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宜宣聞言,便露骨的埋怨道:“我說大叔,你實在很顧人怨耶!難道你沒看見人家眼裡清清楚楚的寫着‘我討厭你’四個大字嗎?”
水漾鈺也樂得跟她擡槓,於是碧娜故做驚訝的說道:“有嗎?可是我看見的是‘你很佩服我’耶!”
“no!no!no!大叔不可以逃避現實哦!被人家討厭並不可恥,可恥的是不肯面對現實。臉皮厚兮兮的睜眼說瞎話,自導自演的騙自己說:其實自己是很偉大、很受人歡迎的。這種跳樑小醜般的逃避行爲,只會更加顯示出自己是多麼幼稚無知。有點頭腦的人類絕對不會做此等愚蠢之事,因爲那隻會更加證明自己任爲靈長類的高等生物。還會連累所有靈長類生物全因大叔一人的愚昧而蒙受不白之冤,大叔將會遭到所有靈長類生物的唾棄和怨恨。.更會成爲靈長類生物進化史上的可恥罪人,遺臭千古!想想人家華盛頓老伯因爲勇敢面對現實,承認自己是砍倒櫻桃樹的殺‘樹’兇手。而成爲人人崇拜的美國開國總統,大叔你卻因爲逃避現實。不肯承認自己是顧人怨的討厭鬼,而成爲所有靈長類生物唾棄的全民公敵。這豈不可悲、令人慘不忍睹?所以大叔還是勇敢面對討人厭的現實,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佛家有云:‘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古聖先賢也說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而且人愈老會愈頑固,大叔還是趁還沒有老到冥頑不靈的現在,把握時機及時改變自己吧!免得落得老大徒傷悲的悽慘下場,那就真是自做孽不可活耶!......”
在場的水漾鈺和東方夏宇看得是目瞪口呆,服得的程宜宣肺活量和損人不帶髒字的罵人功夫。令他們印象深刻的是:他損人時間覺得還是一臉風輕雲淡的笑臉,說話速度不急不緩。又輕聲細語得極爲悅耳,但說話的語調和內容卻十分惹人嫌,可偏是魅力十足。讓人無法不被吸引、討厭她!
水漾鈺不禁的縱聲大笑,久久不能停止。
而程宜宣卻語帶同情的嘆息道:“敢情大叔有病,來日不多?唉唉唉!真是如此就太可憐呀!不過也好,從此世上就少了一個禍害也算是遺愛人間,大叔應該可以走得了無遺憾了。”
被她這一說,非但沒讓水漾鈺止住大笑,反而讓他笑得更加前俯後仰,一發不可收拾。
“小鬼,你果然很意思。如果你是女人,我想我就算不擇手段也會把你搶回去當老婆,可惜哪……”水漾鈺似認真似玩笑地頻頻搖頭嘆道。
李博陽纔不管水漾鈺是認真還是在開玩笑,於是便寒霜罩頂的冷淡警告道:“你真敢有非分之想,我一定會讓你後悔莫及。如果你夠聰明就不要輕率行事。”
水漾鈺還想再說些什麼,而一旁的樊菁華便搶先一步淡言道:“我不記得有邀請你來。”
“我是來找這小鬼算帳的,原因我想你應該已經知道纔是。”水漾鈺看着展令揚脖子上那條內嵌竊聽器的白金項鍊回道。
樊菁華不改冷淡的下起了逐客令:“我對你們之間的恩怨沒興趣,也無意留你作客。你可以走了吧!”
水漾鈺深知樊菁華說一不二的個性,強求只會使情況更糟。因此聰明地他選擇以退爲進,決定先走人之後再另謀他計重新造訪。
“ok!那我就另擇良日再來造訪了。”
就在水漾鈺轉身準備走人之際,‘旋風閣’方向傳來直升機螺旋槳轉動的聲響。程宜宣聞聲立刻火馳飛奔而去,一面開啓手錶型通訊器大聲嚷嚷:“夏宇,快住手!洛宇、可微,快點阻止夏宇!”
這是繼‘聖羅倫斯號’沉船那天之後,李博陽再次目睹程宜宣罕見的正經神情。心裡也有數地跟了過去。
眼見欲除之而後快的眼中釘程宜宣,當着兩位門主的面擅自落跑。張浩雲心中大爲竊喜,認爲機不可失地舉槍瞄準程宜宣的背。扣了她一頂大帽子,朗聲威嚇道:“姓程的,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當着兩位門主面前擅自落跑,簡直無法無天!快給我立刻滾回來,否則我就開槍......”
張浩雲的話還末收口,一張帶着殺氣的特製撲克牌已經不偏不倚的射傷他舉槍瞄準程宜宣的右手。
撲克牌的主人李博陽自遠處回眸,充滿敵意的拋來嚴重警告:“你要是敢動宜宣一根汗毛,明年的此刻將會是你的忌日!”