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迷糊困惑

周晨在轉彎處和方紫雅分開,方紫雅不由得轉身看看他背上的暗影,長長的拖着淡藍色衣服,長髮披至周晨的腰際。兩隻卡白的手臂垂直在他的肩膀兩側。那捲曲的手掌心似乎握住什麼東西,嗖地!女鬼的頭突然自動扭轉過來看着方紫雅,“別管閒事”一聲來自地獄般的嘶啞聲,驚得方紫雅手裡方便麪“撲通”掉在地上。

她快速撿起,周晨聽到響聲也轉過頭來問道:“怎麼啦?你怎麼把方便麪丟了?”

方紫雅沒有回答他,而是一溜煙跑了。

藉助路燈的指引她一路小跑,跑到寢室門口。伸手欲敲門,可是寢室門自動開啓了。寢室裡一團黢黑,似乎沒有一絲光線可以利用。她摸索着試探向前跨一步,腳下一空,“啊!方紫雅失聲尖叫。

整個人陡然往下掉的感覺。耳畔是呼呼的風聲,腳本能的想勾住什麼。可是卻感覺到這個空間好大,根本沒有可以碰到的東西。方紫雅惶恐不已,伸手一陣亂抓,心想無論抓住什麼也好比一直往下墜的好。慌忙中一條繩子似乎在她頭頂晃悠,心想可能是誰在救自己吧,就毫不猶疑的伸手拉住這根救命繩子。

感覺這根‘繩子’有點不同自己家裡使用的繩子。它光滑,且又有些黏手。還有一種她最熟悉不過的那種冰冷。腦海中一閃,這肯定是蛇,方紫雅慌忙丟開手中捏住的‘繩子’,努力睜大眼睛想看清自己究竟在什麼地方。

看到的依然是黑暗,同時鼻子還嗅到一股腥臭味。她還在往下墜,耳畔的風越來越冷。方紫雅從來沒有這會兒這麼絕望過,各種各樣的念頭涌上心頭。想爸媽,想剛剛纔認識的同學,還有那莫名其妙的周晨。眼淚無聲流出。有些後悔管周晨的事,可是人家還剛剛幫了自己。

“ 啪”她感覺腳似乎落在什麼地方,腳下踩到底的感覺真的好,那種突然懸空給她的恐懼感,真不是滋味。身上滿是汗水,被汗水侵溼的衣服溼漉漉貼在身上。聞聞手上一股惡臭的腥味忍不住在自己的衣服使經蹭着。

方紫雅顫抖着雙腿,試探摸索周圍的環境。手觸摸到的都是黏手的溼滑冰寒的,甚至於手指觸摸到的那種冰寒手指就有一種斷裂般的冷疼感。擡頭看向上方,還是黑暗。救救我!誰來救救我。自己歇斯竭底的呼喊聲,在這似乎是空曠的無底洞底裡迴盪。她不明白自己究竟在哪裡?鼻子好酸,眼淚自己就流到腮幫,流到耳朵。她也顧不得抹眼淚,繼續探索手勾得到的地方,去儘量感覺。

板鞋踩着的似乎是鬆軟的樹葉,一股黴臭混合那股腥味,讓她的胃猶如翻江倒海般難受,不停的乾嘔,嘔吐。

方紫雅終於精疲力竭,無力的癱坐到地上。一陣熟悉的悉悉簌簌的聲音傳來,由遠而近,並且夾雜一種嘈雜紛亂的怪聲。酷似人死之前掙扎或者是,嚥氣時那種絕望的混合聲音。她捂住耳朵,必須捂住,這種聲音影響到,讓她突然絕望,沮喪、灰心喪氣。甚至產生想找根繩子自己勒死自己的慾望。

身邊一陣蠕動,那股惡臭更強烈。放手一模感覺得到,好多蛇。方紫雅抖擻着縮回手,顫身靠壁站起,腿不知是嚇還是餓,不停打顫。眼睛已經適應黑暗。晃見前面模糊一影子,帶著寒意越來越近。她開始搓手哈氣。似乎感覺到冬天來了,嘴裡冒出的熱氣,在臉上積成霜,腿已經慢慢失去知覺。她想到自己可能堅持不了多久了,原來死亡是這樣子的。

曾經自己沒事時也假設過許多許多無數次的死亡,媽媽說自己愛幻想,爸爸說她是幼稚是他們眼中老是長不大的孩子。

那影子停止移動,怪聲也嘎然而止。“嘻嘻!愛管閒事的,女孩,你感覺死亡舒服嗎?你體會到一個活生生的生命在這無底深淵的苦楚嗎?你感受到一個亡靈在這度過日日夜夜的悽惶歲月嗎?”嘶啞的怪聲,緣起周晨。那怪異的聲音漸漸遠去。方紫雅的視線模糊了意識在淡化,她想自己快死了,就要去見爺爺奶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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