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的悠揚,也沒了那種落魄的樣子,改頭換面,變的意氣風發的。他看着自己還有麥可的眼神,仍然那麼的寵溺,那麼的深情。看他跟爸爸一起熱烈的談論着什麼,倆人談着談着居然還笑了起來。
有種醉了的感覺,亦然舒心而甜蜜的微笑了起來。
住在醫院裡的鐘敏,因爲睡不着,便穿着厚厚的衣服,信步往街上走去。
守候着她的李嫂忠心耿耿的跟着她。
“李嫂,我們這是到了哪裡了?”
漫無目的走着,看見前面一排低矮的房子,鍾敏有些詫異自己居然走到了這樣的地方。
“夫人……這裡……這裡不遠的地方……就是大小姐住的地方了!”
李嫂三十歲就在單家幫傭,對於鍾敏來說,她既是自己請的傭人,也相當於自己的姐妹。
亦然的事情,鍾敏偶爾還跟她談談。是以,對於亦然的事情,李嫂還是很上心的。
知道夫人是放不下面子去看小姐,李嫂便藉故到那邊兒探親戚明裡暗裡的把小姐的消息捎帶給鍾敏。(李嫂有一個侄女嫁在那邊兒,離亦然家沒多遠)
“哦……想不到,我們居然走到這裡來了。爲什麼我心裡總覺得很不安呢?唉,這孩子,你說,我爲她付出了那麼多,可她就是這樣回報我的。唉,女大不中留呀!!”
一說到女兒,鍾敏便感概萬千,一時之間,站在路口長吁短嘆起來。、
“夫人,說句不該說的話,其實你放不下她,我們去看看她又有何妨呢?怎麼說,她也是你身上掉下來的肉呀!這氣歸氣,氣消了,它就消失到空氣中了,日子,不也照樣要過麼!我文體不高,說不出什麼大的道理,可我覺得你們這樣苦苦的折磨着,何苦來着呢!”
看着前面有些破舊的房屋,鍾敏有些心煩,幽幽嘆了一口氣。
“李嫂,你沒站在我的立場,你不會理解的。亦然那孩子,她不跟那個男人斷,我是不可能認她的!”
看着鍾敏堅決的眼神,李嫂也跟着她嘆了一口氣。
“算了,不說這些傷心的事情了,既然來到這裡了,我正好給我侄女帶點錢過去,她媽的生辰要到了。我讓她給她媽買點好東西。夫人你不介意陪了多走一趟吧?”
與其說是要鍾敏陪她去侄女家,到不如說是李嫂想讓鍾敏順道去看一下亦然住的地方,以解她的思女之苦。
“好,反正也走到這裡了,那就走吧,不會看見那不聽說的死孩子吧?”
在這個時候,鍾敏是既想看見自己那不聽說的女兒,又害怕看見她。一想到她在那樣貧苦的家裡受着苦,穿着陳舊的衣服,她這當母親的心裡便如針在扎一般的難受。
“好嘞!我們這就去!”
看鐘敏答應了,李嫂高興壞了,興奮的在前面帶着路。
自己只要稍微拐一下道,便能讓夫人看見小姐現在住的家,遠遠的看一眼小姐還有小少爺,那也不枉來這麼遠的一趟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