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穿着厚厚的毛絨夾衫,背上還揹着一個碩大的玩具裝飾腦袋。四條細腿在地磚上跑得‘噠噠’着響。一雙骨碌碌轉動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盯着方紫雅,隨着它的眼神轉動方正小巧的腦袋也會轉動。好一番機靈像,越看越讓人喜愛。
“媽——我叫它雪兒怎麼樣?”方紫雅對着在炒菜的媽媽說道。
“好啊!這名字挺好聽的。”媽媽在忙着把菜往盤子裡盛,隨口答應道。
“雪兒乖,媽——它餓了。”方紫雅看着狗狗,心裡突然煩躁不安,不停的往廚房門口張望。
“這孩子,好吧!媽媽這就來給它準備。”紫安晴把菜放好,習慣的在圍裙上揩揩手,低身看看電飯煲的燈跳閘到已熟位置沒有。
撐身看向客廳,女兒和小狗視乎沒有在客廳。看看時間也差不多到老公下班的點數了。‘吱’拉開廚房和客廳的間隔門,就往右邊小走廊臥室位置走去。
“汪唔……唔。”老遠就聽見狗兒發出詭異的慘叫聲。這聲音讓人感覺好像一種垂死掙扎的動物發出淒厲的狂吠。紫安晴聽得雞皮疙瘩都豎起來了。皺眉探身往寢室和衛生間相距不遠的女兒房間走去。
房間門緊閉,狗兒視乎已經安靜下來。“篤篤,紫雅開門。篤篤,快開門。”安晴叩擊房門,就好像裡面根本沒有人似的沒有任何動靜。
客廳外門口傳來一陣鑰匙開啓房門的聲音,接着就傳來劉浩明進門在鞋櫃裡拿棉拖鞋丟在地上‘啪’的聲響。
“老婆,在幹嘛呢?”低下頭穿好拖鞋,看到妻子豎起手指在嘴邊。‘噓!’又焦急的指着女兒的臥室,心裡不由得‘咯噔’一下。也不知道女兒又出現什麼狀況了。趕忙惶急的穿好拖鞋疾步走到房間門口,把耳朵側起貼在門板上傾聽。房間裡傳來一陣嘈雜的東西擠壓聲。
順手掏出鑰匙怎麼開也無法開啓,想必是從裡面鎖死了的。劉浩明急了,心裡有些惶恐。對妻子擺擺手示意她往旁邊退一點。對住門板就猛烈撞擊。一下、兩下、三下。鎖頭髮出‘喀嚓’聲以及門框抖動時飛灑下細細的灰塵。
門開啓了,兩夫妻進去一看。眼前一幕真是嚇得他們連連回退,方紫雅嘴角白色的狗毛還在驛動。血絲順着流下在下顎處。狗兒已經被撕扯兩半,內臟完全灑落在房間地磚上。
“小雅、你在幹嘛?呀!”媽媽上前一把奪過她拿在手裡的一隻小狗的腿,方紫雅被媽媽重重的一拉扯,恍如從夢裡醒來。慌亂的看看爸媽又看看自己滿手的血污。
“爸媽,我——這是怎麼啦?小狗怎麼死了啦?白雪——”方紫雅眼淚噴涌而出,流滿臉一腮邊。
“這——好了,孩子呢起來吧!”安晴哆嗉着不敢上前,劉浩明走上前扶起方紫雅奕感覺得到她在顫慄不停。
方紫雅擁在媽媽身旁,呆然出神。爸爸也在單位請假,現在把她送到醫院做全面的檢查。
方紫雅蒼白的臉龐,神色木然,就像木偶一般任由醫生護士。抽血,腦微波掃描,心臟檢測等一系列檢查。完事後在醫務室等待半拉小時一份鑑定書放在劉浩明面前,上面是鉛印紙張打印出詳細的檢查結果。病人是由於精神長期處於緊張過盛狀態,導致精神極度崩潰。做出一些常人難以接受的事情。
“這這診斷書準確嗎?我感覺是不是有點牽強啊?”安晴接過丈夫手上的鑑定書,又翻來覆去的仔細看。
方紫雅被劉浩明緊緊拉住手,至始至終到醫院沒有說一句話。
看看時間還早,劉浩明決定一家三口到處逛逛。把車停在市最繁華的伊藤洋華堂的停車場。雖說是大冷的天,出來遛遛的人還真不少。
走進超市眼前看到很多男男女女,一樓噓噓嚷嚷的人流提着大包小包準備過春節的年貨。進大樓的右邊是化妝品,美麗可人的銷售員站在櫃檯前,嬌笑亦然。左邊卻是一溜溜手機櫃臺,賣手機的男生女生個個俊俏可人。統一制服,甚至於連微笑都很職業化。
二樓是新穎各式的衣物。三樓則是臘腸之類的熟食品,櫃檯前已經站滿了人。
在樓上逛了一圈,爸爸手裡已經提了幾大包。方紫雅再縣城從來沒有機會逛到這麼大商品這麼齊全的商場,剛纔的陰霾視乎有些好轉。臉上的水色不知道是由於商場空調的原因還是什麼。有些淡紅乏着少有的光澤。
“呵呵!雅兒,熱了吧?要不你把圍脖鬆鬆。”安晴溺愛的眼神看着剛纔還蒼白着臉,這會兒卻是紅撲撲蘋果似的臉蛋。女孩兒原本就該有這樣的水色,安晴看着女兒惹人的相貌,不由得憐愛的幫她理理圍脖。
“哎呀!媽--,你別老把我當一小孩。”方紫雅推開媽媽手,自己伸手理好圍脖。
下得電梯,劉浩明去收銀臺付賬。方紫雅和媽媽走到買手機的櫃檯前,方紫雅看着一款黑白相間的滑蓋手機,眼珠死死盯着看。
“小姐、麻煩你把那款手機遞給我看看。”媽媽在旁邊喊道。
“媽——你真要給我買手機嗎?”方紫雅頓時來了精神,心裡的計劃終於可以實現。
媽媽和售貨員談好價格,方紫雅拿在手裡,試用手機功能。這款是女式手機買給哥哥他會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