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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博蒂奇”拄着柺杖來到醫院後面的一塊大草坪上找了個地方坐下。
“我真的是懦夫嗎”?
兩天來,“蘇博蒂奇”一直在心裡浮現克洛普走時留下的那句話,“尤爾根不愧是最瞭解我的人”,
大家都以爲“蘇博蒂奇”不願意去美國做手術是因爲不願意接受其他人的組織,馬庫斯也是這麼認爲的。
但只有“蘇博蒂奇”和克洛普知道,那不是真的的,“蘇博蒂奇”內心真正的想法是,在兩次重傷之後,足球對他來說已經不是快樂,而是痛苦,他確實是想放棄了。
但一個人即使再懦夫,也會想在走的時候留下一點顏面,所以“蘇博蒂奇”希望接受人造韌帶的移植,那樣他就有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退役了。
可“蘇博蒂奇”心裡的想法被克洛普看透了,克洛普罵他懦夫的時候,“蘇博蒂奇”很傷心,但他又能怎麼樣呢?
“希望尤爾根不要管我了”。
此時“蘇博蒂奇”的眼神順着眼前的草坪延伸到遠處隨風搖曳的森林。
忽然一個足球出現在“蘇博蒂奇”眼中,扭頭一看,一個小不點在草坪上踢球。
“蘇博蒂奇”心中疑惑,自己來這個醫院20幾天了,從來沒有見到過這麼小的病人,他是哪裡冒出來的?
但“蘇博蒂奇”沒有多想,在德國看到孩子踢球的最常見的事情,可他總覺得眼前的孩子看起來很眼熟,似乎在哪裡遇見過,更奇怪的是他身上穿的衣服很怪,不像是現在的孩子會穿的那種。
“難道我出現幻覺了”?
揉了揉自己的臉,“可能是最近壓力太大了”。
但還沒完,隨後奇怪的事情接二連三發生了,先是有兩個人在自己的左前方踢球,他們看起來也很怪。
然後又有人在自己的右前方踢球,接着自己的前方,側後方都陸陸續續出現了踢球的人。
“搞什麼?這裡可是醫院啊”,“蘇博蒂奇”心想。
但仔細一想,就發現不對勁,這些人都有共同的特點——熟悉,怪異,最重要的是他們都故意把頭扭開,好像故意不讓“蘇博蒂奇”看到的樣子。
“蘇博蒂奇”可是仔細觀察眼前出現的奇葩一幕,忽然,“蘇博蒂奇”心裡一震,額頭出了一層汗。
“這……不是就是我嗎”?
不,他們身上穿的衣服是“蘇博蒂奇”以前的衣服,“怎麼回事”?
此時“蘇博蒂奇”完全想起來了,爲什麼自己剛纔會覺得眼前的一幕既熟悉又怪異,那是因爲他們現在演繹的就是自己的過去!
就在此時,一雙溫暖的大手搭在“蘇博蒂奇”的肩頭,轉頭一看,“蘇博蒂奇”淚水就止不住流下來了。
“爸爸,媽媽”,
“你們怎麼來了”?
“蘇博蒂奇”的父母微笑着指着遠處的一個人,“尤爾根”!
原來這一切都是克洛普安排的,他飛去塞爾維亞找到了“蘇博蒂奇”的父母,在說明來意之後,“蘇博蒂奇”的父母拿出了“蘇博蒂奇”小時候的相冊。 ▪ TTKΛN▪ ℃O
克洛普拿起一張張相片,每一張相片的後面都塵封着一個故事,突然克洛普突發奇想,“能不能把相片中的故事演繹出來的,就像前幾年流行的那種“快閃”模式”。
克洛普越想越覺得這個想法有譜,於是他把“蘇博蒂奇”的父母請回多特蒙德,讓他們訓練自己的球員,讓他們重現相片中的過往。
當“蘇博蒂奇”明白眼前的一切時,他轉頭一看,剛纔那些“演員”已經站到他面前,扮演“蘇博蒂奇”小時候的孩子是魏登費勒家的,扮演“蘇博蒂奇”青訓時候的那一位是李喬,還有美因茨時代的是胡梅爾斯,看見一個個隊員穿着自己的衣服,他們唯一的目的就是告訴“蘇博蒂奇”,看看你的過去吧,足球是你追尋,不要忘記初衷。
此時“蘇博蒂奇”再也抑制不住了,如同一個孩子一般哭出來了,把心頭複雜的感情都通過眼淚抒發出來了。
哭完以後,球員們聚攏過來,大家把手疊在一起,胡梅爾斯說:“多特蒙德是一個整體,一個都不能少,你願意的話,就把手放上來吧”。
“蘇博蒂奇”毫不猶豫的把手放在最上面,而克洛普也把手放上來,此時全隊合聚,多特蒙德又成爲一個整體了。
“爲了尤爾根,爲了隊友,更爲了自己兒時的夢想,我一定不能放棄”,“蘇博蒂奇”心想。
“尤爾根你到底和內文說了什麼?他竟然願意去美國治療了”,馬庫斯說。
克洛普呵呵一笑,“以後告訴你吧,總之是個美麗的故事”。
馬庫斯呵呵一笑,“真有你的”,他是越來越佩服眼前的鬍渣男了。
“告訴我手術的成功率吧”,
“不一定,但總的來說成功率還是很高的,90%以上是有的”,
“對了,我一直不明白爲什麼要去美國呢”?克洛普問。
“尤爾根,這是因爲雖然德國的醫療技術和美國差不多,但美國人口多,所以捐獻的可用器官比我們德國多一些”,
“原來是這樣”,
“好了,那我會盡快安排的”,馬庫斯說。
“等一等,我想是不是找幾個人陪內文一起去比較好”?
馬庫斯點點頭,“如果可以的話當然是更好”。
“你看,我,魏登費勒,胡梅爾斯3個人怎麼樣”?
馬庫斯笑了笑,“其實你一個人就夠了”。
“那好吧”。
手術在美國的波士頓進行,具體時間是早上9點,而此時正好是德國的下午,多特蒙德球員在訓練。
但今天球員們訓練的時候明顯是心不在焉的,誰都清楚任何手術都是有風險的,也就是說還是很可能失敗的,大家花了那麼大的力氣把“蘇博蒂奇”的信心給恢復過來了,實在是不願意在這個時候看到失敗的消息傳來。
“喬你今天的射門爛透了,就像德乙的水平”,魏登費勒說。
但李喬卻無厘頭的問了一句:“離手術結束還有多久”。
“什麼”?
隨後魏登費勒馬上反應過來了,“原來你是擔心這個,好像按計劃是還有1個小時吧”。
“哦”,
魏登費勒看見李喬心不在焉的,這樣是很危險的,容易受傷,於是魏登費勒抄起手中的球狠狠砸向李喬。
“幹嘛砸我”,
“要是尤爾根在,那就不是砸你這麼簡單了,肯定要你繞着訓練基地跑10圈了”,
李喬回了回神,也知道不能這樣了,“羅曼,我可會報復的”!
“你想怎麼……樣”,
但還沒等魏登費勒說完,他的腦袋就被李喬踢出的球砸了,現在李喬的技術,在20米的距離內已經是指哪打哪了,所以趁魏登費勒不注意,李喬踢出的球正好打在魏登費勒臉上。
“我帥氣的臉啊,喬,我要殺了你”,
魏登費勒拿着球在後面追着李喬,想對李喬採取手榴彈戰術,但李喬始終和魏登費勒保持20米以上的有效距離,所以魏登費勒就是砸不到李喬。
多特蒙德訓練的時候經常會有些小遊戲,比如踢屁股什麼的,所以助理教練看着李喬和魏登費勒打鬧也沒有當一回事。
魏登費勒追了半天也追不上,他看見王空在李喬跑動的路線上,大喊:“把李喬抓住,我請你吃飯”。
李喬心想:“你傻啊,王空跟我纔是一國的,憑什麼聽你的”。
可就在此時,李喬感覺腳下被人一絆,隨後就摔倒在草坪上了,魏登費勒隨後就把李喬給摁住了。
“王空,你個叛徒”,
“不,王空你乾的很棒,我欠你一頓飯”,魏登費勒說。
李喬一想不對啊,你砸我一次,我也砸你一次,我們互不相欠啊,“羅曼我只是打回來,對不對?我沒有欠你什麼”。
“對”,
“那你還不放了我”,
魏登費勒呵呵一笑,“可你是偷襲”。
“這是什麼奇葩的邏輯”,
於是李喬開始擺事實,講道理,證明魏登費勒是錯的,魏登費勒想了想,說:“好吧,就算你說的是對的,但問題是我現在摁住你了,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你……”!
“王空,幫我拿10個球過來”,
“你……王空你個大叛徒”,
王空拿了一網袋足球過來,魏登費勒拿起一個輕輕往李喬腦袋上一砸,李喬假裝求饒。
大傢伙都笑了,助理教練說:“尤爾根回來以後,這個項目可以列入日常訓練項目”。
“現在可以放了我嗎”?
魏登費勒鬆開李喬,但他知道李喬很詭,就提前說:“先警告你,不準想鬼點子報復啊”。
“我一定不報復”,
就在此時,另一名助理教練急急忙忙跑過來,大家的心都懸起來了,應該是美國那邊的消息傳過來了。
“怎麼樣”?大家七嘴八舌的問。
“手術成功了”!!!
大家先是長吁一口氣,然後纔有人歡呼,在衆人歡呼的時候,王空對魏登費勒說:“羅曼你欠我的那頓飯就幾天晚上兌現吧,請全隊怎麼樣”。
魏登費勒呵呵一笑:“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