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平時,我不確定。”文森道。
白箐箐深呼吸着,儘量保持自己的平靜,“毒性會隨着時間消失吧?”
“一次比一次弱。”文森道。
白箐箐點點頭道:“那就好……那就好……”
“安安這麼小就熬過了一次,以後更大些了,更容易熬,總有一天會痊癒的。”白箐箐語氣篤定,也不知是想說服文森,還是說服自己。
“還有一個辦法。”文森突然道。
白箐箐眼睛爆亮,抓住文森的手急急追問:“什麼?”
“據說蠍獸的毒素他們自己有解藥,我可以去找蠍王要解藥。但我一直僞裝無根獸,才混進的炎城,我去找他,這件事就不能隱瞞了,蠍王不可能輕易的給解藥。”
白箐箐情急之中慌不擇言地道:“柯蒂斯的解藥在……”
說一半白箐箐急急剎住了,改口道:“柯蒂斯解藥就是身體的某一部分,蠍獸應該也一樣吧,你和柯蒂斯一起去,他不給解藥,你們就制住他逼要解藥,這樣就能得到解藥吧。”
文森嘆息一聲,搖頭道:“炎城的勢力我現在還沒摸清,不知道後面的人到底多強。而且蠍獸渾身是毒,如果他給劇毒的部分,那安安就真的活不了了。”
最重要的一點文森沒告訴白箐箐,那就是不值得。蠍獸的數量龐大,全部聚集起來,部落不一定打得過。他不想因爲安安讓白箐箐陷入險境。
“那怎麼辦?”白箐箐慌張地問。
“我自己去炎城要解藥,給不給就看蠍王了。”文森道,“等小雨季了我再去。”
現在柯蒂斯休眠了,只有帕克一人,無法照顧好白箐箐,他只能先等待着。
白箐箐想了想,也沒有反對。現在是寒季,叢林裡都大雪封山了,沙漠晝夜溫差大,晚上絕對比叢林得多,她捨不得文森去搏命。
帕克抱着安安回來了,看一眼白箐箐,立即心疼了。
“你沒睡嗎?眼睛紅成這樣,快去睡覺。”帕克道,被孩子折騰了一夜,他也一臉倦色,嗓子也有些啞。
白箐箐揉揉看不清東西了的眼睛,“我餓了。”
帕克笑笑,“我去煮吃的,你快去躺着睡一會兒,待會兒叫你。”
“嗯。”白箐箐應道,從帕克懷裡接過孩子。
安安哭了一夜,嘴皮子都幹了,看着比昨天憔悴多了。白箐箐心疼得不得了,回到牀上給她餵奶。
安安餓極了,睡着也本能地吸吮起來,白箐箐都能感覺到安安的嘴巴很乾。
“安安乖……”白箐箐輕拍着她,突然自己背上也被輕輕拍打了兩下。
文森坐在白箐箐身旁,將人摟入懷中。
帕克哄了安安一夜,嗓子幹得快冒煙了,走進廚房就喝了三大碗水,然後給白箐箐做早餐。
一碗簡單的魚丸清湯麪很快煮好,白箐箐今天吃得格外香,吃完後,抱着安安很快就睡了。
等白箐箐母女倆睡熟,文森把安安的情況跟帕克說了一遍,氣得帕克化做獸形,又暴咬了文森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