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

那天晚上,葉隨風最終沒有如打算的那樣,把姚錦之拐進旁邊的酒吧裡,一醉方休。他本來打算,如果姚錦之再不開口的話,他或許可以嘗試利用酒精來幫助一下。不過現在看來,酒精暫時用不上了了。

於是,他開車把姚錦之送回了家,並且約好了週六早上,到他的診所進行心理諮詢。

姚錦之平時都太忙,不可能扔下學生跑去找心理醫生,無奈之下只有安排在了週末。對此,她頗有些擔心,葉隨風卻看穿了她的心思,給她吃了顆定心丸:“放心,週末不加價。”

姚錦之摸摸口袋裡那幾張一百塊,放心地笑了起來。

只不過,出乎葉隨風的意料,他本來以爲,不用藉助酒精就可以撬開姚錦之的嘴。到最後才發現,那只是他的空想主意。姚錦之心裡的那個結,打的比他預想的要嚴重地多。

週六那天,當姚錦之坐在他面前半個小時後,依舊不打算開口時,他就覺得,這個事情,有點棘手。

他無奈地將手中的筆一放,兩手一攤:“姚老師,你就準備在這裡坐滿一個小時,而不打算說些什麼嗎?要知道,雖然這個世上有不少女人想要接近我,但她們花五百塊錢來看我一個小時,至少也會抓緊時間對我說上幾句的。像你這樣的,我還是頭一遭遇到。”

姚錦之心裡也很糾結,她深吸一口氣,無奈道:“我也很想對你說點什麼,可是,我需要蘊釀一下情緒。”

“可你已經足足蘊釀了半個小時了。我記得半小時前你走進這間屋子,就說過這樣的話吧。”

“你不要逼我。”姚錦之滿臉糾結,痛苦的皺起了眉頭,“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我也不想逼你,只不過我覺得,你這樣真的有點浪費金錢,也很浪費時間。”

葉隨風苦笑兩下,站起身來,在屋子裡來回踱了幾步,然後便在姚錦之的震驚之中,走了出去。過了大約一分鐘,他又走了回來,往沙發裡一坐,便衝姚錦之招手:“行了,既然不想說,今天就不要說了,別坐在那裡了,那麼拘束那麼緊張,我看你是半個字也吐不出來了。”

姚錦之也覺得,坐在這張辦公桌前,實在很影響情緒,搞的她原本就不多的勇氣,瞬間就給蒸發掉了。她現在才明白,爲什麼葉隨風提議在吃飯的時候隨便聊聊,或許只有放鬆心情了,她才能說點什麼出來。

果然,她和葉隨風,還是沒辦法像醫生和病人那樣的交談,他們兩個,大概只有吃吃喝喝胡說八道,才能令人放鬆下來。

於是,她站起身,走到葉隨風身邊坐下,長吁短嘆:“真2是鬱悶,白白浪費了五百塊,早知道,還不如不來了。”

葉隨風瞪了她一眼:“你以爲,我賺你這五百塊很真舒服嗎?最討厭像你這樣的病人,主動跑來要做諮詢,坐在那裡半天不說一句話,不僅浪費自己的時間,也浪費我的時間。”

“病人不開口,你不是應該想辦法讓他們開口才是嗎?這不就是你的工作嘛。”

“沒錯,這確實就是我的工作,所以我現在決定,要好好地工作,今天不問點什麼出來,我這診所也不用再開了。”葉隨風的話音剛落,秘書就敲着門進來了,同時還拎了一袋子東西過來,放在了茶几上,微微一笑:“葉醫生,你讓我買的東西,已經買來了。沒什麼事兒我就先出去了。”

秘書說這話的時候,眼角眉梢都帶着笑意,一直在那裡打算姚錦之,看得她心裡發毛。等秘書出去後,她就忍不住好奇地去翻那個塑料袋。只見裡面竟是一罐罐的啤酒,仔細一數,大約有十來罐。

她扭頭忍不住問道:“你剛剛出去,就是讓秘書去買酒了嗎?你想幹什麼,讓我酒後吐真言嗎?”

“不,我只是打算把你灌醉了,然後做一些成年人該做的事情罷了。”葉隨風說着,就從袋子時在拿出一罐酒,“啪”地一聲打開,遞到姚錦之面前,壞笑道,“要不要試試?”

“你這個瘋子。居然想在辦公室裡跟女病人玩花樣,簡直就是人渣。”說着,她隨手一推,把那罐啤酒推開。因爲用力太猛,啤酒從罐子裡灑了出來,潑了葉隨風一身,把他那件早上剛換上去的乾淨襯衫,弄得一片溼。

“啊,對不起。”姚錦之一見自己闖禍,趕緊抽了張紙巾替他去擦,擦到一半的時候,葉隨風的手就伸了過來,直接握住她的手,用力一拉,把她拉近到自己面前。然後,輕聲笑道:“幹什麼,這麼迫不及待就想調戲男醫生?”

距離實在太近了,姚錦之的心跳瞬間加速,聲音大的幾乎都可以聽到了。她趕緊退後幾步,甩掉葉隨風的手,手裡緊緊的攥着那張紙巾,臉燒得厲害。

葉隨風調戲夠了她,又重新恢復了正經模樣,沒理會身上的酒漬,只是把啤酒罐往桌上一放,然後又打開了一罐,自顧自地喝了起來。喝了兩口後,纔想起來伸手招呼她:“過來坐吧,既然不想調戲男醫生,就好好坐下,別忘了你今天是來幹什麼的。”

姚錦之小心翼翼地坐了起來,望着面前一堆酒罐子:“難道,你是請我來喝酒的?”

“當然不是,只是想讓你喝點酒,放鬆一點罷了。你放心,我選的是啤酒,酒精含量很低,不會喝醉的。3如果我想對你做什麼不軌的舉動,也絕對不會選這種酒,更不會選在這種地方。現在是工作時間,我們只談工作。”

姚錦之半信半疑,拿起啤酒喝了一口,冰冰的,有些刺激,味道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好喝。她是很少喝酒的人,以前最多喝點葡萄酒,一直以爲,啤酒的味道就和可樂差不多,現在一喝才知道,比可樂可差的遠了。

“你確定,這東西能讓我放鬆下來?”

“我給很多病人都用過,效果還不錯。”葉隨風隨口扯了謊。要知道,他是最不屑用這種方法來讓病人開口的了,他喜歡挑戰性的,喜歡用自己那張三寸不爛之舌,把病人說暈說糊塗,然後主動向他坦白心聲。

那樣的病人,到最後總是會聲淚俱下,痛哭不止,對他掏心掏肺,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會一股腦兒地向他倒出來。

可是,他卻不想用這種常規的方法來對付姚錦之。他有點害怕,如果姚錦之在自己面前失態之後,以後還會不會來找他。他並不介意看一個女人哭得毫無形象,眼淚鼻涕橫流的。關鍵是,姚錦之或許會在意,她那麼臉皮薄的人,或許真的從此就再也不來見自己。那麼,他們之間的緣分,是不是就要斷了?

於是,他選擇了這個自己最不屑的方法。這其實有點冒險,萬一姚錦之喝醉了之後耍酒瘋,說不定會比痛哭失聲更沒有形象。不過,這個方法卻有一個致命的優點,那就是,酒醉之後的人,通常都不會記得自己做過些什麼,說過些什麼。

就讓姚錦之掩耳盜鈴一回好了。葉隨風發現,自己從來沒有爲對付一個病人,下過這麼大的心思,貼錢貼力又貼時間。而她也不會知道,今天早上,爲了她這一個鐘頭的諮詢,他特意跑來這裡上班。週末的早上,只有她一個預約的客人,所以,他有大把的時間,可以慢慢實施他的計劃。

他們兩個就這麼窩在沙發裡,你一罐我一罐,慢慢的消滅着秘書小姐買來的所有啤酒。姚錦之發現,酒這個東西,真的會讓人上癮,明明味道並不怎麼樣,喝了之後卻有點放不下了。也許,她的潛意識裡,正想着好好地大醉一場,她已經揣着明白裝糊塗過了很多年了,也是時候真正的糊塗一次了。

葉隨風就陪着她一直喝了下去。他的酒量,自然要遠遠好於姚錦之,對方喝了兩罐之後,看他的眼神就已經有些迷離了,而他卻依然清醒的好。事實上,就算他一個人把面前的酒全喝光,也依然可以保持十足的清醒。

在和潘一諾分手的那些時間裡,他的酒量,已經慢慢的被鍛煉出來了。姚錦之在他面前,不過就是小菜4一碟,他甚至都沒有故意放慢喝酒的速度,只是像喝水似的隨意而飲,終於,在他扔掉第六個空罐子的時候,姚錦之伸手去拿她的第四罐酒,手卻在空手抓了個空,然後,身體晃了晃,直接跌坐回了沙發裡。

葉隨風摸摸她的臉,發現有點燙,知道是酒精開始起作用了。但他並沒有急着去探詢什麼,只是伸出手,讓姚錦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安靜地喘息着。

那一刻,診室裡特別的安靜,安靜到葉隨風甚至覺得,姚錦之就要在他的懷裡靜靜地睡過去了。

然而,姚錦之卻沒有睡着,只是輕輕地扭了扭身子,含糊着開口道:“我告訴你,那個人,確實不是我爸爸。我爸爸早就死了,在我五歲的時候,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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