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風簡單的處理現場,把損壞的馬車簡單的修理了一下,至少還有一個輪子的車軸是完好的。隨風把牛黃石身上的東西全部拿走,將屍體固定在車軸上,隨後向馬的後臀深深地紮上一刀。
馬吃痛,向東跑去,後面的車軸被拖得左右搖擺。大牛帶着二牛上了牛黃石的馬車,揮舞着手讓隨風上來。
“你怎麼把他殺了!這回麻煩大了!”大牛很是懊惱,這是魔牛王的重孫裡比較受寵的妖精,如果知道他現在身首異處,整個隴西都會震動。
隨風看着跑遠的馬。轉身撿起牛黃石的頭顱,走向馬車,身上的神經不是的抽搐一下。滿臉是血的他表情有些陰沉。他心裡是恐懼的,不知道當時頭腦一熱,做出了這樣的舉動。不過,事情已將發生了,再回去承認錯誤也晚了。
他只能期待這件事發現的晚點,這樣可以讓他們可以有多點時間離開。
“是嗎,我要是不反抗現在身首異處的就是我了。往南跑,快點,他們一會兒就會知道那個妖精死去的消息。回去是不可能了。“隨風上車,督促着大牛。
魔牛族的一個禮堂裡,一位面色猙獰的魔牛正坐在高堂尚,下面半跪着數十個妖精。
魔牛王手下有有四個部門,掌管着隴西。天地玄黃四個機構在隴西這片土地上運行着。代號“天”掌握魔牛一族的高端戰力;代號“地”的掌握所有的軍隊;代號“玄”掌管法度刺殺和一些秘密行動;代號“黃”掌管所有的財政,糧食調度。他們統一的由魔牛王調動,不到萬不得已,四個機構不會發生交集。
坐在堂上的魔牛面色猙獰,大堂內沒有一絲的生氣,藉着一絲光亮可以看見這位玄堂的堂主正處於一種暴虐的狀態。
“我的孫子被殺了,就在剛剛。”玄堂的堂主對着下面的妖精說。
下面的妖精種族不一,但都在那裡,默默的等待命令。
“三天之內,把那個妖精帶回來,我要活剮了他!”玄堂堂主憤怒的拍在身前的桌子,桌子的表面出現深深地裂痕。
“是!”下面的妖精衆口一聲,四處散去。
夜晚時分,車停了下來。隨風從車上跳下,四處尋找石頭。大牛攙扶着面色發白的二牛下了車,看着隨風行爲,不解的問:“怎麼了?”
“帶着你弟,繼續向南走,我馬上跟上你們。”隨風抱着一塊大石頭,踉踉蹌蹌的走回來。
隨風把石頭放在車裡,從儲物袋裡拿出“選擇”,摸了摸馬的頭,轉身向後面走去。他來到車廂後面,稍微的放了一把小火。然後又走回了馬旁邊,向馬臀上用力的紮上一刀。馬吃痛向着西邊跑去,帶着一點濃煙。隨風深吸一口氣,加快速度向大牛方向前進。
早上,風塵僕僕的他們到了一個小鎮。隨風拿出從妖王府得到的錢,來了點補寄和地圖,再給大牛和二牛身上換上藥。隨後在黑市買了三匹馬,離開了這裡。
黑市的馬一般來路不正,但是一等一的好東西,價錢也相對便宜。出了鎮口隨風帶着他們往西走了一段,之後看看地圖,義無反顧的向南逃去。
清晨,有妖精向玄堂堂主稟告,在東邊發現牛黃石的屍體,頭顱不在。玄堂堂主面色陰沉的快凝出水了。不一會兒,又有妖精來報,在隴西往西的地方,發現牛黃石的馬車,車已經燒燬,馬不知去向。
隨風一夥離開不到一個小時,一個鷹鉤鼻的妖精出現在這裡。他身穿黑色的上衣,背部有一雙羽翼。這是玄堂有名的獵殺者,沙鷹精費遠。
他簡單的詢問着居住在這裡的妖精,獲得信息後走向了黑市。
黑市的主人是位蜥蜴精,讓妖精印象深刻的是他那突出的尖牙。費遠走到蜥蜴精的身邊,蜥蜴精站起身,對着費遠賠笑着詢問:“爺,買點什麼嗎?”
費遠皺着眉頭,差點讓蜥蜴精的口臭薰暈過去,連忙離開點他。
“我要知道剛纔來的妖精買了點什麼,向那個方向走的。”費遠不想浪費時間,簡明的說出他所想的。
“啥,這個可不能說,這是客戶的信息是保密的。”蜥蜴精謹慎的拒絕。
不一會兒,費遠手中拿着一塊布,擦拭着手走出來。他得到自己需要的信息,向西邊走去。
“有一點小狡猾啊,”費遠嗜血的又舔了舔嘴脣,興致勃勃的說:“好久沒有獵殺的快感了,希望你能給我足夠的驚奇。慢慢逃吧,享受這種快感,額哈哈哈!”
“二牛,你的傷好些了吧。”隨風在馬背上,看着有些難受的二牛。
“好,好多了。”二牛知道隨風把牛黃石的腦袋砍下來後,就對隨風有種莫名的恐懼。
“你這樣騎馬不對,別死死地夾住馬。注意重心和節奏,跟着它的節奏調整重心,對,就是這樣。”隨風在馬背上指點着。
“這樣啊,哦,好多了。”二牛在馬背上的表情漸漸地放開,不像剛開始的時候那樣的緊繃着。
“你懂得挺多的。”大牛誠懇的對隨風說,根據隨風的講述,大牛也跟着調整。
“沒有你想的那樣,在小的時候,家裡有隻鐵甲,跟馬一樣的妖怪。小時候就喜歡在上面騎着,大腿根不知磨壞了多少次。不過後來鐵甲死了,再也沒有騎過。”隨風回憶着。
那個時候,三個兄弟喜歡圍着鐵甲玩。鐵甲很溫順,身上佈滿了堅硬的鱗片。一直以爲它是吃素的,直到有一次在野外玩耍,碰見一隻棕熊,鐵甲與棕熊打了起來。這才知道鐵甲不是馬。
一路上馬要是累了,他們就下馬走着。隨風建議不能停,說不上後面就有一個追趕的妖精。
“我們要去哪?”大牛頭上冒着汗,擡起頭看着隨風。
“去南淵,過去就到了天猿族的地盤。真正的到了那我們就安全了。”隨風看着地圖。回答道。
天猿族,位處大陸西南,有一條長長的深淵,隔斷着鏈接。通往天猿族只有兩條路。一個是從帝國南部出發,經過扭曲的小道,另一條是建在深淵上的鐵索橋,通往隴西。
隨風估計,再有一個晚上,明天早上就可以到達鐵索橋。可是身下的馬都要吐白沫了,不得不休息。
夜裡,隨風制止了要生火的大牛,因爲他還處在緊張中。大牛也沒說什麼,拿着藥去給二牛身上塗抹。
“你們倆是怎麼一回事,在那裡一直受壓迫。”隨風吃着在小鎮裡買的乾糧,喝口水順下去,歪着頭問道。
“其實我倆不是雙胞胎,我要比弟弟大兩歲。我現在十八歲。”大牛放下藥,準備訴說的自己的故事。
“什麼,不是雙胞胎,這長得也太像了!”隨風差點把嘴裡的東西噴出去,在他的認知中,一家都是一起出生的。
“魔牛族能出生的雙胞胎比較少,不像你們狗族,一次可以有許多個。”大牛比較隱晦的提醒,隨風點點頭,表示瞭解了。
“我爺爺當時競爭玄堂失敗了,所以我們遭到了滅頂之災。現任的玄堂是牛地野,地字輩的,打壓這我們一家。當時弟弟太小,可能不記得了,但是我還能回想起當年慘狀。”大牛眼睛裡包含淚水,回想起那一年的痛。
“沒事了,反正現在你們倆也回不去了,就不要想那些事。”隨風安慰着。
“其實,我有名字,我是黃字輩的。我們族裡以天地玄黃來論輩。我叫牛黃東。”大牛認真的說。
“二牛是不是叫牛黃西啊。”隨風想調節氣氛,故意搞怪的問。
“哥,我不叫牛黃西吧,好難聽的名字。”二牛抓住大牛的手,焦急的詢問。
大牛並沒有急於回答,反倒靜靜的呆着,嘴上呆着微笑。
“你叫牛黃角,有史以來最純粹的黃金角。”大牛一字一句的說,拍着二牛的頭。
“是不是這樣的黃金,是真金嗎?”隨風從儲物袋裡拿出牛黃石的角,金燦燦的,很沉重。
大牛臉上抽搐着,傻掉了。這次被抓到想死都難。
魔牛族的角,看做比身體還重要。許多墓穴裡,幾乎都是他們生前的角。早在清晨,玄堂的命令改變了,遇上他們,格殺勿論!
隨風看着大牛抽搐的臉,也愣了。心想:這該不是真金吧,當時太財迷了,順手就給帶走了。
“這個你看看,還有這個斧子,都給你了,我用不慣斧子。”隨風緊忙的扯開話題,把順走的一本書給了大牛,連帶着那把砍掉牛黃石的斧子。
“這是!魔牛功!”大牛看着這本書,瞪大了眼睛。二牛好奇的探頭看看,到底什麼東西。
“你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嗎!”大牛有些激動的說。
“哎呀,不就是魔牛功嗎。”隨風貌似不經意的說,心想:我要是知道還給你看?
“這是第一位魔牛王傳下來的功法,雖然是拓印辦,但是也是傳奇的一種!”大牛激動的說。
算了,功法還是有品階的吧。除了普通功法,高級功法,上面還有秘術和傳奇,在上面就涉及神階領域了。第一位妖王留下的功法,跟神階的差不到哪去。
大牛仔細的翻了翻,口中唸叨着難怪,但是神情卻格外的激動。
“喂,這是我的戰利品,別激動,哎!你別拿走啊。不是,你幹嘛,別過來,別抱我我身上有傷!啊!”大牛激動的走來走去,上去一把抱住隨風。
隨風掙脫了大牛的懷抱,揉着傷口,抱怨着:“你怎麼回事。”
“不,我看見了希望,雖然這只是開篇煉體和一些招式,但是對於我來說就是整個魔牛功。你把這個給我,我跟隨你!”大牛異常的激動,好像發現了一頭美麗的母牛那樣,眼神灼灼的盯着隨風。
隨風擺出防禦的姿勢,應變大牛再一次的“擁抱”。
“這個只是開篇,沒什麼重要的,很值錢嗎?”隨風有些小心的問。
“對於其他魔牛,這只是一個煉體的功法,但是對我來說,卻是一把鑰匙。”大牛認真的對隨風說。
“啊?”隨風有些不解,這莫不是得上瘋牛病了?
“這個是我爺爺拓印的,後面的內容。”大牛指指自己的後背,興奮的說:“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