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來自一個強大的國度,就像當年的亞馬遜帝國一樣,當然你們更加強大,巫王都和你們達成了一致。”希波呂忒有些感慨的說道:“我不知道我們的帝國最強盛的時候是什麼氣象,我出生在遠南,成長在遠南,我的族人們稱呼爲女王陛下,也不過是爲了追憶那個輝煌的年代,所以我很期待去遊歷你們的王國。”
“當然不會讓您失望,女王陛下,你會見到世界上最勤勞的人民,規模最雄偉的建築,以及最強大的軍隊。”作爲一個政委,徐逸塵也是接受過外交辭令培訓的,只不過經常用不上而已。
“那麼我們來談談我們的待遇問題吧。”希波呂忒一伸手,身後的亞馬遜侍衛就遞上了兩個酒杯:“賽里斯人對我們究竟有什麼所求?”
“我們不像安東尼大港人,從一開始就跟着你們一路征戰,他們是你們的嫡系,也不想尤頓海姆人那樣在遠南佔據了舉足輕重的地位,以及人口,我們只是個小部落。”亞馬遜女王自顧自的說着:“我們不會妄自菲薄,但是在你們的體量面前,我們確實不值一提,那麼賽里斯人依然如此善待我們,就證明我們對你們來說有着我們不知道的價值。”
徐逸塵沒有動杯子裡的酒,他在等亞馬遜人繼續說下去。
“我們的實力,可以忽略不計,你們在戰爭上的造詣讓我歎爲觀止。”希波呂忒露出了一個既有魅惑力的笑容:“所以我推測,你們看中了我的族人,或者說看中了她們的美貌和繁殖能力。”
徐逸塵舉了舉杯:“您明察秋毫,女王大人!”
“和我說說你們的國家,如果我的族人們以後要生活在你們的領土中,我們最少要保證互相坦誠。”希波呂忒同樣舉了下杯子。
“我們有大量未婚男性,他們都是超凡者,我們的婚姻觀很傳統,絕大部分婚姻會從一而終。”徐逸塵覺得自己之前受的訓練好像有點偏科,他乾巴巴的扯了幾句:“具體情況,不如您親自去看,這也是我們邀請您前往我們領土的原因。”
莫利諾斯在隔壁房間釋放了一個小小的魔法把戲就完成了竊聽工作,然後一臉懵逼的聽着房間另一側男女認真的討論人類的婚姻觀和愛情觀。
作爲一個高貴的精靈,他覺得自己很難在這方面和亞馬遜人競爭,精靈族自己雖然沒有因爲性別比例不協調造成什麼社會問題,但是他們已經被繁殖問題困擾了幾千年。
漫長的生命搭配上極低的繁殖率,直接造成了精靈的愛情觀和人類這種短生種完全不一樣。
翻遍精靈的歷史,你很難找到幾對從一而終的例子,莫利諾斯一想到幾百年的時間裡只面對一個女人,就會不寒而慄。
如果亞馬遜人打算出口新娘和賽里斯人達成友好協議,銀月城只能退避三舍。
“我們還對你們掌握的技術感興趣。”在隔壁的徐逸塵終於提起了莫利諾斯感興趣的事情,銀月城唯獨不缺技術,繼承了精靈王庭遺產的他們,就算作爲學術翻譯也能在賽里斯人那混出點地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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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幸,我們掌握的技術都是殘缺不全的,有些東西掌握在長老們手裡,我不知道她們丟失了多少關鍵技術,但是我們一直在丟失從先輩那繼承下來的知識。”希波呂忒苦笑了一下:“實際上我們連歷史都是通過牀前故事的方式一代一代傳承下來的。”
“我們需要的只是一點技術上的啓蒙,不同文明之間有不同的道路,即使那些知識已經殘缺,對我們來說依然是寶貴的財富。”徐逸塵對亞馬遜女王保證道:“您可以放心,我們對貴方完全是善意的,很快您就會發現我們有多麼熱情好客。”
徐逸塵已經收到消息,黃土區已經公開了遠南的大部分資料,包括地理環境,氣候環境,人文環境,連帶適合種植什麼農作物,有哪些土特產都被標記的明明白白的,儼然是一副旅遊地圖的樣子。
上面還特別在西海岸標記了一種特殊特產——‘EU玩家’,毫無尊敬可言。
其中關於亞馬遜部落的資料,被玩家們熱議,一個以女性爲主的超凡者部落,盛產長腿野性御姐,這簡直是新華夏在給玩家發福利一樣。
新華夏的單身適齡男青年數量超過四千萬,他們的婚姻問題在現實中很難解決,每年從毛聯邦拐帶回來的毛妹數量多到讓毛聯邦發佈官方抗議。
進入遊戲後,她們依然面臨同樣的問題,只能在戰場上揮灑自己的熱血,而現在亞馬遜部落的出現雖然不能解決大部分人的問題,但是確實指明瞭一條道路——在這個世界上力量等同於魅力!
徐逸塵估計自己所在這條船到達黃土的時候,可能會造成萬人空港的效果,光棍的熱情你根本想象不到。
莫利諾斯不想繼續等下去了,他隔着過道重重的咳嗽了一聲:“請問狩魔獵人閣下在麼?我代表銀月城找您有要事相商!”
他有點等不及了,莫利諾斯發現這幫人類土著一個比一個精明,再等下去他就成了那個‘落後分子’了!
徐逸塵也趁着這個機會匆匆離開了希波呂忒的船艙,因爲對方已經開始打聽他是不是依然單身的問題了,言語之下大有要撮合他和伊麗莎白的意思!
狩魔獵人幾乎是逃出了亞馬遜人的艙室,直接走進了對面精靈的艙室。
“我們...”莫利諾斯剛開口還沒來得及說話,朝露號就狠狠的晃動了一下,整艘船都橫移出去了十幾米!
“敵襲!”水手的喊聲緊接着就傳進了船艙:“大型海怪在水下!”
徐逸塵一個箭步撞碎了窗子,整個人在空中奔跑了起來,他幾乎立刻發現了水手空中的敵人。
一條十幾米長的尾巴正鋪天蓋地的朝他臉上拍來!
一條近百米長類似鯨魚的巨型海獸正緩緩從海面下浮起,朝露號被它託在脊背上,離開了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