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五個想什麼呢!我的話沒聽見嗎!”千君曄見五人處在原地一動不動,也沒有個表態,眉頭頓時皺了起來,極爲不悅道,“難道說你們已經殺了他?”
“沒有!沒有!我等豈敢!”葉虎回過神,急忙搖頭道。如今,他是真的震驚了,羽天齊的身份,比他想象的還要可怕,而且看千君曄這強勢的態度,這件事甭管自己有理沒理,自己都要變成沒理的一方。
“該死,怎麼會被這麼個煞星盯上!”葉虎心中不停的咒罵,他恨羽天齊盯上自己的九米露,更恨自己會將羽天齊打的半死不活。不過,讓葉虎多少安心的是,至少自己沒有殺了羽天齊,以冰神宮的手段,要治好羽天齊並不難。自己只要備份厚禮謝罪就行了。
“既然沒死,那就命人將人帶來!”千君曄寒聲道。
葉虎聽聞,一顆頭點的猶如小雞啄米似的,趕緊吩咐自己的侍衛去將羽天齊請來,而且還命他們去準備份厚禮送給羽天齊。然而,讓葉虎萬萬沒想到的是,那些侍衛去了盞茶的功夫後,雖然回來了,但並未帶來羽天齊。
“主上,不好了,那天羽不見了!”那侍衛汗如雨下的狂奔而來,一來到近前就神色慌張道,“那地牢內的侍衛全部被殺,那天羽不知所蹤!”
“什麼!”葉虎聽到這個消息,猶如晴天霹靂,整個人的臉色瞬間煞白,其餘四人,也都神色跟着難看到極點。不過,這四位舵主中,在方舵主難看的神色背後,卻隱藏着一顆興奮的心,他此刻認爲,是自己的人得手了。
“人不見了是何意?還有,你們將他關在地牢之內?”千君曄聽見這句話,渾身的寒氣更爲凜冽,這不禁讓葉虎等人更加惶恐,此刻,不待葉虎五人將事情問清楚,千君曄就大袖一揮道,“前方帶路,去你們所謂的‘地牢’看看!”
葉虎等人聽見這句話,一個個心底發涼,無疑,那侍衛的一句漏嘴又給他們平增了一條罪,不過,相比較這些,葉虎等人還是分得清輕重緩急的,他們此刻所希望的,就是搞清楚羽天齊不見了是究竟怎麼一回事。如果羽天齊在他們的地方遭遇不測,可想而知,葉虎是難辭其咎的。
很快,在那羣侍衛的帶領下,千君曄一行就來到了深幽的地牢中,葉虎五人小心翼翼的陪同在側,當他們看見千君曄臉上愈發不愉的神色時,葉虎五人想死的心都有。
“啓稟諸位前輩,那天羽就被關在這裡,只是之前來時,他卻是不見了!”侍衛將人帶到羽天齊的牢房前,就跪地解釋道。
千君曄目光緩緩徘徊在四周,許久,才緩緩開口道,“毫無疑問,我們來之前,已經有人從外面闖進來,殺了你的所有侍衛,現在,我只想知道,那羣人是救人而來還是爲了殺人而來?”說到這裡,千君曄的目光投向葉鴻和夙晴,見兩人滿臉的迷茫,就知道羽天齊不可能被其他人救了。而且,千君曄可以肯定,那進來帶走羽天齊的,絕不是劍宗的人。
“你們在這冰緣城,除了這護葉山莊,可還有其他對頭?”千君曄看向葉鴻和夙晴問道。
葉鴻和夙晴聽聞,神色微微一變,在一陣沉思後,兩人還是如實答道,“啓稟神女,除了護葉山莊,就還有星元盟方艦的主上!”說話間,葉鴻和夙晴就將一年前發生在戰艦上的事訴說了一遍。
“哦,還有這樣的事?”在場所有人聽聞,均是大驚失色,尤其是那葉虎四名舵主,更是驚駭的無以復加,瞬息間,四人的目光就全部落到了方舵主身上。
方舵主見狀,自知已經無法繼續隱瞞,當即咬牙道,“你們莫要看我,那天羽雖然與吾兒的死有關,但我卻恩怨分明,兇手是另有其人,否則當初他們逃離戰艦時,我又豈會放他們離去!”
“是嗎!”千君曄看了眼方舵主,便收回目光,帶着葉鴻和夙晴轉身離去,僅僅在空中留下句話道,“找不到人,你們五個就一同陪葬!”
葉虎五人聽見千君曄這句話,一個個全部心底發涼,不過瞬間,五人的心中又同時被怒意所充滿。千君曄雖然是神女,但其修爲與五人一樣,都是天仙境,若是打起來,千君曄頂多和他們中一人相當。可如今,被一個修爲與自己等人相若的人威脅性命,五人又豈能咽得下這口氣。
五人處在原地許久,最終,還是葉虎率先一嘆,道,“罷了,她是神女,我們與她對着幹就是找死!我們能做的,就是將此事稟報總部,讓星元盟出面庇護我們!”
說到這裡,葉虎突然看向了方舵主,寒聲道,“方舵主,此事究竟是不是你做的!”
方舵主一怔,頓時火冒三丈道,“葉兄,你這是何意,你懷疑我?我之前說的話,句句屬實,如果你不信,你就殺了我!”
“哼,是不是你,大家心知肚明!”葉虎冷哼一聲,有些頭疼的踏步而去。方舵主要殺羽天齊的心,顯而易見,他們如今算是明白了,爲何在客棧擒拿羽天齊時,方舵主是處處殺招。不過,如今羽天齊都被自己生擒了,葉虎也不相信方舵主敢膽大包天,在這裡對羽天齊動手。所以,葉虎雖然懷疑,但不敢真正的確認。
話說千君曄帶着人剛走出地牢,葉鴻和夙晴就擔心的向千君曄問起接下來的計劃。羽天齊如今生死不知,最擔心的,莫過於葉鴻二人。
“呵呵,你們用不着擔心,你們的朋友沒事,我保證!”千君曄笑了笑,目光朝四周看了看,忽然朗聲說道,“之前來時,我就覺得此處古怪,如今,我纔算明白,原來這周遭的防禦大陣中多了處隱藏陣法,難怪給人一種不倫不類的感覺!”
說到這裡,千君曄就嬌笑起來,與其之前那面如寒霜的樣子,完全是判若兩人,“道友還不出來嗎?難道非要我請你出來?”
“你是如何知道我在裡面的!”隨着千君曄開口,許久,一道虛弱無比的聲音才緩緩響起,葉鴻和夙晴聽到這道聲音,均是神色大喜,他們聽得出,這是羽天齊的聲音。
“哈哈,原來真的是天羽道友,本座並不是看穿你在裡面,只是覺得你這陣法很是古怪,故意出言試探而已!”千君曄確定是羽天齊在裡面,心中也算舒緩了一口氣,羽天齊沒事,比什麼都重要。
當即,千君曄右手一揮,一道恐怖的氣勁就瞬間粉碎了周遭的防禦陣法,連帶着羽天齊的隱藏禁制都破碎了。這一刻,那陣法之後的場景顯露出來,只見在那假山的水簾後面,一名血人正倚在山壁上,而在血人的腳下,躺着三具屍首,看這三具屍首的致命傷,均是丹田被人一劍貫穿。
看見羽天齊猶如一名血人,葉鴻和夙晴擔心到極點,就連千君曄,也是黛眉微蹙,有些心驚羽天齊的傷勢。當即,一行人趕到假山之前,葉鴻和夙晴立即將羽天齊扶下了假山。
此刻,羽天齊渾身軟弱無力,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而且呼吸也極爲微弱,葉鴻只能將其抗在肩上。千君曄檢查了一番羽天齊,立即取出一顆丹藥給羽天齊喂下,待其中藥效發揮出來,羽天齊的狀態稍稍好轉,千君曄纔開口問道,“怎麼回事,你這傷勢怎麼這麼重!而且,你體內的經脈不僅全斷,真元也是時斷時續,近乎枯竭!”
“呵呵,不用擔心,這些僅僅是小傷而已!”隨着千君曄說出羽天齊的傷勢,葉鴻和夙晴頓時緊張起來,羽天齊只能無奈的先安慰一句。
“我這身傷,是拜星元盟的一個老雜毛所賜。至於我體內的虛弱,則是爲了殺那三名闖入地牢的人。”說話間,羽天齊就將之前發生的事訴說了一遍。
原來,從羽天齊被俘之後,羽天齊就默默的運轉混沌之元恢復自己傷勢,而羽天齊傷勢好轉的速度,也超乎想象。可是誰料,羽天齊的傷勢剛好轉,就有三名不速之客殺入了地牢,他們殺了所有侍衛,想將羽天齊帶走。羽天齊感受到他們身上的殺意,在離開地牢的剎那,就利用劍嬰突襲,一舉將三人滅殺,由於太過虛弱,羽天齊只能用隱藏陣法潛藏了起來。當然,羽天齊對衆人所言中卻忽略了劍嬰,不過,看千君曄那睿智的笑容,似乎她已經猜到了什麼。
“他們果然是來殺你的!”葉鴻聽完之後,就憤怒的一跺腳,若不是羽天齊急中生智殺了對方,怕死的就是羽天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