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紫雅心裡恐懼倍增,女人已經爬到自己面前,她吞吞口水緊張的低眼看去,女人那雙滿是蛆蟲的手伸來快要抓住自己的腳了。
啊——-————啊!方紫雅嘶聲大叫,她知道自己是在夢裡的,強烈的意識到女人抓住自己可能就會把她拖到地獄去一般。盡力的掙扎扭動希望馬上醒來,那女人就要抓住自己的腳,那種恐懼感實在是沒法用語言表達。
果然,夥伴們聽到方紫雅的大叫,都紛紛起來,拉亮寢室裡的燈。方紫雅捲縮身子抱膝簌簌作抖,滿臉是汗。惶恐的四下張望。
“一定是晚上那蛇,把你嚇的。你是不是又做噩夢了?”夥伴們七嘴八舌的議論着。可是她們心裡那份慌亂凸現在各自臉上,因爲她們知道每次方紫雅的噩夢都會引出一些事情來。
方紫雅想起夢中的情景看看眼前燈火通明的寢室,晃悠晃悠腦袋,心裡依舊一陣發秫。寢室裡空氣依然悶熱,風扇嘶嘶旋轉扇翼吹送來的風似乎都是熱的。
方紫雅撩下額頭被汗水黏住的劉海,起身下鋪從塑料桶裡倒出冷水,把臉深深侵入盆裡。一陣清涼的舒適感讓她心神穩定了些。可是腳髁一陣隱痛,她正要蹲身看。耳畔傳來寢室夥伴們的對話。
“咦!怎麼回事,我感覺牀在動哎?”一個夥伴突然驚抓抓的說道。
“沒有啊!你自己在動吧?”
“呃!你們看那燈也在晃悠哦!”
方紫雅趁身起來,也仰頭看向天花板的白幟燈望去,燈管輕微的晃動着,“風吹的啦!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大驚小怪。我剛剛纔被噩夢嚇醒,你存心又來嚇我吧!”方紫雅沒好氣的說道。白了那位鬧嚷的夥伴一眼,爬上鋪位準備再睡一覺。
“沒事,睡吧!別鬧了,天馬上就亮了。啊!”一個夥伴打着哈欠頹然倒在自己的鋪位上呼呼睡去。
由於方紫雅一晚上都在噩夢裡遊蕩,上課時頭有些暈沉沉的感覺,周晨用胳膊肘碰碰她。“嗨!怎麼啦?沒精神?昨晚你沒睡好?”
“呃!頭暈!不知道爲什麼?我今兒也不知道怎麼地,剛纔老師講的什麼我就一句也沒有聽進去。唉!煩死了。”方紫雅苦惱的對詢問她的周晨嘟噥道。
“昨晚失眠了?還是又做噩夢?”周晨關切的眼神問道。
方紫雅很想告訴他自己昨晚做的噩夢,可是、唉!也許自己真的神經過敏吧,張長嘴到底沒有把噩夢講出來。
中午,食堂裡噓噓嚷嚷的鬧騰聲,同學們排班站隊的打飯,吃飯。方紫雅,胖子周晨來得遲了些,胖子自告奮勇的要把三人的飯菜全部打來。
方紫雅陰鬱的坐在位置上,腦海裡想着昨晚散佈時周晨說的那一席話,和劉倩有關的人似乎都會死去,難道自己昨晚的夢是預兆什麼嗎?自己也會死去嗎? 這個想法一旦在心裡紮了根,冒了芽,就會在心裡蔓延塞滿整個心思。
“想什麼呢?來吃飯,今天的菜還不錯。”周晨把方紫雅的飯菜往她面前推去。
胖子已經坐下大口大口的吃起來,嘴裡塞得鼓鼓囊囊的還說過不停。“呃!好吃,肥腸燒土豆,我最喜歡。”
“你閉嘴吧!嘴裡塞滿的菜還有空隙說話。”周晨大聲呵斥他道,看看方紫雅陰沉的臉色,似乎沒有動筷子的念頭。
“別想那麼多,快吃,待會冷了味道就不好了。”周晨邊吃邊用筷子把她的碗推到她面前。
方紫雅嘆一聲氣,緩緩擡起頭,把飯菜拉到自己面前,“哇!唔!”她突然嘔吐起來,她看到滿碗的蛆蟲在碗裡蠕動,周晨的碗裡也是,胖子嘴角還有一根蛆蟲在蠕動着。方紫雅頓時像瘋子一般,使經推掉他們倆還在吃的飯菜。‘哐啷“一聲拽掉的飯碗摔在地上。飯菜灑滿一地。
“你——這是怎麼了?你莫名其妙,幹嘛啊!”周晨掃視一眼食堂裡同學們錯愕的眼神,拉住喘氣不停的方紫雅坐下悄聲責怪道。
胖子吞吞口水,自己還沒有吃飽唉!這方紫雅也太霸道了吧,“切!鬱悶!”他冷哼一聲,急忙跑到賣飯窗口去好說歹說總算弄到一份飯菜,再沒有端到方紫雅和周晨坐的位置上去,自己獨自在另一處吃了再說。
方紫雅耳畔傳來食堂裡的各班級同學的談論聲。
“切!神經病啊!神神叨叨的。”
“貌似要成精了,哇!哈哈!”
方紫雅吸吸鼻子忍住快要流出來的眼淚,自己剛纔是怎麼了現在也搞不清楚狀況。她把無助的眼神投向周晨希望他能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