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長老神色陰晴不定地看着羽天齊,最後,還是由其中一位長老退了出去,去呼喚門內的重要人物去了。的確,羽天齊至此所透露出的信息,讓他們太過震驚,他們也一時半會很難有所反應和猜測,他們能做的,就是邀門中的一些真正長者出來,看看他們能否知曉羽天齊此人。
在那長老去通報時,羽天齊就閉起雙眸自顧自養起了神,極爲鎮定自若,倒是那三位太上長老,則有些驚疑不定,幾度試探羽天齊,可羽天齊,卻猶如老僧入定,沒有任何反應,這不禁令三人頗爲不滿。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當夜幕降臨,這劍堂也只不過陸續來了三、四名太上長老,而且修爲都極爲普通,僅僅都是初入通天境的劍修,別說劍宗之主,就連那羣頂級強者都沒有一個現身,顯然,他們對羽天齊根本不屑一顧,而且,這些到來的太上長老,也只是聽聞宗門內來了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故此出來見識一般。
“九師兄,就是此子是我劍宗的弟子?”這最後到來的一名太上長老,一見到神色恬淡的羽天齊,就怒了起來,因爲他一眼就看出,羽天齊只是一名初入帝境的修者,這根本不足以讓他們這羣長老出面相見,“九師兄,你可是主事長老,就一個弟子迴歸宗門,有必要小題大做,將所有太上長老喚來嗎!”
此人口中的九師兄,正是那爲首的太上長老,其一聽聞,頓時苦笑地搖起頭來,一名初入帝境的弟子迴歸宗門,自然不能夠引起他的重視,可是,羽天齊是普通的帝境弟子嗎?先不說陸心武稟報上來的關於元陽星的情況,光是自己所見羽天齊施展出的劍法,他就可以肯定,羽天齊絕對是一個真正的劍修強者,在劍法上的造詣,絕對要比大多數的太上長老厲害。
“師弟,這位道友的確有些不同,他應該不是普通的劍宗弟子!”九長老想了想,也只能如此說道,其實,他到現在,也不敢確定羽天齊是不是真的是劍宗隱世的強者。
來人聽聞,頓時不屑的哼了聲,顯然對於九長老的話不屑一顧,不過,既然九長老如此說,他也不好反駁,而是將目光投向了羽天齊,微微思肘片刻,這名老者就大步流星地走到了羽天齊身前,厲聲道,“小子,你究竟是哪位長老的弟子,還不趕緊如實道來!你知不知道,就你今日之舉,已經以下犯上,觸犯了本門的門規!”
羽天齊聽聞,神色如常,仍就緊閉着眼睛閉目養神,不過其身後的張燕,卻是一臉緊張地注視着這到來的老者。要說此刻這大殿中,最心驚膽顫的,莫過於她,因爲她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麼多劍宗的太上長老,而且還將氣氛搞得如此僵。
見羽天齊不搭理自己,那長老心中怒火更甚,也不繼續開口,僅僅冷笑一聲,右手突然朝前一探,抓向羽天齊的衣領,而就在此刻,羽天齊驟然睜開了雙眸,目光如電地盯了眼老者,這一刻,羽天齊施展出了混沌之瞳,加上自己強橫的靈魂之力,頓時讓那老者渾身一顫,整個人悶哼一聲倒退了一步。
“心劍!”
羽天齊的一個眼神就將老者的神識重創,這頓時令場中所有長老爲之動容,不過那爲首的九長老,卻是更加驚駭,羽天齊這目光中所蘊含凌厲的靈魂攻擊,分明就是心劍,他怎麼也沒想到,羽天齊在心劍上也會有如此可怕的造詣。
劍宗三大絕學,心劍、氣劍和靈劍,羽天齊已經展露了三大劍訣,哪一樣,都讓這位九長老望塵莫及,此時此刻,他終於可以肯定,羽天齊絕對是劍道中的佼佼者,即使自己整個宗門內,敢說穩勝羽天齊的,也不出五指之數。
“諸位長老,看來劍宗還有許多人不願意出來一見啊!既然如此,那在下就親自請他們出來了!”說到這裡,羽天齊驟然釋放出了自己的靈魂之力,因爲在陰陽極地中的蛻變,羽天齊如今的這具肉身已經足以承載着自己強大的靈魂之力,所以在來元鼎聖地的路上,羽天齊就將自己的靈魂之力解封了。
如今,羽天齊毫無保留地將自己的靈魂之力釋放開來,頓時化作一股無形的靈魂風暴,席捲了整個劍宗,不管內宗還是外宗,此刻全部被羽天齊的靈魂之力所佈滿,那虛空之中,驚雷陣陣,狂風大作,似乎虛空毀滅了一般。若不是羽天齊控制的極爲精準,並沒有讓這股恐怖的靈魂風暴降臨在劍宗之內,否則就劍宗這無數的外門和內門弟子,在這一刻都會遭到免頂之災。
“好可怕的靈魂之力!你隱藏了修爲!”
這一刻,要說感受最深的,莫過於大殿中的諸位太上長老,在羽天齊這股靈魂風暴出現之際,他們就全力催動自己的靈魂之力抵擋,可是,讓他們驚駭莫名的是,縱使他們拼盡全力,也堪堪自保,根本難以反抗。這一刻,他們只能紋絲不動的立在原地,臉色陰晴不定地看着羽天齊。
不得不說,羽天齊這股靈魂風暴的效果極好,在出現之際,劍宗深處便爆發出了數股恐怖的氣勢,然後,伴隨着一道道破空聲響起,不一會的功夫,就有許多強者趕來,一時間,整個劍堂聚集了不下二十位長老,而且其中還有幾位長老的修爲,都超過了那位九長老。
不過,他們雖然到來,但卻也無法壓制住羽天齊,因爲在他們踏入劍堂之際,他們才真正感受到羽天齊這股靈魂風暴的全部威力,以他們的修爲,也只能自保,根本無法抗衡。
“道友,收手吧!”
就在衆人臉色愈發難看,不知該如何示好時,一道無奈的嘆息聲突然響起,然後,一名神色普通的中年人突兀的出現在劍堂之內。此人一出現,雖然無法壓制羽天齊的靈魂風暴,但卻也隔絕了這股靈魂風暴對劍堂的壓制,讓那羣長老得以喘息。
“恩?”羽天齊看着這突然到來的中年人,終於露出抹笑容,收掉了自己的靈魂之力,然後站起身,目露精芒地看着來人道,“你是劍宗之主?”
來人點了點頭,並沒有隱瞞,道,“在下劍奠熙,乃如今的劍宗之主!”
“劍奠熙?劍辛崖是你何人?”羽天齊喃喃唸叨了一句,反問道。
“恩?”劍奠熙一怔,沒想到羽天齊會提及劍辛崖,頓時思肘片刻,才如實相告道,“劍辛崖始祖是在下的太祖爺!”
劍奠熙並沒有隱瞞,他是劍辛崖的第十一世孫,劍辛崖算是他的老祖宗。羽天齊聽聞後,心中很是感慨,劍辛崖,是羽天齊上一輩子的師兄,他和歐晨,都是羽天齊在劍宗所認識爲數不多的同輩人。後來因爲自己成爲上仙七道的盟主,劍宗崛起後的宗主之位就落在了劍辛崖頭上,而歐晨,則是劍宗的頂級煉器大師,自己三人,是當時劍宗最爲耀眼的三大後起之秀,也是劍宗崛起的奠基人。
“沒想到,你是劍辛崖的後人!”羽天齊大有深意地說了句,又突然開口問道,“你習練了劍典?”
“劍典?”劍奠熙聽聞,神色頓時一變,劍典,乃是劍宗的第四大絕學,也是不爲世人所知的最強絕學,在劍宗內,也只有宗主和歷任幾位太上長老知曉,劍奠熙做夢也沒想到,羽天齊竟然知道劍典。而且,聯想到羽天齊提到的劍辛崖,劍奠熙更是心中一陣驚疑,縱使其如今已經達到了飛昇境,心志堅毅,靜若止水,但其周身元力仍就出現了細微波動,顯然,此刻的他,很是震撼,心緒很不平靜。
“道友,你究竟是何人,你爲何知道劍典!”劍奠熙目不轉睛地看着羽天齊,一字一頓道。
羽天齊微微一笑,道,“我自然知道,因爲,我也修煉過劍典!”說着,羽天齊右手一擡,伸出了掌心,頓時,隨着一道銀芒閃過,在羽天齊的掌心上,出現了一柄銀色小劍,這柄小劍玲瓏小巧,猶如玉琢,周身散發着淡淡銀芒,雖然其沒有顯露出任何氣息,但它的出現,卻讓全場瞪直了眼睛,就連劍奠熙,也是一臉驚駭,再難保持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