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時間心亂如麻,心中總像是堵着什麼,卻什麼也想不起來,我腦子嗡嗡響着,我們進入這個秘密基地的一幕幕都在我眼前閃過,那密密麻麻的按鈕,每個門上畫的不一樣的符號,一個個厚重的鉛門……
我的腦子突然一閃,厚重的鉛門,鉛門……
對,其他厚重的鉛門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破壞,可是爲什麼這個門之前卻沒有遭到任何破壞呢?
難道是他們原先懼怕這屋子裡的東西,但我和大熊動了那個東西,讓他們不再懼怕了嗎?
我一下子跳了起來,朝着大熊使勁喊道:“日記,他們怕那本日記!”
大熊一愣,然後馬上明白了,他用蒲扇一樣的大手使勁拍了幾下腦袋,說道:“對,應該是那日記的問題!”他忙將掏出日記,剛除去特製的信封,外面的嘶叫聲馬上停止了,整個基地像我們剛來時一樣安靜。
大熊謹慎地走到門口,向外看了一看,就看見原本密密麻麻站在門外的異性人,此時都後退到了幾十米以外,但是依舊守在外面,不肯離去。
“我們現在怎麼辦?”我焦急地問着大熊。
大熊皺着眉頭說道:“外面的異性人太多,我們兩個很難衝出去。”
我提議道:“我們能不能舉着那本日記出去?”
大熊搖了搖頭,說道:“這本日記好像只在這間房子裡起作用,而且日記要是不在這裡,我怕那幫異形人會衝出基地,那問題就嚴重了。”
我一時間也愣住了,外面起碼有上百個異性人,這些狂暴的異形人要是衝出基地,那要對社會產生多麼大的危害。
“而且,”大熊黑着臉說道:“這個基地隔絕了任何訊號,組織上的人短時間是找不到我們的。”
我們一時間陷入了沉默之中,這意味着我們只能呆在這個核輻射嚴重超標的基地中,還要和一羣狂暴的異形人生活幾個星期。這個結果,讓我們兩個人覺得荒謬和難以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