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之笑

作者有話要說:  掃雷提示:

本篇依然無節操,請慎入

但是保證符合事實。啊,那個瘋狂敗壞的年代……

沮渠牧犍自從登上帝位,有些心態和在魏宮當質子時自然是大不同了。晚上牀上不諧,對於男人是極爲懊喪的事,可牀笫之事無從去找人傾訴,阿昀又是拓跋燾這個雄主的女兒,他連怨都不能怨。想着阿昀說要納嬪妃也要經過她的同意,牧犍不由有些哀嘆:身爲男人,而且還是身爲皇帝,不能左擁右抱,這還有什麼意思?

他信步走着,姑臧皇宮的最西頭,是先帝的太妃們和他哥哥的妃子們所居的院落。他耳朵尖,聽見其中嬉笑的聲音,不由從花牆的縫隙朝裡望去,只見一個二十出頭的美婦,穿着素白孝衣,一張臉卻笑得跟花兒似的,正站在鞦韆上,對身後的侍女說:“再推高一些!再推高一些!”這個場景依稀在心裡哪個角落中存着,牧犍呆呆地張着嘴,忘情地看着,突然身後誰拍了他肩頭一下。牧犍一激靈,回頭正要發火,纔看清拍他的人是自己的姐姐、寡居在宮中的居延公主。

居延公主笑道:“喲!陛下臉色不好。怎麼,什麼事不痛快?”

牧犍不好對姐姐發火,搖搖手說:“原來是阿姊。沒什麼事不痛快。”瞥眼看了看那垛花牆,準備離開。

居延公主笑道:“怎麼,新娶的母老虎不如意?我早就覺得,還是西涼的李敬愛溫柔賢淑。”

“那又怎麼樣呢?”牧犍搖搖頭,“人家父親是誰!我敢翻天麼?唉!”

居延公主神色便有些冷:“陛下呀!不是阿姊拿大,我們大涼,在北魏眼皮子底下,一輩子戰戰兢兢的,你這個國主做得也沒有意思!不過,現在時辰未到,也只好忍氣吞聲。我倒覺得,你不妨和南邊宋國也去去書信——先帝那時,和劉宋的關係倒還挺好的的。若是有個什麼,請他們支援,雖說遠了點,但是遠交近攻麼,萬一人家肯出個兵,玩個圍魏救趙的把戲,我們不定也能夠挺起胸膛了呢!”

牧犍做男人,雄風不健,做國主,又沒有底氣。說實話,他自己也感覺憋屈。姐姐這話一說,他的眸子不由一亮,對居延公主也肯掏心窩子了:“阿姊說得是!我如今……唉,也只能先‘能屈能伸’一下,再徐徐圖之吧。不怕你恥笑,我如今連房闈裡都他孃的是個笑話!”

他好容易找到傾訴口,“嘩嘩”地把一肚子話都倒了出來。居延公主倒也厚道,認真地聽着,一句都沒有笑話,最後點點頭說:“如今,李氏不在宮中了,你又沒有其他嬪妃,這個小皇后又是不通人道的……”她突然閃閃眼睛,抿嘴神秘地一笑:“陛下若只是要出火,裡頭倒有個現成的!”

她的眼風往剛纔那垛花牆裡一掃。牧犍馬上就明白了,心裡像給羽毛撓到了似的癢癢起來,但還是有點擔心:“她……不是大兄的未亡人麼?”

居延公主卻道:“她呀,自有一番奇處!”

牧犍心裡更癢癢了,憋了好久的他只覺得渾身熱流淌過一般,心臟“怦怦”跳得幾乎要把胸口脹壞了!僅剩的一點點理智,恰恰又被居延公主後一句給說沒了:“陛下既然看到了,我也不必忌諱了。咱們這位大嫂也是姓李,性子婉順,特別通曉人意。大兄不在了,其他兄弟,沒有她不沾染的!據說,極會伺候男人,叫人沾着就是欲罷不能呢!”

這樣一個妙人兒!牧犍心癢得難以忍耐,被居延公主一拉袖子,便順水推舟地進到那垛花牆裡頭去了。

打鞦韆打得一頭汗的寡嫂李氏,突然見居延公主帶着新登極的皇帝沮渠牧犍進來了,驚訝得“呀”地一聲,差點從鞦韆架上摔下來。牧犍眼疾手快,一個箭步上前接住即將倒下的李氏。

李氏身上薄薄的熱汗,蒸騰得衣服上的香料散發出帶着女人體香的誘人氣息,牧犍離近了看她,只覺得她美豔不可方物,眼睫忽閃忽閃的,在陽光下投出一道陰影,而烏黑的瞳仁,在這陰影下宛如沉在深潭裡的黑曜石一般,星芒熠耀。牧犍一個忍不住,低頭含住了她的嘴脣,那脣豐盈軟滑,帶着馥郁的玫瑰花香。

“嫂子這用的是什麼胭脂?”他低沉地問。

李氏極通人情世故,含着羞瞥過眼說:“陛下……妾用的,不過是普通的玫瑰胭脂罷了。”

“燕支山下,還有做得這麼好的胭脂?”牧犍已經有些恍惚,忍不住又去含了含那豐腴的兩片脣,隨即把舌尖也探了進去。甫一深入,便覺察那婦人的舌尖糾纏了過來,嫺熟地熱烈回吻着他,讓他雖不過是初探滋味,便已經是六神無主,滿眼都是金花亂濺。

不知何時,居延公主已經離開了。從深吻中醒過來的牧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彌補剛剛的窒息感。朦朧間覺得眼前人兒更加嫵媚,這嫵媚的人兒衝他道:“陛下,外頭多冷啊……”

“是。是。”牧犍不由自主,跟着李氏進了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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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顛鸞倒鳳,能有這樣銷魂的滋味,沮渠牧犍也是第一次領教。

李氏的身體,該豐腴處豐腴,該幼細處幼細,該白的白,該黑的黑,真真是個尤物,比瘦得紙片似的武威公主可愛了千倍萬倍!而精於秘術的她,閨房裡的技巧更甚於臉蛋身體的美豔,把牧犍迷得魂飛魄散,無法自持。

“盜嫂”的惡名,牧犍起先還有些覺得難以爲情,不想自己的兩個弟弟也是個中好手。一回兄弟三人相遇在李氏所住的花牆之中,彼此瞠目了一會兒,便笑語晏晏地不光做了好兄弟,而且做了好“連襟”。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當光溜溜的四個人,被怒衝衝趕來的拓跋昀堵在房門內時,事情開始糟不可言了!

屋子裡的淫/聲/浪/語抑揚頓挫、起伏跌宕,傳到屋外的阿昀耳中,她既羞澀得不願聽,更憤恨得不肯聽。作爲宮裡的皇后,她自有她的威儀:咬着牙吩咐身邊的女官:“你們進去,把門砸開,把那個不要臉的娘們給我拖出來!”

捋着袖子進去的女官和宮女,唯唯諾諾地紛紛退了出來,阿昀略一想就明白了:裡頭的,是她們的“陛下”。等阿昀親自闖進去時,裡面三男一女已經亂糟糟地披掛上了,衣衫不整,好歹也遮住了要害。牧犍畢竟有些難堪,看了看周圍人,先皺着眉喝道:“其他人出去!”

阿昀氣哼哼上前,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顫着聲音道:“陛下可否告知妾,這是唱的哪一齣?”

牧犍放低了聲音對她說:“阿昀,回頭我慢慢告你你……”

他的臉驟然一痛,是面前這個小小的女郎狠狠一記耳光抽了過來。摑臉之恥,無甚於此,牧犍顏色也變了,胸口一起一伏,死死地捏着拳頭剋制着自己回擊的想法。而阿昀,蔑視地看了他一眼。

旁邊的侍女,還有沮渠牧犍自己的兄弟,全部沒有來得及退出,眼睜睜地看着這尷尬的一幕,都恨不得自己的眼睛沒有生在臉上纔好。宮室裡一片靜默,連外頭啾啾的蟲唱都聽得一清二楚!

阿昀轉臉看着惑亂國主的李氏,厭惡地說:“拖出去,鞭殺!”

牧犍突然揚聲道:“慢!”

阿昀怒視着面前的男人,昂着頭冷笑:“怎麼,你的心尖尖兒,捨不得了?”

牧犍在李氏聲聲低泣着呼喚“陛下”的間隙中,突然有了氣概一般,壓低聲音道:“你別鬧了!多大的事!”

阿昀恨得眼眶都要瞪出血來,突然衝到李氏面前,用了自己最大的力氣甩了她兩個耳刮子。牧犍疾步上前,握住她的手腕,不讓她再瘋了一般地打人。他還沒有開口,阿昀已經對旁邊的人怒聲道:“給我打這個不要臉的!狠狠打!”她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留給牧犍,恨恨地說:“看誰敢攔着我!我阿爺陪嫁給我的大軍此時就駐紮在姑臧城外,他敢怎麼樣我,大家只管看着這支軍隊是姓沮渠還是姓拓跋!”

牧犍原本用了五六分力氣的手瞬間萎靡了下來,只能儘量擋着這個小小的皇后的拳頭巴掌,使之大半落在自己身上。他見周圍人也不敢真的動手打李氏,放下了一半的心,帶着嚇也帶着勸,說:“阿昀!別鬧了!虧你的阿孃還是南朝的漢人,還教你念《女誡》!剛剛的事我不與你計較,快回去吧!不要把這副潑悍樣子傳到外面,丟你家的臉!”

阿昀早已打得乏了力氣,更是被丈夫的背叛搞得心如刀絞一般,聞聽此聲,泄了氣一般軟軟地癱坐在地。牧犍使了個眼色,李氏捂着青紫一片的臉,連哭泣撒嬌都顧不得,一溜煙兒不知奔到哪裡去了。牧犍的幾個弟兄驅趕着衆人到了外頭,自己也腳底抹油了。那些服侍的人,這時才覺得自己既是驚得一頭冷汗,也是憋笑憋得腸子都快抽筋了。

但傷知音暗箭無形附錄明心見性詔下滅佛燈火闌珊靡不有初詔下滅佛遠水無波百歲有涯華枝春滿繡闥雕甍撥亂反正狐吠於樑狼嘯於室天意難問同病相憐蘭亭已矣偷樑換柱俟於旃檀明心見性董狐之罪至親至疏強項君子俊採星馳誰言弄璋同病相憐強項君子相思不露知者不惑情似兩合事急相隨天心月圓情仇入骨爲淵驅魚生佛魔間附錄望峰息心功到雄奇心悅君兮業報輪迴餘心可懲寸心不知舊夢山河婆娑世界彀屏寄託民卒流亡狐吠於樑我獨昏昏靡不有初雲中錦書鴻影翩來同病相憐音書寂寥謀定後動稊稗爲言萬騎雕弓力微負重詔下滅佛興亡看飽母兮劬勞名勢取道墜心隕涕功到雄奇宿土新露但傷知音宿土新露白璧青蠅相逢爲夢意高難問知者不惑相望朱門遠水無波煊赫舊世芙蓉千葉譖愬荒唐今我來思二子之勇陌上花開意高難問相逢爲夢繡闥雕甍新人之笑杳杳長暮危影幢幢隨波轉薄音書寂寥名勢取道梅開二度刀口舐蜜受降城外興亡看飽明心見性偷樑換柱婆娑世界萬物芻狗隨波轉薄今日種種爲淵驅魚紋枰對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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