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快要到家時,方媽媽老遠就看見方紫雅再奔跑。“小雅你跑啥?一大半天不見你人影。走回家,媽媽給你說事。”
“哎喲!媽、啥事啊!”方紫雅捂住胸口,那顆呯呯亂蹦躂的心臟實在難受。躬身狂吐口水。哈氣說道。
“走、回去說吧!”媽媽的聲音似乎有些不同於往常,半吞半吐的。方紫雅走上前拉住媽媽的手,兩母女邊走邊聊開了。
“媽?你沒事吧!我不就是早走一會兒嘛。也至於你生氣?”
“沒有,我沒有生氣,幹嘛要生氣,再說這事好事。”
“媽!你說的什麼哦?告訴你我剛纔,又看見那東西了。”
“什麼?你說是——哪個東西?是你們學校裡的嗎?”
“媽?窄巷子裡是不是死了一個疏通管道的老頭?”
“你當真看見什麼了?是那老頭嗎?不會吧!昨天才死你今天就看到”媽媽對於女兒看到這些沒有像以往那麼害怕,只是擔心她會看到惡鬼這些就不好了。想必鬼也要分好鬼,惡鬼的吧!
“嗯!就是看到他下井,沒有和我說話。”
“那就好,沒說話就好。以後看到這些東西,就有多遠躲多遠吧1”說着話,她們已經到了樓下,爬上二樓,媽媽正準備掏出鑰匙。
門已經從裡面打開,“你們娘倆回來了,紫雅你跑到哪去了,害得你媽到處找你。”爸爸責怪人時總是習慣的帶着笑臉,等她們進屋,隨手拉過房門‘呯’關上。
簡陋的傢俱,簡易的擺設。屋裡最好最特別的一張,爸爸不知從那撿回來的舊沙發擺在客廳靠牆邊上。那沙發上熾然坐着兩個人,兩個不停往她碗裡堆菜的人。
方紫雅禮貌的對二人施以微笑,就想馬上到自己的房間去。“紫雅、你過來,爸媽給你說個事。”爸爸溫和憨厚的訕笑道,可是那表情極不自然。
方紫雅看着兩個陌生人,竟然又有些拘謹起來,媽媽給她端來一張木頭板凳方紫雅困惑的輕輕坐在,那風韻猶存的阿姨殷勤的把擺在他們面前的水果遞給她。方紫雅搖搖頭,沒有接伸手去接。只是納悶的盯住這些大人看,感覺自己現在就像是馬上要被審問的囚犯一般。他們四個大人的眼睛都瞅住她看。
“浩明,你——說吧!我開不了這個口。”爸爸喃喃的說道,手裡一支菸卻沒有點燃而是捏住在手裡早已揉粹,菸絲灑落一地。
“這——我——安晴還是你說吧?”叫浩明的男人,再次欠身遞給方爸爸一支菸。
那叫安晴的女人看看方紫雅又看看其餘三個人,有些緊張的把眼光停頓在方紫雅的臉上,還是沒有勇氣說出什麼來,接着把求助的眼光投向站在方紫雅身後的方媽媽臉上。
方紫雅莫名其妙的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不知道她們葫蘆裡到底搗騰什麼玩意,想站起身走開,可是肩頭被站在身後的媽媽輕輕按下。
“好吧!我來說,這事雅兒你聽,不要插嘴。”媽媽無奈以及那異樣的語氣,這讓方紫雅心裡突然不安起來。難道哥哥出什麼事了?還是家裡發生什麼大事了?可是媽媽剛纔說不可以插嘴,又是怎麼一回事?
媽媽也端來一張和方紫雅同樣大小的木頭獨凳,挨在她身旁坐下,手握着方紫雅的手,聲音硬嚥說道:“媽媽這就給你講一個故事,一個關於你身世的故事。”
媽媽的手有許多老繭長期那是長期在電動機上車衣服自然形成的。讓方紫雅感到有些刺刺的感覺。接下來就是媽媽給方紫雅講的故事,
“我在醫院剛剛生下牛兒(方紫雅的哥哥小名)一半大少年
就偷偷溜進我們的病房,一臉惶急神色。進來就說;大嫂你好;我有事情求你,我——和女友因爲都才十幾歲,不小心給懷孕了。求你了,”少年突然撲通一聲跪下任方媽媽怎麼喊他都不起來,方媽媽又是在座月子不好起身來拉他。無奈隨他怎麼做。
“你們是學生吧?怎麼不好好讀書,怎麼——哎!我能幫你什麼?你女友生孩子啦?”
“大嫂,求你了,她還躲在你們這裡,因爲我們都是在校學生,加上還在讀書。我們家在新城市,就這幾天才跑到你們農村來的,看着她的肚子一天天大起來我害怕。”
“唉!你們這些孩子真是的。這麼好的機會不好好唸書,盡瞎折騰這些沒用的東西。”
“大嫂,我們知道錯了,求求你發發慈悲,答應我們吧以後我們一定報答你的救命之恩。”
“也不至於會有誰要你們的命,我又能幫你什麼?”
“她已經孕期在六月了,還有三個月就要生產我。我們都是給學校請假,給家裡撒謊才躲在這裡的,原本想不要這孩子,可是她捨不得硬要生下來。我沒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