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晨走上前,看着眼前的這人,三十幾的年齡。一片煙霧繚繞中看到他眼神無所顧忌的掃視着整個校園,這裡居然是幼稚園的最高點。看着那人鼓動的喉頭不停吞嚥的模樣,他感覺有點熟悉就上前禮貌的詢問道:“叔叔,學校是不能吸菸的。你在這裡找人嗎?還是——”
那人旋即把手中的菸頭掐滅,取下墨鏡訕笑道:“呵呵,對不起,我是在這有點事情要辦。你不認識我了嗎?”
周晨細看,啞然一笑,這不就是昨晚和他們一起來學校搜查的公安局的人嗎?“你——在監視我們?還是——?”
“呵呵,小孩子家家的有什麼好監視的。我們隊長要求我們在這保護你們,隊長對這裡發生的事情也感到有些蹊蹺。還有你們那幾個同伴怎麼死得那麼離奇,‘接着他又故意壓低聲音說道;隊長可是不信邪的。呵呵剛剛纔撤走了,這不我現在接班,看到你那邊沒什麼異常。這才走到這裡來的。”
“不,你錯了,事情往往發生在一瞬間。在我們的寢室裡,剛剛纔做了一個非常恐怖的噩夢。”周晨說完。猛然想起自己是來看方紫雅的,心裡突然有些發慌的感覺。
“什麼?昨晚我們連夜搜查沒有你們那女同學說的什麼隧道啊?邪門了這是,走吧去看看你哪位漂亮的女同學。”那人說完還曖昧的對周晨笑笑,甩手大踏步往女生寢室走去。周晨看看手機時間,11.15分。
“叔叔你們在這一直沒有斷過人嗎?那院長女兒昨晚看到可真彪悍。”周晨想打破兩人陌生的距離,順便想在他口中打探虛實,看看他們對方紫雅提供的線索究竟能相信還是根本沒有當回事。
“你們待會給我細細說那什麼隧道的事,我對這很感興趣。那院長就是派頭大,特麼給我們老大支吾一聲我們下邊的人就得跑斷腿。”那人絮絮叨叨的說道,又彷彿感到自己是否話多了點,看看寢室就在眼前,立馬住口,示意周晨前去敲門。
“篤篤、篤篤、篤篤。紫雅、紫雅起來了嗎?開門啊!紫雅、你說話啊!篤篤。”周晨喊了無數聲沒有聽到答覆,手敲擊們也沒有開。他把耳朵貼在門上細聽寢室裡似乎有動靜。
“沒聲?還是她睡着了?要不我們採取措施?”那人抹一把颳得光禿禿沒有一根鬍鬚的下巴,果斷的說道。
周晨腦門上早已沁出細密的汗珠顆粒,點點頭同意撞開門。
“呯、呯、呯、”一下、兩下、三下。門抖動着,鎖頭髮出滄桑的破裂聲,門開了。
眼前是怎麼樣一副景象,方紫雅倒臥在鋪上,眼睛緊閉,蒼白的臉龐,黏溼的頭髮捲曲在額頭前,手腕那駭然的口子還在冒出鮮紅的血液,滿地的蟑螂,以及她身上那些莫名其妙的蚤子。
那人一把攬腰抱起方紫雅,兩人沒有說話,也來不及說話。看到眼前這一幕,周身不由得簌簌旋起一陣陣雞皮疙瘩,那噁心的東西到底讓人人都有些怯意感噁心感。周晨一路顛覆般瞎跑,嘴裡竟然緊張得冒出大口大口的白色泡沫,不停的吐。
方紫雅的手腕在剛剛抱起那一刻,被他們用一根細線死死纏住手臂,暫時沒有在流出血液來,可是那無力伸直耷拉的手臂讓周晨揪心般的難受。一千個。一萬個理由自己都該先來看看她的。
自己真該死,死一萬次就好了,失去那麼多同學,紫雅、你千萬要停住啊!淚水流出那張俊俏的臉龐,菱角分明的嘴角抿着絲絲後悔。懺悔的眼淚一路隨風飄飛。
學校其他老師都驚慌失措的跑到寢室來看,凌亂的被褥上灑滿星星點點血跡,一個個都捂住鼻子嘴巴用掃把把這些噁心的蟑螂掃進垃圾桶裡。學生們自然是一片驚恐之色。
方紫雅被推進手術室,周晨和聞訊趕來的其他辦案人員,焦躁的在手術室等待那平安燈亮起那一刻。
方紫雅由於失血過多急需輸血。可是醫院沒有那種類似的血型,不得已只得趕緊通知她的爸媽。周晨給方紫雅的媽媽爸爸打通電話,心裡無數次的祈禱,哀求讓死神別拉走方紫雅。
他們都想知道方紫雅究竟在寢室裡經歷了什麼樣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