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下的慢性毒藥毒死的。”楚風雲淡風輕的描述讓任曉忍不住一陣顫慄。
毒死?還是慢性毒藥?他一定是認識她的!並且兩人關係很好。
張佳怡同時也想到了這點:“你們認識?那你認識我嗎?”總算在找到一個參與十年前事件的人了,不然這樣下去她非憋死不可。
“百里玥婷,百里澈唯一的女兒,百里家族的順位繼承人。”楚風說出了張佳怡的身份,並且還預言了她百里家族繼承人的事。
他的話讓張佳怡一陣懵逼:“我?百里家族的繼承人?”這貨該吃藥了吧?讓她當繼承人?別說一個百里家族了,就是十個百里家族也不夠她造的!
“所以這就是你接近張佳怡的目的?”任曉想起了兩人第一次見面的事情:“在‘祁遇’跟蹤的人也是你對吧?”自從認識楚風后,她們的生活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開始任曉還以爲自己神經過敏呢。現在想來貌似真的有很多可疑的地方!一件事是巧合,兩件事也是巧合,所有事都是巧合就肯定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張佳怡和林思彤的第一次見面,張佳怡來威海出差,張佳怡周圍人的遇害,就連張佳怡被威脅第一個知道的也是楚風。
“沒錯,是我。”楚風倒也不拒絕,承認的很乾脆。
任曉和楚風的談話被陳遇好聽了個一字不漏,單從外表看,絕對沒有任何一個人比楚風來的正常。就算是心理承受力他都要在她們幾人之上!
“老子猜中了開頭,卻沒猜到結局。這貨喜歡的人竟然是紀飛塵!”張佳怡眼睛盯着天花板喃喃自語道。
本以爲不過是一個狗血的愛情故事,紀飛塵喜歡的女人正好也被楚風喜歡着。那個女人死後讓兩人的關係惡劣,然後楚風帶着女孩的屍體遠走他鄉。紀飛塵一個人守着和女孩的回憶過一輩子,看,多麼美好的愛情肥皂劇。
誰能告訴我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不對,紀飛塵見你的時候明明就不認識你。”任曉想起了那天他們去見紀飛塵的事,紀飛塵看楚風的表情根本就是看一個陌生人的樣子。
十年前楚風也已經十七八歲了,就算再變也不可能變得面目全非。那紀飛塵爲什麼說不認識他呢?
“有什麼好奇怪的,只許女人整容就不許男人換臉嗎?”陳遇好的聲音自門口傳來:“說吧,你真正的名字叫什麼?”陳遇好來到楚風面前一臉質問。
一個存在了很多年的人,怎樣才能不被人發現?
張佳怡是換了一個記憶,而他則是換了一張臉。
“你把真正的楚風弄到哪裡去了?”沒等他回答陳遇好接着問道。
‘啪,啪,啪。’不愧是學心理學的,這都能被你猜到。
“十年前我設計害死了詩藍,怕被塵發現端倪,藉口離開了他。臨走時順便帶走了詩藍的屍體,碾轉幾座城市後終於在A市落了腳。在那個時候我認識了楚風,還有楚風身邊的林思彤,林思彤我是認
識的,她同樣也認識我。不過那時她已神志不清,把楚風當成了塵。爲了實行我十年後的計劃我又設計殺死了楚風,然後取代了他,成了A市緝毒隊的隊長。還記得我們在KTV見面的那次嗎?張佳怡說認識我,我還以爲自己暴露了呢,本想找個機會殺她滅口,在‘祁遇‘蹲守了幾天一直也沒找到合適的機會。之後林思彤和張佳怡碰面後,張佳怡說的那些事情我一點印象都沒有,再加上她連名字都換了,我還以爲只是巧合呢!湊巧她和百里玥婷長得很像。天助我也,她來威海出差我是知道的,跟蹤她的人是我派出去的,我知道塵有用薄荷香的習慣,所以我讓那些人全都隨身攜帶着,爲的就是混淆你們的視聽。十年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我的計劃進行的一直都很順利,只要我能集齊古書上記載的那些東西,塵就會只屬於我一個人了。”楚風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帶着對美好生活的嚮往,更是對紀飛塵愛而不得的釋然。
終於可以不用這樣偷偷摸摸的了。
“你怎麼就那麼確定紀飛塵會來威海?”陳遇好問他。
“你以爲我爲什麼要帶走詩藍的屍體?十年前的‘食人魔’事件就是我一手策劃的,爲的就是讓今天的事看上去那麼理所當然。就算紀飛塵不來威海,我也有的是辦法讓他過來。至於林思彤既然她以爲人是紀飛塵殺的,就讓她以爲好了。”
楚風一臉嫌惡的看着已經不成樣子的詩藍:“你們還猜錯了一件事,詩藍喜歡的人不是紀飛塵,而是我。漫畫讓我們走到了一起,我知道自己永遠都不可能喜歡上她,想着找時間跟她說清楚,紀飛塵在那個時候出現了。他對詩藍一見鍾情,帥氣有型的他俘獲了一衆女人的心,同時也俘獲了我的心,知道他喜歡詩藍,藉口幫他追詩藍,我們很快就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一旦詩藍接受了紀飛塵,我的暗戀就會胎死腹中。我想到了給她下毒,讓她在不知不覺中死去。受不了打擊的紀飛塵拼了命的想要找一個和詩藍相似的女人,之後我就帶着詩藍的屍體離開了。紀飛塵以爲我也喜歡詩藍,就沒有阻止我。”楚風幾近癡狂的敘述,讓三人第一次感覺到了害怕。
這人是有多分裂?籌謀十年竟然只是爲了紀飛塵。
任曉慢慢朝陳遇好走去,示意她快點離開。
楚風已經瘋了,和瘋子講道理無疑是找死。
兩人細微的動作並沒有逃過楚風的眼睛:“你以爲你們還能走的了嗎?紀飛塵不可能眼睜睜看着張佳怡去死,王梓祁也不會放下陳遇好不管。到那個時候就是我下手的最好時機,紀飛塵註定是我的,任何人都搶不走。”
“你想幹什麼?”腳步挪到一半的任曉停下來問他。
“蠱是需要有人祭奠的,把你們抓來就是爲了祭奠它。”楚風已經不打算瞞着她們了,反正也是快要死的人了,臨死之前就讓她們做了明白鬼吧。
“爲什麼是我們?”雖然是廢話,張佳怡還是問了出來。
“它已經沉睡很多年了,需要新鮮
的血液來餵養。”楚風自詩藍胸腔處掏出了一個看上去和豆蟲沒啥區別的白白胖胖的蟲子。
“只要把你們三個人的血液抽乾,它就可以覺醒了,等紀飛塵來了,我就可以把它移進他的身體了。”楚風一臉慈愛的看着被他放在手掌心的蠱蟲,彷彿託着整個世界般小心翼翼。
看到被楚風放在手掌心的蠱蟲,張嘉怡沒來由的一陣噁心。
對紀飛塵她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反正就是感覺那人很討厭。
“他到底有多好?可以讓你這麼不顧一切?”在陳遇好的認知中,不管是男女只有兩情相悅才叫愛情,其他的狗屁都不是。
有時候你的無數個回眸,未必能看到一個擦肩而過;有時候你拿出天使的心並不一定換來天使的禮遇。
倒不是陳遇好對他的愛情有什麼歧視,只是覺得像紀飛塵這樣的男人,不可能喜歡上同樣是男人的楚風。
那麼問題來了,楚風整出這麼多幺蛾子就是想證明紀飛塵不喜歡他嗎?這不有病嗎?
要說紀飛塵如果愛好真的是男的話,還另當別論,關鍵是他喜歡女人。這就不是爭取的問題了!
“全部。”楚風又把蠱蟲放進了詩藍的腹腔內,小心的幫她把被子蓋好。
臥室又恢復到了以前的模樣,即便如此三人還是覺得渾身不自在。
“她不是被你毒死的嗎?屍體怎麼變成這樣了?”陳遇好退出臥室,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楚風,想從跟他的談話中找到一絲他的破綻。
楚風似笑非笑的看着三人:“你們確定要聽我說?”充滿誘、惑的語氣讓張嘉怡意識到了什麼。
“算了,不用了。”張嘉怡擺手叫停,依照他對詩藍的恨意,這貨極有可能虐待過詩藍的屍體。
“其實也沒什麼了,就是過水煮了一遍,又用火燒了一遍,然後把她的五臟六腑全都掏了出來煮飯給林思彤吃了。”楚風偏不聽她的,執意把一切告訴了幾位。
“嘔!”
這次三個人一起跑進了洗手間。
“哈哈……”看她們驚慌失措的樣子,楚風笑的很猖狂。
三個人擠在狹小的衛生間內吐了個天昏地暗。
“張嘉怡,你跟他接觸這麼久都沒發現他是個變態嗎?”這一點陳遇好對張嘉怡的識人表示嚴重懷疑。
吐完撐在洗手檯上休息的張嘉怡看着鏡中自己蒼白的容顏搖頭苦笑:“我只要一想到跟他在一起生活的那幾天,就恨不得去死。”
想想那畫面,絕對超出正常人的理解範圍內。
“你說我在那邊躺着睡覺,說不定他就拿着刀叉在邊上看着我。心裡在想到底是紅燒好還是清蒸好!”沒等說完,人又趴到了馬桶上。
任曉打開水龍頭洗了把臉:“我們不能這樣坐以待斃下去了,必須想辦法通知王梓祈。”
本以爲會牽扯出什麼驚天大案,不過是一段未了的舊情罷了!還是一段不被人看好的暗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