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鄉城詭異的保持着和平的狀態,似乎聖武士們和綠皮都在等待着更好的時機,而徐逸塵自然也樂得拖延時間。
三方人馬都認爲時間是站在自己這邊的,有持無恐的等待着援軍的到來。
憑着對戰爭的靈敏嗅覺,點子哥的人馬在不到三天的時間中翻了一倍,它們這個種族沒有老弱婦孺這個概念。
實際上,綠皮這個種族連性別都沒有,本來它們也不靠兩性關係來繁殖後代,所以綠皮營地裡只是按照戰鬥力區分個體。
具體一點就是,能打的漢子,和不能打的弱雞。
綠皮中間也不是沒有搞科研的,它們都和點子哥一樣,完全靠着靈光一現的方式,隨緣攀升科技樹。
這些走科技路線的綠皮,普遍發育比較弱雞,體格就比屁精強點有限,所以被稱爲技工小子。
當然點子哥受到了冥冥之中不可描述之力的眷顧,靈感層出不窮,連帶體格都跟着蹭蹭的漲,已經不是技工小子可以比擬的了。
這種格外強大的技工小子被稱爲,綠皮大軍科學技術研發霸主,簡稱大技霸。
點子哥無疑是大技霸中的大技霸,它靈光一現點出了火藥科技樹,自此一發不可收拾,就算是在無比遙遠的北部大荒原上,綠皮的發源地,都沒有像它這樣強大的大技霸。
此時大技霸點子哥又開始頭疼了,因爲綠皮完全不可控的科技樹,導致後續趕來的綠皮部落強一點的穿着鎖子甲,拿着金屬武器,落後一點的就乾脆光着屁股,揣着兩塊石頭就來報道了。
點子哥不得不在望鄉城城外,臨時駐紮,開始土法大鍊鋼鐵,以正軍容。
之前儲備的礦石和隨處可砍伐的木材,再加上一點綠皮獨有的好運氣,整個過程顯得波瀾不驚。
但是展現在幾個恆河族玩家的眼中,就是難以釋懷的危機感了。
“我們真的能和這樣的種族競爭麼?”阿布舍克不止一次的在心裡對自己發出疑問。
他眼看着這幫綠皮從石器時代一點點走向鐵器時代,如果不是受限於材料,可能還會繼續向上爬高。
作爲人類,阿布舍克回想着自己的同胞們,頓時感覺心裡涼涼。
聖武士們在城中站住了腳,隨着太陽的升起,他們得到了全面加強,並且再一次確定了那件神賜之物確實就在眼前。
戴爾·席渥斯試探着和那些賽里斯人發生了兩次摩擦,誰也沒佔到便宜,一方經驗豐富,而另一方則佔據了城牆的便利。
知道自己沒法靠眼下的人手拿下那座堡壘的聖武士指揮官,和遠征軍取得了聯繫,五艘大船正滿載着援軍沿着海岸線而來。
望鄉城是一座靠海的城市,它也有港口的。
只不過這座港口,在李璇白父親執政的年代,就被徹底放棄了。
爲了防止外敵來擾,或者說爲了防止望鄉城的第一批居民外逃,那座港口被毀壞的相當徹底。
不僅拆除了停泊位,還在灘塗上堆滿了雜物,其中混雜了不少魔法陷阱,無論是什麼人想從這裡登陸,都得付出點代價才行。
對玩家們來說,這算是一個利好的消息,無論如何從黃土區出發的艦隊,也不可能在其他勢力的援軍之前到達。
李華梅最近幾天和玩家們混的比較熟,或者說她和那個月影村的少女銀,混的比較熟。
每天除了在徐逸塵巡視城牆的時候跟在後面,旁敲側擊的打聽消息,剩下的時間裡就和銀一起討論女孩之間的話題。
她從沒和同齡的女孩子一起聊過天,之前望鄉城的氣氛也沒給她這個機會交朋友。
而小村子裡出身的銀,同樣也沒什麼朋友,她成爲超凡者的時間比較早,從小就和其他孩子之間拉開了距離。
所有人都對暫時的和平感到滿意,除了女巫們。
之前因爲‘閻摩’的存在,望鄉城的靈能受到了壓制,讓女巫們的情況好轉了不少,但是隨着‘閻摩’的離去,女巫們再次受到了靈能的困擾。
女巫們不得已再次住進了密閉的安全靜室中,只不過這一次有李璇白額外提供了一些來自東方的薰香。
這是東方女巫們常用的物品,可以平心靜氣,儘可能的保持自己清心寡慾,不受到靈能的鼓動和影響。
東西方的辦法雙管齊下,雖然起不到兩倍的效果,但是女巫們總算是暫時安全了。
“依然無法和女巫聯合會取得聯繫麼?”徐逸塵坐在愛菲拉爾對面,兩個人中間隔着一張矮桌,來自東方的茶葉受到女巫的格外歡迎。
在徐逸塵的眼中,這裡的茶葉更像是‘冥思藥劑’的無限弱化版,能對施法者提供一些額外的輔助效果。
巫王們當年看中這裡,主要也有這方面的考慮。
在房間外,面積不大的內城中,除了剛夠百姓需求的糧食之外,所有空地都種滿了茶樹。
“沒有任何回饋,我發出的信號足夠覆蓋整個遠南地區了,沒有任何聯合會的人迴應。”銀髮女巫學着李璇白的樣子給自己和狩魔獵人的茶盞裡斟茶,笨拙的動作讓她的臉上閃過一絲緋紅:“如果再深入溝通靈能的話,我擔心引起連鎖反應。”
“據我們推測,大環境會變得越來越惡劣,你們的處境也會變得越來越危險。”徐逸塵很嚴肅的說道:“你是靈能使用者,你應該知道我說的是事實。”
女巫沒說話,而是專心的看着茶葉在杯中漂浮。
“我想知道,什麼時候這種外部環境會讓普通的女巫真正成爲‘炸彈’?”狩魔獵人盯着女巫的臉:“我不知道散佈在各個國家裡的女巫到底有多少人,如果她們中有一半變成了混沌的突破口,這個世界就沒救了。”
“巫王這些年一直指派着修女獵殺女巫,就是擔心這種事情發生。”銀髮女巫嘆了口氣:“我不知道那些大人到底有什麼計劃,但是我知道他們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只不過愛菲拉爾的表情,並非鬆了一口氣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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