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箐箐綁好頭髮,安慰道:“他雖然給我們添了麻煩,但救了小右,如果發現小鷹的不是他而是食肉動物,後果我不敢想象。只要小右安好,我就感激他。”
“這倒是。”文森應和道,在白箐箐身前蹲下:“地上雜物多,我揹你。”
“嗯。”白箐箐爬上了文森寬闊的背。
雄性們都沒帶衣服,只能光着身子到處跑。白箐箐不方便見那些鷹獸,只和文森與帕克一起行動。
“小右!阿瑟!”白箐箐在文森背上,雙手呈喇叭狀放在嘴邊大聲呼喊:“你們在哪兒?我是小右媽媽,阿瑟你聽到的話請出來好嗎?”
“嗷嗚!”帕克也喊,不過是一聲獸嚎,語氣還充滿怒氣。
白箐箐立即瞪了帕克一眼,“你冷靜點,別嚇到阿瑟。”
“嗷嗚~”帕克無奈地哀鳴一聲,扯着桑子喊道:“小右!”
白箐箐這才放過他,繼續呼喊。
阿瑟確實在有意識的避着他們,爲此不惜藏身於寸草不生的石堆裡,此時正在幫小右練習飛翔。
“啾啾啾~”
小右摔怕了,投機取巧地在地上一邊狂奔一邊拍打翅膀,有時候能飛離地面一段距離,頗有些飛的架勢。
每次它稍稍離開地面,阿瑟就開心地誇獎它:“又飛起來了,小鷹又進步了。”
聽了誇讚,小右跑得更帶勁了,兩隻小短腿快速邁動,像兩個輪子。
拍打翅膀經常會產生阻力,影響它跑步的速度,所以它漸漸的不怎麼用翅膀了,只在跳躍時拍打一下,做出飛的樣子。
在小右看不到的後方,阿瑟憂愁地嘆了口氣。
小鷹看起來很大隻了,怎麼就是飛不起來呢?是它天生不會飛嗎?
是了,應該是這樣了,他或許正是因爲天生有殘疾,從而被父親遺棄的吧。
阿瑟已經沒了親生孩子,與其說是他救了小鷹,不如說是小鷹救了他,小鷹就是他的救贖,就是他的孩子。
不管怎樣,他都決定好好養大小鷹。
只是小鷹跑的也不是很快,要是他不在時,小鷹被野獸追捕怎麼辦?
還是不能放棄練習飛行,同時奔跑也要練,做兩手準備。
“你練習了很久了,過來休息一會兒。”阿瑟揚聲道。
小鷹雖然在飛行上很受挫,但它本性堅韌,在練習上非常刻苦,每次都要阿瑟叫纔會停下。
不捨得阿瑟一直乾等,小右轉彎快步跑回來,順便再練習一次。
“看你累的,嘴巴都閉不上了。”阿瑟心疼地擦擦小右的喙,喙貼近皮膚的一圈都冒出了一圈細汗。
“啾~”小右親暱地在阿瑟手上蹭了蹭,那光滑微涼的喙蹭在阿瑟手心,卻暖化了他的心。
“真乖。”如果他的幼崽還活着,也會像這樣蹭他的手心吧。
阿瑟微笑着看着小右,眼裡卻閃爍着淚意,突然將它緊緊抱住。
“啾~”小右見怪不怪,阿瑟經常會好端端的傷感起來,它習以爲常,安撫地用翅膀順了順阿瑟的胸膛。
它知道這麼做,阿瑟就會開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