麼?”劉翔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隨着楊超然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劉翔說完,劉翔已經站起身走到進了席小丁和曾一成住的房間。
“大概就是這些情況,葛軍明天坐飛機回成都,你看怎麼安排。”電話那頭,楊超然聽起來已經毫無睡意。
“等,你把筆記本打開,我們商量一下再說。”
說着,劉翔一把掀開席小丁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